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马接着说。“不然,再打我一掌,以解你心头之恨。”
江雨滟看他一眼:“乔大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其实海边的渔民都把你当做大英雄,要不是因为父亲的缘故,我也会崇拜你的,可是”
“我可不是什么大英雄,我当时也只是为了复仇,才去挑战海鬼的。”
“你知道离那片海滩不远有一座岛吗,离南海孤岛很近。那就是我以前住的地方,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在水一方”。
“在水一方名字挺美。”乔马说。
“那地方比名字还美。我是无法形容,才取了这个名字。
父亲在那里建了一处院落,我的童年就是在那度过的。”江雨滟目光迷离,似乎在回忆那段往事。
到了侦探社,江雨滟跑到厨房忙碌起来,她竟做了一手好菜。
吃午饭的时候,江雨滟又继续向乔马讲述,好象不对他说出来,憋在心里难受似的。
“那个小岛四季如春,茂密的树林遍布四周,特别是那些果树,桔子,香蕉,橙子,椰果,芒果随处可见,你如果在岛上,一天不吃饭,也饿不着,光吃那些水果就饱了。”
“你就是在岛上出生的吧”乔马问。
江雨滟点点头。
“难怪你皮肤那么好,又白又细,一定是你母亲怀你时,吃了很多水果。人家都说女子怀孕的时候,多吃水果,生下的孩子皮肤特别的好。”
“有这种说法吗我倒没听说过。不过,我可能是遗传了我的母亲,听我父亲说,她可是天下无双的美人。”
“你没见过你的母亲”乔马惊讶道。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父亲出海打渔,遇到了风暴,海上掀起滔天巨浪,他们的渔船被掀翻了,船上的人都遇了难,唯独父亲漂到了一个岛上,那座岛就叫南海孤岛。父亲被岛上的仙魔神手云浮救了下来。也就是那个夜晚,一群恶贼闯进我们家,对我母亲进行了强暴。
这些恶贼对我母亲的美貌垂涎已久,他们正是瞅准了这
个时机。到了第二天,父亲未归,大家都猜测那条船可能遭遇了不测。
从此,那些恶贼更肆无忌惮,整日跑来骚扰母亲,我那时才刚满一岁,母亲几次想投海寻死,但看见我在襁褓中呀呀学语,又打消了那可怕的念头。
过了一个多月,父亲仍杳无音信。那些恶贼三天两头跑过来,满足了兽欲后,扬长而去。母亲知道父亲可能已经遇难,也实在无法忍受痛苦的折磨和侮辱,把我托付给邻居王大妈,跳海自尽了。
就在母亲死后的第三天,父亲回来了,当得知母亲被恶贼强暴,不堪受辱,而跳海损命后,父亲在一夜之间,将那些恶贼尽数杀掉。
至此以后,父亲性格变了,他整日喝酒,极易暴怒,在夜晚又黯然神伤。当海鬼组织流窜到那一带时,父亲便加入了海鬼,当了堂主。父亲在南海孤岛那一个月的时间,受到了仙魔神手云浮的指点,虽然只学到了仙魔神手十分之一功夫,但在海鬼里,武功也是手屈一指。
我四、五岁就开始跟父亲学武功,他怕我一个女孩日后会被人欺负,便把他自己学到的东西全部教给了我。
在水一方成了我的练功场,我在果林中开辟了一块场地,每天在那里温习父亲教的一招一式,累了就吃那些散发着清香的水果。有时又坐在礁石上,看着大海,想着只能在梦里出现的母亲。”
看乔马出神的听她讲述自己的故事,江雨滟猛地停住了,她嘻嘻一笑说:“好啦,不说了,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在水一方,那种秀美飘渺的风景会让你赞叹不已的。”
“好,咱们一言为定。等到明天春天,我跟你去在水一方。”
江雨滟听了乔马的话,高兴的跳起来。
第六十一章草丛血手
江南的冬天总是姗姗来迟,尤其是像滨岛这样的小城。虽然夜里有些寒凉,白天的温度还是非常适宜,出门的时候,只要多穿一件外套就行了。
这天早晨,高梵背着画夹出外写生,他沿着柳叶河向上游走,这里已经远离城市,眼前的风景和城市附近的风景截然不同,这里更具有原始的气息,树木高大茂盛,野草苍茫浩瀚,碧水蓝天,飞鸟翩翩,河道间时有一条小船划过。
高梵打算创作一幅油画叫“初冬”,他想记录下柳叶河的四季风光,让世人知道柳叶河的美丽,让世人了解柳叶河的风貌。支好画夹,高梵选择了一个角度,开始画起来,他画的非常投入,周围的动静充耳不闻。
他的前面是一片浅滩,水草稠密,随风摆动,这时候,杂草之中响起哗哗的水声,一只血手慢慢地从水里伸出来。高梵的注意力仍在画布上,他看一眼远外的景色,又收回目光在画布上涂抹几笔,直到那只血手抓住了他的裤腿角,他才有所警觉,低头一看,吓的一哆嗦。
这难道是传说中水鬼的手高梵定下神,仔细去看那只血手,那只手虽然满是血迹,但还在抖动中,抓住高梵的裤
腿不放。高梵从小经常听鬼的故事,特别是有一种水鬼,专门从水下伸出一只血手,把站在岸上的人猛然拖下去。据说,河上漂着的许多浮尸就是被水鬼拖下去活活闷死的。还有一种女水鬼,肌肤雪白,貌美如仙,夜晚在河里裸着身子洗澡,引诱那些好色的男人前来偷看,有的男人把持不住,便跑进河里想与那女子亲热,谁知跑到跟前,水鬼突然露出狰狞的面目,将色胆包天的男人按进水中,第二天就会发现河里漂着一具男尸,身上一丝不挂,皮肤上全是被鬼掐的印痕。
当然,这些故事都是胡编烂造的,其目的是想吓唬小孩,警示人们不要贪心、贪色,这种警示虽说带着迷信色彩,但也起到一些正面作用。俗话说: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那些做了亏心事的人,心里多少都有些不安,自然就怕传说中的鬼了。
高梵脸色苍白,水鬼的故事在脑海中闪动,他本想挣脱那只血手,无奈那只手抓的太紧了,挣也挣不开,没办法,他弯腰下去,抓住那只血手,用力向上一提,竟提出来一个血糊糊的人。
这人穿一身黑色衣服,年纪大约四十来岁,短发宽脸,是个结实的壮汉。他头上身上满是伤痕,人已经昏死过去。
高梵把壮汉拖上岸,看着血头血脸的人躺在那里,眉头不觉皱了一下。怎么办,不出手想救,这个人必死无疑,他犹豫了一下,善良的本性还是占了上风。他对壮汉实施了急救。先清理了伤口上的泥水和脏物,对那些伤口进行了包扎。背上有一处刀伤,伤口特别深,还在朝外面渗着血,高梵撕开他的衣服,做成绷带,把背上的伤口缠紧。高梵在解开壮汉衣服的时候,发现他怀里有一只漆盒,他人虽已昏迷,但一只手还紧紧地抱着。
高梵看那漆盒,四四方方,做工考究,上面描绘着美丽的花纹,材质像是金丝楠木,也像是有些年头的物件。高梵想,便是这一只漆盒就已经价值不菲,里面的物件可想而知,定是奇珍异宝。
高梵蹲在那,正考虑怎样把壮汉弄走,这时远处传来噪杂的人语声,像是追杀的人来了。他急忙把壮汉藏匿起来,把周围的血迹清理干净,然后站在那里神态自若的开始画画。
不一会,十几个手持利刃,头扎蓝布条,身穿蓝布衣的人找过来。
“喂,看见一个受伤的人吗”那些人大声问高梵。
“我正在画画,没看见有人过来。”高梵平静的答道。
“他妈的,我明明看见朝这个方向跑的,怎么一转眼不见了。”
“他伤的那么重,也许掉到河里淹死了。”
“咱们再找找看吧,没把宝物找到,就是捞个尸首回去也好有个交待。
几个家伙说着话,扒开水草在附近找寻,眼看着离藏匿壮汉的地方越来越近,高梵表面若无其事,但手心里捏了一把,他握住画笔,做好了应急的准备。
就在这时,另外一批人赶到到河滩,这些人都是黄衣黄裤,手持长剑。他们看见蓝衣人,呐一声喊,挥剑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