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抱住了自己。
“你,你是谁”
蒋逍尝到了一丝苦涩的味道,南曦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但真正看到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有些后悔。
为什么一定要打破她的梦。
猎户此时也同时随着他的视角看着南曦,不知是不是蒋逍的情绪又影响到了他,心里也堵的特别厉害。
而南曦像是在看疯子一样地看着蒋逍。
他在说什么,他刚刚在说什么她不是穿越到古代了么。
“你到底是谁”
“我是彩云村的猎户蒋逍。”
“那我是谁”南曦有些崩溃地问。
她从前的世界里并没有听过一款叫九州奇侠传的游戏。
“你是南曦。”
“如果这是游戏那你算什么,你不是nc么,nc怎么会像人类一样可以随意走动,还会答应跟我在一起。如果不想跟我在一起,你可以跟我说,我绝对不会纠缠你的。为什么要说这些来骗我。”
这样说着,但南曦早已经相信了他说的话。
古代怎么会知道什么是游戏什么是g。
此时再去回想自己经历的一切,之前疑惑不解的地方全都豁然开朗。
为什么那些人总是让她来回跑腿干活,为什么杀死金龙后突然出现了三个箱子,为什么箱子会突然消失,为什么包裹的很多功能那么不合理,又为什么要去云雾山杀人。
她早就注意到了,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可是却一直都不愿意去想。她心理一直在害怕着。
她那么努力的活着,努力练功,努力想要回到彩云村,那么努力地,想要跟蒋逍好好在一起。
她以为自己已经找到了幸福,找到了在这世上存在的意义了。
现在告诉她一切都是假的,包括她自己,都是假的。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可是除了游戏她还能去哪里。
她的身体已经死了,死在了那场车祸里。可能是老天看不过眼,让她穿越了,但却何其滑稽地让她穿到了游戏里。
眼泪无声无息地掉下来。
蒋逍想要上前,但南曦又往后缩了缩。
蒋逍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人死死地捏住了,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想说些什么安慰一下,话却堵在嗓子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眼泪成串成串地停不下来,南曦抬眼,突然笑了一下。
“这里是游戏不是么,那么,如果我死了,是不是也会重新活过来”
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柄匕首,匕首的剑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猎户的心猛地一缩。
那是他送的匕首,南曦一直带在身上。
“不要”
但南曦已经坚决地将匕首扎入了自己的心口中,她噙着眼泪笑道。
“如果不是游戏,我是不是,就能离开了”
第49章
红枫星, 南家大宅。
急促的警报声响彻了整个屋中。
所有机器人和佣人立即往发出警报的屋中跑去。
只见原本放在屋角的脑波检测仪上显示的线条,从平稳的波动拔高到顶端, 并非常激烈地快速跳动起来。
游戏仓里一直平静躺着的人, 似乎想要摆脱什么束缚一般,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她双拳紧握,双腿紧绷,眼皮剧烈地眨着, 好似下一秒就要睁开一样。
这个过程整整持续了两分钟。
但是最终, 她还是慢慢地安静了下来,急促的呼吸也开始平稳了起来。
仪器上剧烈的波动在某一瞬间彻底消失了,就如同最初,甚至比最初还要细弱的波动似有若无地一下一下跳着。
凯已经从游戏仓爬了出来,她扑到旁边的游戏仓上,将脸色苍白瘦弱的女孩从里面抱出来放在床上。
“小溪, 你怎么了,小溪。”凯紧张又害怕地看着那台仪器。
佣人们涌了进来,医护机器人熟练地用仪器将女孩罩住,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了不少。
“病人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但是大脑并没有损伤。”医护机器人用机械的声音道。
凯握住南曦的手:“是不是游戏里出了什么事别怕, 妈妈会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别怕, 别怕。”她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南曦的手, 声音喃喃的。
眼泪也心疼地落了下来。
南曦的手指似乎动了动, 像是在挣扎一样, 但是最终也没有挣脱身体的束缚。
南国璋收到消息,也很快赶了回来。
刚一进来,他就被凯用力锤了一下。
“肯定是在游戏里出事了,可是我一直找不到她,你跟诺一公司谈的到底怎么样了。”
“已经有进展了,明天去见公司副总蒋逍,我们很快就能知道她在游戏里的事了,别担心了。”
南国璋将凯抱在怀里好生安慰了一会,凯的脸色这才稍微好了不少。
两人调出房屋的记录,看到刚刚发出警报时南曦的样子。
凯激动地扑到光屏上。
“你看到没有,她动了,她在动。”
“我看到了。”南国璋拍拍凯的手。
但是南曦很快就又脸色苍白毫无反应了,凯不忍心再看,别过脸去抹眼泪。
南国璋也轻叹了口气。
“先被别让她再进游戏了,等我接触过游戏公司之后再说。”
黑暗,依旧是熟悉的黑暗。
南曦蜷缩在黑暗中,心脏处依旧隐隐作疼,她捂着心口,眼睛用力大睁着。
除了心口的疼痛,她竟然感受不到别的东西。
呼吸,心跳,一切都空洞洞的。
曾经无比惧怕无比想要逃离的黑暗,此刻竟让她觉得无比地安心。
她有些想笑,笑自己愚蠢。
这应该不是第一次死了,上次从悬崖跌落的时候,她也重新回到过这种黑暗中。
她那时候也以为自己是死了,很快又意外复活,那会她只以为是自己福大命大没有死掉,从没有想过别的可能。
南曦不禁又想嘲笑自己一番,她又不是小说中的主角,跳崖怎么可能不会死。
从前明明有千百次可以发现那个世界的不真实,但她却偏偏都忽略掉了。
心里也早就怀疑过很多次,也留意过许多奇怪之处,但她又偏偏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