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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 想见江南 5643 字 2019-04-28

可一旦腰缠万贯,血勇力冲,虽不惹事儿,遇上事儿,自也不怕。

如今共和国的情况便是这样,军力的强横,束缚了老首长思考和平解决问题的能力。

历史上,我军虽有南征之胜,可实际军力远逊西方,穷则思变,老首长也正是在此种大背景下,思忖出了“一国两制”的伟大构想。

而如今,共和国军力强横,根本不惧英方,要战便战,老首长底气十足。

如此情境下,老首长又怎会去苦思冥想什么“一国两制”呢。

“胡闹,胡闹台,妖言惑众,妖言惑众”

歌阳同志率先拍案,瞪着薛老三厉声高喝。

歌阳同志此番呵斥,倒非是因为薛向和江朝天的隐隐不对付,毕竟,他再没格调,好歹也作了大佬多年,居移气,养移体,城府早深。

此刻,他勃然大怒,纯是薛老三此言,极不入耳,简直是大逆不道。

什么时候,一个国家上,能允许两种制度并存,若按这小汉奸的言论,四九年的时候,人民军就不要跨过长江,和革命党划江而制算了。

歌阳同志呵斥罢,薛老三并没回嘴,毕竟这位不比那几位悍将,此公可是真正的重量级大佬,份量比之薛安远也不轻,可不是薛向可以硬抗。

反击那几位悍将,可以算作是不畏强权,可当面顶撞歌阳同志,那恐怕就是没有家教,无法无天了。

令歌阳同志惊奇的是,他一语道出,薛向没有反嘴,却也再没第二人接茬儿。

在他看来,这简直不可理喻。

薛家小鬼,这可是在贩卖资本主义的毒药,怎么就只自己瞧出来了。

满场继续沉寂,渐渐地,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到了老首长脸上。

老首长双眉紧锁,右手食指,中指间紧紧夹着的小熊猫,已然烧出长长一截烟灰,又深吸一口,烟灰落在胸前,犹自不觉,咳嗽一声,道,“薛向,你接着说,有什么说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首长此话一出,歌阳同志心中猛地一掉,他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会是这种局面。

薛老三道,“好,那我就再放肆说几句。在我看来,如今的国际政治,还是符合二战时期的经典论述,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我们收回港岛,照样脱不出这个范畴,不论战与不战,只在利弊得失四字,先前,我已经分析了,战的后果,恐怕不容乐观,除了得到一个臭港,死港,自绝与国际,中断改开大业,我们得不到任何好处。”

“而和的结果,若运用一国两制的策略,不出意外,能顺利如愿,尽收港民之心,得到一个繁荣的优良港口,和一个东南亚的经济中心,唯一的不良影响,便是我贸然提出的那个理论,有些超前,或者还有不成熟的地方,恐怕不能为相当部分的人民群众所接受,当然呢,群众可以说服教育,关键是,只怕相当的干部,尤其是领导干部不能理解,因而动摇了信念,模糊了思想,所以,我郑重请求,若行此策,希望中央加强领导干部的思想教育,和中央统一到同一高度总之,面子到底不如里子,只要能得到一个繁荣昌盛的港岛,背些骂名,又有何损,人民群众恐怕无暇关心理论,他们更关心的是祖国的团圆统一,领导干部受党的教育多年,相信最终能转过这个弯来。”

话至此处,薛老三知晓老首长多半是接受了自己的观点,如此,他再无顾忌,便将自己心中顾虑一一道出。

说来,一国两制,在后世,举国皆耳熟能详,可在此时,却是个极具冒险和挑战性的理论,毕竟,改开肇适,如今更是面临着开倒车的窘境,再提出此种近乎绥靖,投降的理论,实在要些勇气。

却说薛向话音方落,不待众人出声,老首长便挥手道,“行了,今天就论到这里,大家都散了吧,薛向留下”

辞出梅园,已是夜幕十分,老首长留人不留饭,这个年初一,薛老三过得极有特色。

驾车出了梅园,穿过长宁街,猛地想起原计划拜年的几家还没跑到,薛老三便又掉转车头,向安家大宅奔去。

他人方到安家大门,老王便迎了出来,不待老王招呼出口,薛老三便道,“有饭没,我饿了”

老王哈哈一笑,便吩咐左近卫士,招呼厨房备饭。

一连干了五大海碗干饭,十数盘硬彩,薛老三方才丢碗。

见薛老三吃得猛恶,安老爷子哈哈笑道,“你小子,上辈子一准儿是饿死鬼,说说,到我这儿干啥来了,别说是拜年,你抬眼瞧瞧墙上的挂钟,没见过这个钟点儿来拜年的。”

薛老三老脸一红,干笑几声,借着干笑的当口,脑筋飞速转动,转瞬就寻到岔开话题的法门儿。

不成想,不待他言语出口,便听安老爷子道,“行了,别绞尽脑汁,想着蒙我老头子了,下午在梅园的事儿,我都知道了,进来说吧。”说话儿,便当先朝书房行去。

“行啊,你小子,一张利嘴,真是天赐,下午在梅园,听说你过五关,斩六将,舌战群雄了,啧啧,我是真想知道你小子怎么把这连老爷子都抹不平的坎儿,给踩平的。”

说话儿,安在海便拉过薛老三的臂膀,朝安老爷子书房扽去。

第三百五十三章 爆发

出得安家大门,已是凌晨,一入宦途,此身许国,有时候,薛老三真觉身心俱疲,对不住家人。

可一想到,自己一言兴国,免战避乱,亿万人受益,这份成就感搁在怀间,又是充盈盈,沉甸甸的。

十二点半,薛老三才跨进家门,远远便听见堂屋里噼哩叭啦的麻将声,小家伙清澈嗓子的疾呼声。

原以为,一家人早睡了,哪里知道人家真激战正酣。

瞧他进门,苏美人按了牌,先迎上来,拿了毛巾帮他掸了掸上身上的落雪。

小家伙吆喝一声,钻进薛向房间,抱出那储藏极品大红袍的玉瓶,取了紫砂壶,竟替薛老三冲泡了壶热烫烫的茶水端来。

极品大红袍,极是珍贵,要出真味,极其讲究泡茶手法,像小家伙这般拿开水浇茶,不过是糟蹋好东西。

可薛老三接过茶水,开心无比,不顾水温腾热,随手便倒进口来,窥见小人儿期待的眼神儿,笑眯眯道,“我家小宝贝可真能干呢,这茶泡得,香极了”

得了表扬,小家伙欢喜无尽,奔出门去,便把茶叶往垃圾桶里倒了,奔进门来,竟又来抓玉瓶儿,瞧得薛老三心都快疼掉了。

说来,这武夷山的那两株极品大红袍本小妮子买走后,每年的极品大红袍便被薛老三承包了。

奈何,薛家老爷子好客,家有宝货,爱炫于人,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