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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 想见江南 5726 字 2019-04-28

薛向冷声道,“曹处长,话不能这样说,明明是你跟我讲,只要博广主任同意,你留下来没问题,方才在博广主任面前,你也不说,现在反来埋怨我,幸好彦司长在这里,不然我是真没法儿说清楚了。对了,你还赖在我这里做什么,谢司长那边肯定已经在电闪雷鸣了。”

听得此言,曹阳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埋头就朝谢辉煌办公室猛冲。

方才博广同志情绪摆明不好,脾气肯定是要发到谢辉煌头上的,任谁都得怪谢辉煌,你这是推荐的啥人,这边刚推荐完了,那边人家自己来说不去,这是成心嫌领导太清闲,工作台平淡,给领导找找乐子。

摆明了谢辉煌要吃挂落,薛向一提醒,曹阳便想明白了,火烧屁股一般,希图快快赶到,左右遮掩几句,趁着电话没打到,先堵堵漏子。

曹阳这一奔过去,薛向三人皆紧走几步行到门前,侧耳送目朝谢辉煌办公室关注而去。

但听轰隆几声巨响,屋里传来震天价地怒骂,没多会儿,曹阳屁滚尿流奔了出来,紧接着一只鞋子飞了出来。

薛向冷笑一声,呵道,“都说谢司长好涵养,泰山崩于前而遍不改色,这才多大的事儿,就发这么大脾气,不值当,太不值当了。”边说,边摇着头朝办工桌后行去。

彦波涛赶紧随后跟来,冲薛向伸出个大拇指,道,“服了,彻底是服了,老弟真乃洞彻人心,机关算尽之孔明在世啊”

薛向连连摆手,“老哥,三国演义看多了吧,我哪有这么邪乎”

彦波涛道,“事已至此,老弟何必再推脱,我和小马又不是傻子,您这出非算透人心者不能为之。”

却说,彦波涛这番话,薛向嘴上不应,心中却已笑纳。

曹阳敢来得瑟,就注定了他的名额要泡汤,薛向有这个自信,博广同志会接自己的电话,不凭别的,就凭他薛向这两个字,凭他薛向这些年在高层闯出来的名头,便够了。

只要博广同志接了电话,后边的事儿,就好办了。

因为薛向知晓曹阳这种耗子扛枪窝里横的主儿,在博广主任面前,除了痴呆就是呆痴,指望他能分说清楚,那才见鬼了。

事实近比他预想的还要玄幻,这位曹处长竟在博广主任面前,几乎连嘴巴都开不了。

试想,博广主任听了薛向言说究竟,再有当事人的支支吾吾,博广主任多半当曹阳不好意思出口。

可博广主任送出去的名额都被打回来了,还是当事人自己要求的,心高气傲的博广主任难不成还会求着曹阳接受召唤了么,自是怒气冲冲挂断电话。

但这番心思,事后想来简单,可若不是洞彻人心,谁能如此之快就洒布成局。

薛向心中承认,嘴上却绝不会认可,笑着道,“这是哪儿跟哪儿,我不过是顺势而为,知晓博广主任开明豁达,我的请求,他必然会答应罢了。”

虽言不由心,薛向说的这句确是实话。

曹阳敢把脸凑上来,他是抽定了,即便是曹阳有那个魄力,能在博广主任面前,保持淡定,薛向也相信,若是他真迫切要求,博广主任也会吐口,不说别的,就冲他薛老三的面子,区区曹某人在博广主任处,又算什么。

彦波涛拍案道,“是这个话,不过,也只有你老弟有这个面子哦,若是我等去给博广主任电话,博广主任未必知道是谁,不似你老弟,电话拨过去,博广主任的态度和拉家常没啥区别,这就是咱们和你薛司的区别啊”

彦波涛今次算是骤然醒转,刚刚想起这位薛司还有另一个身份,一个显赫的身份薛家衙内

不错,薛向的出身,在改委算不得什么秘密,但到底没引起多大关注。

一则,四九城的衙内实在太多,到一定层次,谁都见过,算不得特稀奇。

二则,薛向行事低调,处处皆按着机关的路数走,时间一长,大伙儿都快忘了这位头顶上的光环。

可直到此刻,彦波涛才豁然明朗,这位真不是一般的衙内,人家若要动威风,随时能直达天听,就冲这个,姓曹的也敢在人家面前嚣张,真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

薛向无意听彦波涛没完没了的奉承话,正想借着尿遁溜出去,窗外陡然喧闹起来,但听人喊道,“出来了,出来了”

马天宇赶忙溜出门去,片刻后,折返而回,面上有些发青。

彦波涛忙问其故,马天宇道,“是三个巡视组的人选基本定下来了,就剩红旗主任这个组,还有一个副司长的缺,两个副处长的缺,另外两个组基本满员了。”

“这么快,猝不及防啊”彦波涛跺脚道。

薛向道,“倒在意料之中,为进入巡视组,整个改委四处漏风,飘荡不安,如何安心工作,几位主任都是老成谋国之人,如何会想不到,自是速速决断”

第一百八十六章 杀猴骇鸡

薛向如何不知彦波涛所言“猝不及防”,到底何指。

本来有三个组,每组皆需要司级干部,他希望有三。

如今,两个组都定夺了,从这个角度讲,他希望就剩了唯一。

还是红旗主任这个组未曾定夺,而红旗主任的心腹大秘是谁,那是张无忌。

前番张无忌阴袭薛向,饭被薛向反杀,不顾二人恩怨如何,但在那场纠葛中,最终却是他彦波涛占了张无忌虎视眈眈的位子。

今次,红旗主任之组缺人,张某人会看他彦波涛如愿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不可能。

正因算透这番缘故,彦波涛才会喟叹。

薛向却不如此看,笑道,“彦司,对你该是好消息,张某记不记恨你,我不知道,但记恨我是一定的了,有我这出头椽子在,轮不着你惊慌。”

话音方落,桌上的电话跳了起来,薛向抓过,道,“我是薛向,哪里”

电话里先传来一阵阴冷的轻笑,接着才送出夹着冰棱一般的声音,“薛老弟不会听不出我的声音吧,哈哈,近来可好哇”

电话虽掌在薛向手中,彦波涛,马天宇皆站在左近,听得分明,面上齐齐一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电话正是张无忌打来的。

“张大秘的声音,我自然听得出来,怎么着,又跟我交朋友来啦,欢迎欢迎,晚上我约上老谢,咱们仨一堆儿吃一顿”

姓张的来电话,哪里会有好事,薛向对这种自己把脸伸过来恶心人的家伙,向来是有多重抽多重。

果不其然,薛向话未说完,电话那头便传来了咔嚓一声巨响,如没猜错,准是有茶杯被掼在了地上。

“薛向,你欺人太甚”

张无忌咬牙切齿骂道

他生平最丢脸的事,就是前番在推举宏观司副司长的会上,被薛向结结实实地耍了够。

弄得他从那日起,就再没踏足过宏观司大院,这个脸丢得实在太大了。

这些日子,羞辱和仇恨就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的心灵,今次逮着机会,他正打算好好看看薛向的笑话,哪里知道,才刚开口,薛向便吐出了刀子。

这分明是怕她张某人忘不掉那丢脸的事啊,正好聚齐了谢辉煌,三个当事人一起亲切地回忆回忆。

见过恶心人的,没见过这般恶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