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手,可若想调查官员们是否贪墨这种事还是得成立一个专门的组织才行,毕竟术业有专攻嘛。”
崇祯坐在龙椅上沉吟了良久,眼光不断闪动,最后他才重重的一拍桌子道:“好。此事就依爱卿所言,回去后爱卿速速拟一个章程上来,待朕看后便可实行”
看到崇祯这么快就答应了岳阳的提议,范复粹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薛国观用眼神给制止住了。就这样,成立廉政公署这件事就这么被定了下来。
三日后,这个连名字都被岳阳从另一个时空中照搬而来的衙门在京畿内城一个偏僻的地方成立了,事情做得很低调。根本就没有别的衙门成立时那种百官到场恭贺的场面,京城的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大明朝廷多了这么一个衙门。
但是当一个月后,大明官场连连爆出一个个大新闻时。这个衙门的威名才传遍了天下。
在廉政公署成立后的一个月内,河南、陕西、湖北三地连续传出了一阵阵犹如地震般的爆炸性的新闻,上至二品大员下至九品芝麻官和不入流的胥吏,一共有两百六十七名官员和六百五十四名胥吏被突如其来的锦衣卫和东厂的番子给带走,随后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在崇祯的眼里督促下对这些人进行了审判。这些人里共有四百三十三人被杀头,其余的人不是被判徒刑就是被流放,这件事经过大明时报的报道后很快就传遍了天下,廉政公署这个名字也第一次出现在世人面前。
“看吧看吧朕的大明江山已经烂透了”
坤宁宫里,崇祯和岳阳相对而坐,周皇后和朱媺娖分别坐在自己丈夫旁边。崇祯对坐在他面前的岳阳长叹道:“陕西、河南、湖北三省之地的官员上至巡抚下至县丞几乎全都烂了,一百万两银子和四十万担赈灾粮食啊,他们怎么他们怎么敢全部吞掉,并且还理直气壮的继续向朝廷伸手要赈灾银粮,难道从小就饱读圣贤书的他们就没有一点羞耻心了吗”
“陛下,您不要将吏治的希望官员的自律上,有这种想法的人不是太天真就是太无知。”岳阳的话还是那么的刺耳,以至于坐在他旁边的朱媺娖都伸手捅了捅丈夫的腰。
朱媺娖自认为隐蔽的动作却被一旁的崇祯看到了,他轻叹了口气苦笑道:“傻丫头,你不用提醒正宏,他说的没错,看来朕这个皇帝还不如正宏这个女婿看得明白啊”
“父皇,你胡说些什么啊”听到崇祯话语中充满着调侃意味的话,朱媺娖还带着稚嫩的小脸顿时就红了。
崇祯拍了拍女儿的手,转头对岳阳道:“昔日太祖皇帝曾立下祖训,但凡贪墨六十两银子的官员皆可杀,太祖在位的那些年杀的贪官何止千万,可依旧没能那些人的贪心,爱卿认为难道就凭那个刚成立的廉政公署就能完成太祖昔日都未能办成的事”
对于自己这位便宜老丈人一会贤婿一会爱卿的称呼岳阳也是醉了,不过看在小朱同志把女儿嫁给自己的份上他还是耐心的解释道:“正所谓事在人为,一个坏的制度能让好人变化,而一个好的制度也能让坏人做好事。虽然昔日太祖皇帝的杀戮并不能完全避免官员的贪墨,但您却不能不承认,正是由于太祖皇帝的严厉酷刑才震慑了一大批的贪官,而且在太祖在位时大明的吏治也是最好的,但是自从永乐年间后,我大明的吏治是变得越来越糟,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这”
崇祯觉得自己被问倒了,或许他也隐约知道原因,只是却不愿意说出来。
岳阳替他说了出来:“正如适才臣所说的,一个国家想要长治久安就必须依赖一个好的制度,而这只是一个前提,好的制度还得依靠人去执行,否则也只能是空中楼阁。太祖定下的规矩亦是如此,否则如今的大明也不会变成这番模样。”
岳阳的话让崇祯感到很是尴尬,如今大明的情况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若是真按照朱元璋定下的贪墨六十两即处死的规定执行的话,恐怕大明的官员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要拖出去砍头。
看到自家老公被女婿呛得有些下不来台,周皇后赶紧出言打圆场道:“正宏你也要理解皇上的难处,如今大明贼寇初平,正是人心思定之时,若是皇上大肆屠戮官员恐怕会招致满朝文武非议的。”
“招致满朝文武非议”
岳阳一听却是差点笑了出来,他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陛下、皇后,大明江山稳固与否靠的不是满朝文武的非议,他靠的是手中的枪杆子,靠的是手中的银子,没有这两样东西即便大明的官员全都是海瑞在世也没有用。这么些年了,陛下难道还悟不出这个道理吗”
听到这里崇祯沉默了,一时间这些年自他登基一来的点点滴滴快速的在他的脑海里掠过。是啊,这些年他为什么过得那么艰难,还不是因为手中没有一支强兵,户部没有银子吗若是户部有了充足的银子,他何至于窘迫到连饷银都发不下去地步,若是他有一支百战百胜的雄师,他早就提兵踏平关外的鞑子了。
而他对下面官员的忍让又换来了什么呢换来的是他们愈发的肆无忌惮,唤来的是越来越贪婪的胃口,原本的官员虽然贪墨,但至少还有底线,朝廷拨下去的银子还能有这么两三成落入百姓的嘴里,可现在倒好,下面的官员直接就全部吃光,不但如此他们还上下联手串通起来企图继续哄骗朝廷索要银钱,这样的官员已经变成了大明身上的毒瘤,他们的存在对大明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
想到这里,崇祯的眼睛开始亮了起来,他看着岳阳深吸了口气:“你说的是对的,此次你放手去做吧,朕给你撑腰”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五章 脑残的英国公
“公爷公爷”
一声犹如报丧般的嚎叫从院子外响起,很快这个声音已经传到了院内,将正端坐在屋里吃完早餐正坐在椅子上处于回魂状态的张之极吓了一跳。
张之极抬起头心里这个气啊,一大早就起来就给老子添堵,难道真以为老子定下的规矩是放屁不成。他想也不想就抓起桌上的空碗就朝着门口砸了过去。
“咣当”一声脆响,精致的景德镇瓷碗非常准确的砸到了一个人的头上,瓷碗立刻被摔成了碎片,来人的额头上也流出了泊泊鲜血,而来人正是为数不多有资格出入内院的内院张总管。
紧接着张之极咆哮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老张,你在英国公府也干了大半辈子了,不是刚入府的小厮,这点规矩不用我来教你吧你要是不想干了就告诉我,老子马上让你到乡下农庄去养老”
身为堂堂英国公,在乡下自然有不少田产,也安排有人长期打理,可乡下地方如何比得上京城的繁华,这位张总管已经年近六旬,若是让他到乡下去养老岂不是要了他的老命,是以张之极的话一出口,这位张总管吓得便噗通跪了下来哭泣道:“老爷饶命,小人实在是有急事向您禀报啊”
“说”张之极的话犹如从牙缝里飞出来似地带着一股股的寒意。
“是这样的老爷。”张管家飞快的说道:“从前些天开始咱们府里出去的人就开始陆续遭到一些不明身份的人的袭击殴打,更有甚者还有几名下人被打成了重伤,如今下人们连府门都不敢出去了,老爷您快想想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