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希望待会你还能记住你说的话去吧,像个男人一样的战斗吧”
“是”
这名千总神情肃然的给胡老三行了一个军礼,随后毅然转身离去
山谷口里,上万人围绕着单薄的寨墙杀得血流成河杀声震天,山谷里也是忙碌成了一团,不少由牧民组成的担架队将伤员源源不断的抬了下来,而随军的队医则是在忙碌的给伤员们包扎止血。冷兵器时期,打仗时当场战死的人只是少数。多数人只是受伤而已,但是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时代,发炎是常有的事情,而只要伤员的伤口一发炎也就意味着他们的性命命就去了九成,只有体质非常强壮的人才能侥幸活下来。而岳阳的到来不止是带来了火枪,盔甲和火炮,随同他一起来的还有现代的抗消炎药,磺胺粉、止血粉和青霉素的到来将原本必死的发炎、高烧变成了一种可以治愈的病症,经过几年的学习。岳阳也在北路培养了一批学会简单缝合伤口技巧和紧急处置外伤的大夫,因此在战时北路的军队阵亡率是最低的,经过随军大夫的救治,伤员们至少有成的人可以重新返回战场。
虽然外面打得热火朝天。山谷里大部分地方也很是忙忙碌碌,但是在山谷最里面的一处营地里却是寂静非常,五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正照例看守着这里,因为他们接到过命令。任何人只要试图强行进入这里立即格杀勿论,这是死命令,谁也不能违背
而此时。一名穿着红黑相间长裙的漂亮的女子正站在这座营寨前跟守卫这里的士兵交涉。
“你们就让我进去吧,侯爷在里面已经呆了八天了,如今清兵又对我们发起了猛攻,勇士们伤亡惨重,要是再不想出办法来我们察哈尔部落和你们就要全完了”
此时守在门口的人是岳阳的亲兵队长陈大志,他看着脸有凄然之色的娜木钟道:“多罗太后,你说的我都知道,可侯爷在八天前就曾经说过,在他出来之前不能放任何人进去,否则杀无赦,所以请恕末将不能让您进去”
娜木钟气得酥胸一起一伏的,纤纤玉指指着陈大志娇喝道:“你知不知道侯爷若是再不出来会发生什么事,你知不知道外头清兵正在攻打我们的寨门,你知不知道一旦寨门被攻破我们会有什么下场”
面对娜木钟一连串的指责,陈大志沉声道:“末将自然知晓,但是末将更知晓侯爷绝不会无的放矢,他让末将看着这里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你”娜木钟别气得说出话来,指着陈大志的手指也在不住发抖。
此时的娜木钟心里是苦楚的,岳阳作为她的情郎和救援者,只是在这里跟清兵打了一仗后竟然就离奇的玩起了失踪。娜木钟并不怕死,在她看来能和自己的情郎死在一起也算是死而无憾了,可现在他的情郎竟然命人将她挡在了门外,这让她的心犹如刀绞一般痛苦。
娜木钟对着静悄悄的营寨泣声道:“岳阳,你出来啊,你为什么不愿意出来见我,清兵就压打进来了,难道你连我最后一面都不愿意见我吗”
原本娜木钟和岳阳的私情是保密的,但值此关头,娜木钟已经再也不怕被人知道了,反正都要死了,害怕什么呢。
娜木钟的话音落下了好一会,里面依旧没有丝毫的动静,娜木钟眼中透着一股绝望的神情,她转身正要离去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娜木钟,你就这么希望咱们死在这里吗”
当这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时,原本已经转身的娜木钟定在了当场,过了一会她才慢慢转过了身子,有些呆滞的看着这个人,这个人不正是这几日让娜木钟日思夜想的岳阳是谁。
只见岳阳慢慢的走到了娜木钟的面前,看着精英的泪珠已然悄然流下的美丽贵妇缓缓的伸出了手臂,一把将娜木钟搂在了怀里,娜木钟也一把反楼主了他,她搂得是那么的紧,让岳阳这样强壮的男人都感到呼吸有些吃力起来。
“好了,别哭了,我回来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岳阳搂着怀中这具丰满的娇躯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
一股熟悉而又好闻的男人味道充斥着娜木钟的鼻腔,她的泪珠就象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住的下落,很快就侵湿了岳阳的胸口,她一边捶打着爱郎的后背一边哭骂道:“你知不知道清兵就要打进来了,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是多么的难过”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岳阳一边说一边捧起了娜木钟的下巴重重的闻了下去,这一吻将娜木钟心里所有的烦恼都给吻没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三 撤不下来了
“杀”
胡老三大吼了一声,手中的刺刀刺进了一名刚从下面爬上来的科尔沁部落的士兵胸口,薄薄的皮甲并不能挡住用高硬度精钢打造的三菱军刺,尖锐的军刺刺进了他的胸口后胡老三顺势踢了他一脚,这名科尔沁部落的士兵发出惨痛的呼声跌下了城墙,而在刺刀从他的胸口中拔出了那一刹那,一股炙热的鲜血便从他的胸口喷薄而出。
此时,寨墙上的枪声已经越来越稀疏,这也意味着绝大多数的士兵已经没有了弹药,由于寨墙的简陋,这也使得敌军只需要往云梯上爬几步便能很轻易的攀上寨墙,因此当应州军的弹药打完后,双方很快便进入了最为残酷的肉搏战。
跑过江湖当过护院的胡老三武艺无疑是高明的,刺刀的威力在他手中展现得淋漓尽致,只见他手持一杆米尼式火铳,犹如一条毒龙吐信般上下翻飞,短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便有四五名试图爬上寨墙的敌军被他刺翻在地。
仗打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最先投入战斗的科尔沁部落的三千人马已经伤亡殆尽,如今接替科尔沁部落继续进攻的是蒙八旗的正红旗人马,此时寨桑看着被抬下来的伤员心疼得直掉眼泪,他一把抓住了负责组织进攻的千夫长咬着牙喝问道:“我刚才是怎么嘱咐你的,不是让你不要太靠前吗你就是这么执行我的命令的”
此时的寨桑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整整三千名勇士啊,如今能囫囵着回来的还不到一千,也就是说在不到半个时辰里就有超过了两千的勇士倒在了战场上,这个损失实在是太大了,即便是以如今科尔沁部落的财大气粗也受不了啊
望着眼中几欲喷火的寨桑,这名千夫长一把保住了寨桑的裤脚陶陶大哭了起来:“首领,我也不想啊。那个十五阿哥带着镶白旗的人马就拦在我们身后,但凡有临阵退缩的他立马就给我们一刀啊,刚才已经有十多名勇士死在他的刀下了”
寨桑气得浑身颤抖,良久才恨声道:“多铎老夫与你势不两立”
看着怒发冲冠的寨桑,千夫长为难的问道:“首领,咱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寨桑冷笑道:“既然那些人不把咱们当人看,那咱们又何必给他们卖命。走,咱们不陪他们玩了”
“是”千夫长咬着牙答应了一声,率领人马跟着寨桑往后撤。
当寨桑率领人马抬着一车又一车的尸体下来后,大阵里的不少蒙古部落都看到了科尔沁部落的惨状。不少人都心有戚戚面露惊色。
而位于清军本阵中央的多尔衮等人也看在了眼里,代善皱了皱眉头,低声对岳托道:“科尔沁部落的人怎么会打得这么惨”
岳托叹了口气:“适才多铎去前面督阵,硬逼着寨桑的人不许撤下来,最后就打成这样了,上去三千,回来的只有不到一千。”
“多铎怎么能这样”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