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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眼 紫野 6235 字 2019-04-28

有一个白衣人,举刀想靠近苏晚枫,邱岳之弥一剑刺出,正好刺中他的大腿,他倒下的时候,手里的刀几乎是擦着苏晚枫的鼻尖落下。

那白衣首领虽然中了邱岳之弥一剑,但邱岳之弥有一颗怀柔之心,没有痛下杀手,白衣首领竟在混乱之中,抓起地上的包袱,向林间飘飞而去。

邱岳之弥运用绝顶轻功,脚踏柔软的竹枝,纵向腾跃,已飞越到白衣首领的前面。白衣头领也不答话,挺起雪花柳叶刀,向邱岳之弥挥砍过来,他的刀法比起那些白衣大汉要精湛的多,刀刃虽然看似直刺,但运行之中,却有九种变异,每处变化都衔接紧密,幻化无穷。

两人忽儿在林间茂密处打斗,忽儿脚踏竹枝,在竹林顶端搏击,一来一往,一飘一飞,犹如两只盘翔的大鸟。

飘忽之间,邱岳之弥倏地一记旋风掌,将白衣首领击落下来,邱岳之弥顺势一挑,想把那包袱挑过来。谁知突然跳出一只黑毛松鼠,一下叨住包袱,一蹦一跃,窜到一个白衣老者跟前,那白衣老者,胡须洁白,飘于胸前,他脚踩两片竹叶,有如踩在平地之上,竹林涌动,又如浮在碧海之中。他手一伸,那黑毛松鼠一下跳到他的手里。

“老先生,那东西是我们的。”邱岳之弥追到近前,和颜悦色的说道。

“现在这个东西在我手里,就算是我的了。”白衣老者掂了掂手里的东西,哈哈一笑说。

“我看你一把年纪,竟然也干鸡鸣狗盗之事。”

“你听说过白衣刀会吗,白衣刀会干的就是偷抢趴拿,拦路截财的勾当。不过我们偷的是恶富之家,拦的是不义之财。

“那么说,你们是义盗了。”

“哈哈哈,你说对了。”

“我看你们不像个义盗,却像个恶贼。”邱岳之弥说话间,一剑挥出,风声鹤唳,竹叶翻卷。表面看似平静的一招剑式,其内力恰如狂风暴雨一般,扑面而来。白衣老者微微一笑,抬起手,一招拨云见日化解了邱岳之弥的剑锋。

邱岳之弥的剑式变幻莫测,他的手轻轻一动,剑光旋转,之下,漫天都是细碎的斑点,点点滴滴洒向白衣老者。

白衣老者微动脚步,竹叶轻颤,只见他胳膊抖动一下,手中多了一把碧血柳叶刀,这把刀绽放的艳艳红光,有如残阳夕照。

“当今世上,逼我出刀者寥寥无几,这位年纪不大,竟有如此造诣,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白衣老者口中念念有词,刀已随身形变化,光影连连,缠绕在邱岳之弥周围。

邱岳之弥突感对方的重重内力向他挤压过来,他用剑锋一划,金光和银光交替重合。但见红光,金光,银光三道光彩布满天空,把一大片竹林映射的缤纷夺目。

他们在打斗间飘忽不定,脚点竹叶宛若蜻蜓点水,刀剑的杀气将大片的竹叶震落,竹林中落羽纷纷,惊的众人都站在那里,变得目瞪口呆。

此刻,白衣首领已摔的不能动弹,那些白衣大汉也多数受伤倒地,还剩下两个与乔马撕杀,竹林之中一片狼藉。

蓦然间,白衣老者飘然落下,邱岳之弥也紧随在后面。两人飘落时都不约而同的收起刀剑。那只灵性的黑毛松鼠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刺溜一下拱进了白衣老者宽大的衣袖里,然后伸出头,一对黑亮的眼睛盯着邱岳之弥。

“我们这样打下去,打到天黑,也分不出高下。你看这样好不好,这不是有两个宝贝吗,我们一边一个,也免的再打杀下去。”白衣老者竟想出一个歪点子。

邱岳之弥又好气又好笑,这样的话从一个老者嘴里说出来,简直有点滑稽。

“那物件可不能分家,分家就不值钱了。”苏晚枫也是

愚腐至极,慌忙中说出的话,更让人啼笑皆非。

白衣老者一看苏晚枫,脸色陡变,他抽出碧血柳叶刀,一步一步朝着苏晚枫走来。

第二十二章灵芝老人

竹林之中此刻寂静异样,白衣老者走到苏晚枫近前,猛然挥刀,只听的唰唰几声,苏晚枫的衣衫已碎成布条,在空中飘飞。

邱岳之弥想抽剑来救,为时已晚,苏晚枫瘦膦膦的胸膛已裸露在众人面前。

大家定睛看时,苏晚枫的胸膛上有一块胎记,形状如

莲花,颜色如紫荆。白衣老者狂笑一声,纳头便拜,惊的苏晚枫后退几步。

“你,你这是做什么。你真想要那宝物,拿走就是了。”

苏晚枫看出白衣老者的年纪比他还大一些,行此大礼,他如何能够消受的起。

“你不记得我了酥油饼。”

“酥油饼”三个字惊的苏晚枫又后退一步,睁大一双昏花的老眼,凑近来仔细看白衣老者。“难道你是小白腚”

白衣老者已是老泪纵横,他点着头。忙说道:“是我,是我,你还记得我。”

“这怎么可能,你不是已经坠崖死了吗。”苏晚枫的眼里也闪出泪光。

白衣老者急忙脱掉自己的外衣帮苏晚枫披上,然后紧抓住苏晚枫的手不放。

这一对老者你一句他一句,把周围的人都弄的莫名其妙。

邱岳之弥掏出根雕烟斗,慢慢装着烟丝,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邱岳之弥心想,看来这俩老头,还有一段催人泪下的往事呐。

两个老人找一块石头坐下来,他们掐指算算,有四十多年未见了。白衣老者叫白梦霄,当时的绰号叫小白腚,这个绰号还是苏晚枫给起的。那时他们都是十几岁的毛孩子。

苏晚枫认识白梦霄的时候,也是一个深秋季节,那天中午,苏晚枫放学回家,路经热闹的街市,看到一个蓬头垢面,和他年龄相仿的男孩被人踢打的满嘴是血,包子铺的老板说小男孩偷他家的包子,围观的人也都指手划脚,谴责小男孩的偷窃行为。在冷风中,小男孩抱着膀走进一个僻静的巷子,靠在墙角抽泣。苏晚枫跟在后面,他感觉那小男孩不像一个坏孩子,也许是饥饿难耐,才使他以身犯险。苏晚枫蒙生恻隐之心,他从口袋里掏出铜板,到街口买了两块酥油饼,放在小男孩的脚前,然后飞快的跑回了家。

从那天起,苏晚枫每次经过,都要买两块酥油饼送给小男孩。就这样他们熟悉起来。苏晚枫得知小男孩是从外乡流落到这儿的,姓白,也没有名字。苏晚枫笑嘻嘻的说,看你的脸又黑又脏,屁股倒挺白,就叫你小白腚吧。

白梦霄也只知道苏晚枫姓苏,于是爽快的说,我是小白腚,那我就叫你酥油饼。

小白腚,酥油饼。两个孩子就这样嘻嘻哈哈叫开了。

夏天到来,他们经常到郊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