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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 想见江南 5365 字 2019-04-28

薛向终于觅得良机,借着小家伙一撞之力,趁势歪到,嘴巴极快地凑在小人儿耳边,轻轻吐出了“越小越好”四字,小人儿得了主意,立时月牙弯弯,忽然想起小意还在左近,脸上立时又变化了颜色,继续在薛向怀中折腾了一会儿,直到小意不住催促“快快选择,过时算输”,小人儿才算做全了整套戏,一骨碌从薛向怀里爬起来,奔着如山的礼盒去了。

但见她钻进礼盒堆中,先将数十礼盒打散,又指挥薛向将十数个大个儿搬挪开来,然后将一干礼盒铺了一地,继而瞪圆了大眼睛在地上一阵翻寻,最后视线在一块三寸见方的紫色硬纸包裹着的小盒上落定。

未几,小家伙拾起那块小盒,翻看数息,读道:“东南小胡恭祝薛叔叔鹏程万里,大展宏图”

要说薛向一眼瞅见这个小盒,便猜到其中礼物必不寻常,再听小家伙读话,便知盒上竟写了文字,如此一来,更加确定其中东西必然不凡,要不然送礼之人决计不会在盒上留名,毕竟此种行为不符合国人送礼时讲究的含蓄风格,显然其中原因一如邱治国送金龙一般,希望薛家人记住是谁送的大礼。

薛向细细一想,便知道了这东南小胡必是远在鹏城做常务副市长的胡黎明。细说来,薛向的这些新朋旧友,新年未必相聚,可电话往来,却是不少,其中各人来薛家的礼物从未短过,便是走动极少的汉水苏星河、刘勇,荆口洪天发、耿福林、陈光明也每年有心意送到。

薛向十分好奇胡黎明到底送了什么玩意儿,便着紧催促小家伙打开,小人儿捧着小盒翻看良久,闻听薛向催促,翻个白眼,却是依言而行,拆解了起来。没成想胡黎明这个礼盒包裹得极其细致,是一层包纸接一层,一连揭了三层,才露出一个红色硬木盒来,打开那红色硬木盒,谁成想里面接着又露出一个粉色的玻璃小盒。

小家伙拆拆解解了半天,非但不曾着恼,反而越发兴奋起来,其实,这会儿,不光小人儿,便是小晚和小意也围拢过来,眼中满是希冀之色,毕竟这会儿,任谁也看出了小盒中的玩意儿不凡,不然决计不会如此多的裹层,毕竟即便是有人故意恶作剧,也决计不敢给自家伯父玩儿这手。

果然,小家伙轻轻揭开那粉色玻璃小盒的盒盖,盒内竟现出一汪水来,那水绿澄澄,纯郁郁一团,未几,便染得粉色小盒也化作纯绿,又过片刻,仿佛这方圆米余的空间,包括沙发前的彤彤炭火也给染透了,整个空间似乎充满了魔幻色彩。

三小皆看得傻了,薛向也是瞧得一愣,未几,醒悟过来,伸手进盒,将那团绿水取了出来,凑到近前,才看清那汪绿水的本来面目,竟是一块寸许长、三厘米宽的玉佩,那玉佩满啄云纹,一侧铭龙,一侧雕凤,异常华美瑰丽。

薛向后世虽是业余古玩爱好者,可眼前这件玉佩的材质却还是能认出的,显然这是一块在帝王绿翡翠中都称得上极品的古玉佩,不必细究其文物价值,单是这种品级的翡翠,在后世,随便一件指甲盖大小的戒面,便是数百万的价格,眼前的这枚玉佩,用一句“稀世奇珍”来形容毫不为过。

第一百一十八章 萧县大拜年

待薛向取出这块玉佩,不用分说争辩,任谁也知道这场赌戏,谁胜谁负了,小意倒也干脆,从荷包里掏出一沓红包,朝小家伙递了过来:“整整五十五块,你点点”

小家伙赌品上佳,历次牌戏,都讲究个光明磊落,今次靠着薛向指点,才得获胜,小人儿也知道胜之不武,哪里好意思要小意的赔注,遂一把推了回来,腆脸道:“说着玩儿呢,你还当真呢。”

小家伙极少这种不好意思的模样,面红齿白,笑模样极是可爱,瞧得薛向一乐,小家伙瞅见不依,一头扎进薛向怀里,开展新一轮军事打击,薛向陪着她嬉闹片刻,忽把手中的那块玉佩递向小晚:“小晚,这个物件儿,就你拿着吧,我看你平素也没个手饰装束,都大姑娘了,这怎么行,这块玉佩正好配你,拿着戴吧。”

小晚微愕,复急摆手道:“我不要,这玉佩太显眼,也没法儿戴出去,还是送小适玩儿吧。”

要说这块玉佩宛若九天神器,又是女性配饰,这女孩儿家见着,岂有不喜欢的,小晚一样爱极了这块玉佩,只不过看小家伙盯着这玉佩不放,不愿和它争抢,便做了推辞。

薛向笑道:“这也不是小孩儿玩具,正是你这大姑娘戴的,虽然戴出去扎眼,咱可以在自家房里戴着乐呵呀,拿着吧,小适现在用不着,等她用着的时候,大哥也送她一块。”

小家伙现下已近十岁,再不是只顾玩乐,不通人情的小不懂,看了半天,也知道姐姐定是极喜欢这块玉佩了,只是眷顾着自己,小心思感动之余,便道:“二姐,你要吧,我不喜欢这个颜色呢,我喜欢紫色,下次寻着紫色的就归我,不过,可不算大哥送你的,而是我送你的,因为这玉佩可是人家搜出来的呢,不许大哥滥做人情。”

小家伙一席话,逗得大家全都乐了。

小晚依言收了玉佩,薛向生怕其中还隐着什么了不得的宝贝,毕竟现下人情往来,亲近如胡黎明、邱治国送这金龙、玉佩已经有些不合时宜了,他还得找机会还个等价物品,毕竟该注意的还得注意,免得另生枝节。这胡黎明和邱治国的大礼都不便收,其他人的礼物倘使珍贵,更不适合,往自家荷包划拉。是以,薛向便招呼三小,一道拆解眼前的一众礼盒。

又过半个钟头,所有的礼盒拆解完毕,薛向心头松了一口气,原来剩下的数十礼盒,再没了价值超过百元的物品,最多者便是烟酒,最贵者无过虫草、人参,算得上是正常往来走动的普通礼品。

却说四人拆解完礼盒,又把礼品归类放好,这才重新坐回了沙发,时近十点,薛安远依然未归,小家伙几人却也毫无睡意,你道怎的原来三小皆知明天薛向便要远赴辽东,心下不舍,想多陪陪这个亦父亦兄的大哥,小家伙更是不住在薛向身边磨菇着要去辽东念书,可薛向却知道小孩子频繁更换学习环境,对学习、身心都极其不利,是以,便拿薛安远出来搪塞。

小家伙年少一岁,又懂事数分,知道自家的这位大伯晚景孤单,确实要人陪伴,是以,磨菇了一会儿,便歇了声儿,未几,又闹腾着要薛向答应她,晚上给她说一夜的故事,要求获准后,这才又得展演。

薛向陪着三小说笑聊天,直到中堂的挂钟敲响十一下,薛安远的身影这才出现在院内。

薛安远进得堂来,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