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豪格便随着一名宫女进了永福宫。由于自家老子刚过世,豪格虽然穿着一身红黑色的郡王蟒袍,但外头也跟哲哲二女一样罩着一身白纱,只见他大步走到二女跟前打了个千郎声道:“孩儿豪格见过额娘和庄妃娘娘。”
虽然哲哲不是豪格的亲娘,但哲哲身为后宫正室,叫她额娘是应该的。
哲哲点点头,玉手虚抬:“起来吧,来人啊给肃武郡王看座”
很快,有宫女搬了个圆凳让豪格坐下。豪格一屁股坐下后便对哲哲说道:“额娘,孩儿此番前来是有天大要事告知额娘和庄妃娘娘的。”
哲哲淡淡说:“哦你到底有何要事要说啊。”
豪格转头看了看周围侍奉的十多名宫女,把手一摆对她们喝道:“你们都下去,本王有要是要与额娘和庄妃娘娘商议。”
“这”
为首的一名宫女领班偷偷将目光看向了哲哲和大玉儿,看到哲哲无奈的点点头,她这才带着众宫女退了下去。
众宫女退下后,哲哲黛眉一皱,有些不悦的说道:“肃武郡王,你有何事要告知哀家和庄妃娘娘,现在可以说了吧。”
豪格突然站了起来上前两步对着二女跪了下去大声道:“孩儿有天大的委屈,请额娘和庄妃娘娘做主”
看到豪格突然跪下。二女同时吃了一惊,哲哲更是惊讶的说道:“豪格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干么行此大礼。”
跪在地上的豪格脸上浮现出悲愤之色,眼里也流出了泪水,哭泣道:“额娘,孩儿此番是有天大的委屈要告知两位,阿玛阿玛他他不是病逝,而是是被人害死的啊”
“什么”
这下不止是哲哲,就连大玉儿也惊得站了起来,只见大玉儿伸出玉手。纤纤玉指指着豪格颤声道:“肃武郡王,你这事可不能乱说,要是传出去可不得了啊”
“是啊,这事可不能乱讲,传出去可是滔天的祸事啊”哲哲也吓得粉脸刷白,连伸出的手都有些发抖。
“孩儿没有乱讲,此事是有依据的。”豪格咬着牙道:“此次出征父汗虽然被气得病倒,但孩儿曾听太医说过,父汗病情虽重。但至少支撑个半年还是不成问题的,可是就在大军就要抵达盛京时,那天夜里我由于连日赶路太过疲劳,吃过晚饭后便睡了会。可可当孩儿睡到半夜时便有人跑来告知孩儿,说说父汗驾驾崩了,这若非是有人加害父汗,父汗怎么可能突然驾崩呢。而且孩儿后来还听说。就在孩儿离去后,那多铎曾来过一趟,而且还亲自喂了父汗一碗粥。随后父汗就不明不白的驾崩了,若是这其中没有鬼打死我也不信”
说到这里时,豪格咬牙切齿,脸色也有些扭曲起来。
而和豪格不同的是大玉儿听了这话后却是摇头苦笑道:“肃武郡王,太医早已为大汗验过了,大汗身上没有一丝中毒之迹象,你现在跑来告知我们也没有半点用处,事情已然发生,再怎么说也于事无补的。”
豪格咬着牙扭头问哲哲道:“额娘,你也是这么认为吗”
哲哲此时也是面沉如水,“肃武郡王,庄妃娘娘说得没错,大汗此时已然下葬,咱们再翻旧账确实没有无半点益处,不管大汗是被多铎害死还是暴毙身亡,都已然宣告天下,若是再拿出来说事确实不妥。”
“什么额娘你也是这个意思”
豪格怒了,他站了起来喝道:“难道难道我父汗就这么白死了不成”
大玉儿也站了起来大声道:“那你待如何”
豪格也顾不上许多,狞声说道:“我以为应该立即派人将多铎抓起来,严加审讯,逼问其谋害父汗的因果缘由,让其交待幕后主使,并将一干人等处死以正国法”
看到面目扭曲的豪格,大玉儿已经连喝骂的兴趣都没有了,她失望的摆了摆手,低声道:“罢了罢了。我二人乃妇道人家,即便是想管也管不了,你还是下去吧,不过你尽管放心,此事我二人会替你保密绝不会外传的。”
“你”
原本兴匆匆而来,却被当头浇了一头冷水豪格愣住了,在他看来,当一个女人知道丈夫是被人害死后不是应该勃然大怒而后便发动一切力量为丈夫报仇吗这两个人怎么会如此冷漠呢看着神情冷漠的两人,豪格简直不敢相信这两人就是自己父汗的妻子。她冷笑着说道。
“好好好你们两个既然不肯为自己父汗报仇,那我自己来”
说完,豪格豁然起身,大步向外面走了出去,只留给身后两名妇人一个愤怒的背影。
良久,哲哲的声音才幽幽的响了起来:“唉原本刚才你说豪格谋略不足,现在看来何止是谋略不足的,他简直简直就是愚蠢”
哲哲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和痛心摇头道,“这家伙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人是大汗么还说要将多铎捉起来审讯,堂堂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