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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猎王权 银灰冰霜 5727 字 2019-04-28

中年人发出了一阵呵呵的冷笑,道:“伟大的皇帝必然会重临这个世界,而他选择了您的孩子,这是那个孩子的命运,而欢喜地迎接这一切的到来,感激并且赞美它,这就是您的命运,命运的伟力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力量,不是你,我,或者任何人能够揣测的,更不是那些愚蠢而弱小的骑士们能够阻挡的东西,我们只有俯身,迎接它的到来,并为之欢喜这就是命运。”

他慢慢地说着,但最后的语声仿佛是在念诵着赞颂的诗篇,轻缓的语声在空寂的房间中带起了细微的回响,却仿佛让周遭的空气变得有些寒冷。

“每一个人,都有他的命运,这就是真理。反抗,或者接受,都不过是命运所安排给他们的必然的一部分。智者懂得去选择,而愚者”

他说道,然后将目光落向那远处的黑暗,而这个时候,正有点点的火光,在那林木之间腾起,随即向前,在黑暗中划出一道道耀眼的线条。他的语声顿了顿,继而轻笑:“我们就来看看,这些愚者究竟是如何表演的吧”

一点暗红的火焰在沉沉的黑夜中划出明亮的橘黄色线条,最终落在了装饰着花纹的大门上,随即就在那里膨胀,在一刹那之间爆发扩张成一团火球,明亮的火焰在一瞬间将周遭的几十尺内变成了晨曦笼罩之处而气浪早在火焰之外扩张来,撞开那两扇厚重的橡木,然后用一波肉眼可见的冲击波从其上撕扯下来无数纷飞的木屑,将之点亮成为一道瑰丽的弧线。

轰然的爆鸣之后,就是急促的马蹄声。

火球术的光芒从膨胀到熄灭,只用了短短的一瞬,当那门扉飞散,它已经熄灭成为了一圈暗淡的篝火,只营造出向着庄园内部冲击的重重地暗影

第一千零九十九章

然而,咄咄的闷响声,却带来了与设想完全不符的现实。

那不是金属刺穿,撕裂皮肤的声音,也不是箭矢撞击铠甲的金属的声音,而是木头和石头与箭矢撞出的箭雨在火光中闪烁,刹那间已经在两侧地面的林木间消失不见,偶尔带来这些穿透木头的摩擦。

而那些人影,仍旧在轰隆隆的向前飞奔。

“是幻术”

指挥官的喊声终止了箭雨,但这分辨已经晚了几乎所有埋伏的位置都在这个瞬间的攻击中更暴露了出去几道纤细的红芒划破黑暗,可怕的热风瞬间就已经爆发到了整个丛林

火焰的红光再一次撕破了黑暗,只是这一次不再是一闪即逝的爆燃,魔法的力量盘绕上所有可以燃烧的材质,地面上的草皮一下子就变得焦干,继而冒出滚滚的浓烟,树木的老枝上窜起星星点点的光,但是最容易燃烧的无疑还是那些隐藏其后的麻布和棉。一个不幸站在了火球落点附近的弩手瞬间已经成了一团人形的火球,他奔逃着,可怕的嘶哑嚎叫仿佛一根刺入缓慢每一个听者心中的剑刃,而且还是遍布锈蚀的。

冲击的骑士们蹄声滚滚地穿过小镇上的街道,但在下一个拐角,忽然爆发出一片浅蓝色的光影,原本清晰地身体扭曲幻化,最终消失在空气中,露出其后队形松散,正在缓慢前行的数骑。

防守一方的法师已经到了。

几个骑士互相对望一眼,毫不犹豫的齐齐举手。数个价值不菲的卷轴就这样在他们的手中开始燃烧,魔法的文字升腾幻化。在前方的一片空地上点燃起四个新的火头,而它们的制造者们已经分散。各自冲进了一个方向的小路,继而各自从马匹上飞身而下,隐藏在黑暗中。

即使有多少卷轴,骑士也无法跟真正的法师正面抗衡,他们早已经被这样教导,而唯一能够给予他们一些机会的,就只有巷战为此,他们此刻身上已经穿上了一层深蓝黑色的罩袍,将铠甲的金属反光完全遮掩。

马匹在这个时候也不能保护你。反而会让你的目标变得过大,向着敌人冲锋这样的想法更是绝不能有,必须小心的隐藏在暗中,用火球去攻击每一撮聚集起来的敌人,记住你的任务,就是尽可能的杀死对手,你的每一分精神都不可浪费,只需要将火球投进对方的中心

一个骑士依靠着房屋的边缘,尽可能的平息着自己的呼吸那不是因为疲劳。而是因为兴奋。

挥手之间就可以取人性命,而唯一需要承受的,不过是头脑中隐约开始混沌起来的麻木疼痛。

法师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吗

他紧紧地握住手中的一个卷轴,拨开上面的搭扣时。手指也在轻轻的颤抖。不可抑制的兴奋仍旧在侵袭着,和那种麻木混在一起,他无声的复颂着自己需要的规则。同时提醒自己还有三次机会,而目标则是尽可能的给对手造成混乱。杀伤敌人。

从那些埋伏的弩手,还有立刻便出现的法师来判断。这里就是他们的目标无疑,所以接下来只要按照骑士长大人传达下来的命令行动就够了,这可是为了维护皇帝陛下的荣耀,救助陛下的血脉

虽然得知这个消息不过是两个沙漏刻度之前的事情,而且骑士长并没有说得很详细,但是年轻的骑士心中还是立刻就被猛烈的荣耀的浪潮所包围救助皇室成员,那不正是一位金瑾花骑士能够得到的最大荣耀吗那几乎是他二十几年的生命中从没想过,不,其实是一直都压在心中的某种梦想

自己就要实现一位金瑾花骑士最大的梦想了,能够为皇室效忠那可是象自己这样的外省骑士一辈子也等不到的机会。

好,那么,接下来,就去惩罚那些该死的敌人吧,这些敢于挟持皇家血脉的敌人,可耻的叛徒,那个卖国贼的同党统统在这魔法的火焰中哀号吧用你们的死亡,为我等的荣耀铺垫出一条灿烂的道路

伸手扯开了卷轴,他的目光盯着街巷尽头已经聚集起来的一群士兵,但是张开嘴想要念诵出那个引导咒文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而且一种冷冷的液体正在从脖子上慢慢的流淌下来,麻木的刺痛混杂其中他反射性的伸出手去抹了一把,暗淡的月光下,只看见手套上都是乌黑的液体,唯有其中那种冲上鼻子的腥气还有些熟悉。

那是血,是他自己的血。

这个反应让他大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年轻的骑士两眼发黑地一头栽倒,以一个奇怪地姿势抽搐着,他的五官扭曲得几乎要绷断,从脸上掉下来,但是却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