杀,杀死他,杀死这个可怕的敌人,否则就会被他杀死
恐慌在他们的脑海里旋转,燃烧着理智,催促着他们的行动。
银光一闪,心灵力量转化成为一片冲向敌人的小型水晶,但越过了几呎距离,他已经膨胀到了两尺左右的大小,准头似乎有些差地擦过了那个人的身侧,但却在他背后的十几呎上,轰然炸裂成为上千枚细小而锋利的细碎水晶,将那几个敌人全都笼罩其中
而与此同时,迷雾一般的微光已经在他们周遭翻卷着集中,化作一大片模糊柔软,水母般的星质曼生怪物,遮掩视线,又带着酸液一样的腐蚀作用。
一刚一柔的进攻背后,他们的领导者选择了防守,心灵异能的光芒扩展,冲刷着三个人的心灵,给予他们坚厚的直接防护,让他们可以抵抗对方的入侵比如心灵碾压,比如支配术,比如生命之灾,等等。
就算万一,这个敌人是个强大的显能者,但是他们却还有人数的优势,异能的对抗,可不仅仅只是单纯的威力之争
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思绪骤然中断,而在他人眼中,那个刚刚想到了什么的黑袍人则是猛然发出了砰地一声他的脑袋用一种可笑的方式将自身膨大了数倍,最终在那个低沉的爆破类化作了一天的血雨和散落纷纷的凝块,而无形的能量在空中勾勒出透明的晶体外形,通透的外壁坚硬得堪比钢铁,那些细碎的水晶碎片就这样被束缚在了这个七尺见方的笼子里除了叮当的脆响,未立寸功。
视野一清,星质蔓生怪不知何时已经消散,甚至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只剩下对方的六个人,十二道清醒的目光,冷冷地注视着那个黑袍人在纷纷散开的脑浆里栽倒的身影。
完全被压制了,甚至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残余的两个黑袍人对视一眼,阴翳在心底最深处暗暗滋生,一座山一样压在心头。沉郁得令人发疯
第一千零四十五章
唉,越来越拖后,一会儿改吧抱歉
这是个很随意的声音。
虽然在称呼上使用了敬语,可是却没有一丝恭敬的味道它回荡在大厅之中,让所有人感觉到一种尖锐的陌生即使带着一丝悦耳的低沉磁性,可却如同一把大勺插进了人们的脑海里,然后不断翻转,把他们集中起来的精神搅成一团纷乱。让他们完全忘记了自己正在经历什么,又即将如何行动。
厅堂之中的一切都随之安静下来,只剩下这个声音在慢慢回响,直到无法确定的时间之后。
“你是谁”
三个萨满之中,作为领导者的女性是最先脱离了那种迷幻一般的呆滞的人,但她只是紧紧地皱起眉头,打量着那个穿着一身低阶的萨满皮袍,纤瘦矮小的人,于是打破沉寂的举动,再一次落在了他身边那一位萨满的身上。
断喝之后,是一串凌乱刺耳的杂音,他站起身的时候带翻了身后的椅子,那张可怜的家具随即被他一脚踢中,在乒乓的碰撞声响里散成了数段,让围绕在桌边的每一个人都皱起眉头。
“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向您报告,阁下,我们已经解除了威胁。”
这个人仍旧以那种满带着随意的声音做出回应,似乎毫不在意自己的破绽百出如果他真的是一个与外表相符的低阶萨满,那么他至少也应该单膝跪地向三位大萨满表达恭敬。再在称呼面前加上特定的称谓,以及作为禀告之前的仪式的一段萨满的教典的歌经。
但此刻,什么都没有。
那么。这意味着什么
他真的是一个传讯者吗抑或是对方派来的,破坏平衡的新的力量所谓解除了威胁又意味着什么是自己一方扭转乾坤的胜利,还是对手又做出了一些令人不安的威慑举动甚至是
一身黑袍的法师垂下目光,似乎是在仔细的观察着这个不速之客然后,那种混合着得意和嘲讽的笑容,便再一次爬上了他的唇角。
在最初的一个呼吸,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将这个闯入者当成了敌人的一个应对显然是有些蹩脚的那种。因为作为万物归环委派的现场指挥者。他对于自己这一次行动中投入的力量是知之甚详的。他所带领的这支队伍拥有的那些独特力量,在详细严密计划之下,足以保证任何的差错都控制在容许的范围之内。
而随即。他就已经确定了三位萨满眼中尚未褪去的复杂神色疑惑,混合着震惊
装神弄鬼,这些玩弄草根树皮烂肉的劣等施法者们一贯的伎俩,不过在此刻。这些把戏对自己又怎么可能有用不过或者也是利索点那个单的。仅仅依靠这几个下等的人物,又能够玩出什么有趣的花样
他的目光一瞬间闪过那个人身后,另外两个同样身穿着皮袍的人影,而脑海中刹那间已经判断出他们的能力一个尚算不错的施法者,身周魔网环绕,力量不凡,几乎已经接近于大萨满,装备上则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样子可能是对方最后的依靠之一,不过他身边的那个就要寒酸的多了。除了尚算健壮的身体就只剩下赤手空拳,呼吸也因为激动而凌乱,甚至算不上是一个威胁。
至于说这个靠近的就更是如此。
虽然他也穿着一件萨满的袍子,但他身周甚至几乎完全没有魔网的波动从那细瘦的手腕,以及不算高壮的身材判断,他可能是一个擅长于突袭的刺客。而且那正在不断的慢慢迫近的脚步,似乎也为这一点做出了佐证。
但,不过如此。
即使成功的嵌入到了距离所有人不到二十呎的距离里,但是只要引发了自己的警觉,任何此刻都与死人没有多少不同,即使他和那几个大萨满们一起猝起发难,也同样别想给自己造成任何的压力
萨满所有神术的施法者们,不过就是如此而已,与真正拥有力量的存在相比,他们那些有限的能力,不过是笑话罢了。
尤其是这些老家伙们,已经在闲适的高位上盘踞的太久了,他们已经忘记了究竟该如何面对敌人。正是他们的傲慢与松懈,让战局几乎一败涂地,却在这个时候还心存幻想,寄望于这个幌子一样的所谓谈判。却没有发现,从一开始这就不过是一个陷阱。
作为最后的几个领导者,却一齐出动与对手面对面,这样的行径,除了愚蠢,还有什么更加合适的形容吗
或者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他们的运气了吧
自己的精神控制,或者过于小心翼翼,所以那些不速之客的到来竟然让那三个老家伙稍微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