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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只眼 慵阳懒昧 8413 字 2019-04-28

“废话”我喘着吼回去。“我要是一门心思的要杀你,我说的话你能信”

从高中算起,这老变态都想杀我多少次了要不是我命硬,现在已经成了他瓶子里装的尸油了。

我嗓子里干的厉害,猛咳两声把手电晃了出去。

脚下没有尸鼠,门外有零星几只,却和没发现我们一样,全都吱吱乱叫着向我们狂奔来的地方跑去。

这老不死的,这次没骗我

“你不是也一直一门心思的要杀我,我还不是一门心思的要救你”龚叔气喘均了,话说的也利落了,脸上,又挂了笑,“从你一开始跟来。我就说我带你出山。结果呢,你非要进来。我说你别下墓,你还是不听,你说说,你要是听我的,哪能遇到这事儿”

我把手电收回来,插着腰看了龚叔好一会儿。

“龚叔,你给我个明白话,你为什么要救我别和我说什么认识久,相互之间熟悉,你不杀生这套屁话你什么样我知道,我什么样你也知道。”

龚叔翻起眼白瞄了我两眼,笑道,“小柠,这个明白话,叔能给你。不过,不是现在。”

“你是不是打我身后那一蛇一鬼的主意”说到底,不就是这点儿事吗

“你这话不假,我的确是打那一蛇一鬼的主意。不过,你放心,短期内我不会动你。最多,也就是在脑子里想想。当然,你要是愿意借给叔研究研究,叔会很开心。”

盘旋在我身后的常老四冷哼一声,全是不屑。

“你也别哼,”龚叔瞄了眼常老四,道,“你,也就比黄小四强上那么一点点。那一点点,我还不放在眼中。”

常老四不服,从我身后飘到身前。

我让常老四回来。

别管常老四心中如何不舒服,它现在不是龚叔对手是事实。

再次把视线落在龚叔身上,我把牙咬紧了,“你到底想干吗”

本来要杀我,不杀了。本来打常老四的主意,也不打了。说讲和就讲和,竟然风清云淡的真当我们之间的恩怨没发生过似的

“让你不死。”龚叔笑呵呵的把伸过来拍拍我肩膀,“这就是目的。”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把肩膀搭了下来。妈的,好痛妈的,他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忘记了,你左肩上有伤。”

我瞪他,这老变态不是偷看我换药来着吧。

龚叔盯着我肩膀笑了,“别这么看叔,叔是老了点,可还没瞎。你这一路上左肩不敢吃力,是个人就看出来了。”

也是,庄堇也看出来了。

龚叔把头往后一转,光线从我脸上划过,落到了后面,“行了,你别想那些没用的了。有那时间,还不如想想咱们现在怎么出去。”

“释南”

“走墙里去了,是吧。”龚叔打断我的话,道,“上次他就走墙里去了,我亲眼所见。我想跟没跟墙里去,你也进不去是不是你看,咱们算是一路人,他不是。他连人都不是。”

“你丫才不是人”

龚叔呵呵笑了,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窝,用双手比划着,对我道,“这么长的刀,全扎进去了。你说要是人,还能活吗”

我心中一紧,看着龚叔说不出话来。

“可他不仅活了,还活的挺好,本事还大涨。我原来打的过他,现在”龚叔再次拍了拍我肩膀,这次,是右肩,“你听到过他的心跳吗”

释南的心跳,我听到过吗

我心中发慌,我,我不记得了。好像在高中时,他抱我上楼的那天晚上,我好像听到了他呯呯的心跳声。

可,那是他和龚叔交手之前。

之后呢

我虽然算是和他关系不错,可到底是男女有别。闹的再凶,我也不会把头扎到他怀里去

不过,他有温度。我经常牵他手,他的手有温度。我喝过他的血,他的血有温度。而且,他会发烧,有痛感,会饿会渴会困。

还有

马开心听过释南的心,如果释南的心不跳,那小妖精是怎么听到的

马开心说,释南的心声是,我什么时候才能死

我站在原地一动也不会动,脑子里回想起释南病重时说过的一句话。

他说,我不死不是奇迹,我死才是奇迹。

我把手捂在脸上,思绪乱成一锅粥。一顿,我抬头看龚叔,“原来,那年你真杀了释南”

“你这丫头脑回路怎么长的他都不和我算这笔帐了,你抽什么疯”龚叔一推我后背,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咱们还是快出去。”

我被龚叔推的一个踉跄,向墓室里走了几大步。

站稳后,我攥紧双手,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呼出去。

释南背上能长眼睛,别人能吗所以,他注定与众不同。

咽下口口水后,我把手电晃向对面,向那扇门走了过去。

龚叔在后面跟上来,“你这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怎么着,认定小释,不管他是不是人”

“我认定他这个朋友。”我回头看龚叔,坚定道,“不管,他是不是人。”

龚叔又是一笑,“小释这个人当朋友还是很不错的,他能为朋友两肋插刀,不畏生死。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不会死小柠,你知道小释有多少朋友吗”

我看着他没说话。

熟归熟,我并不曾过多去接触过释南的交际圈。在一起聊天时,也没有问过他这些有的没的。情侣之间尚且有自己独立的空间,何况我和他只是朋友。

“叔也不知道,不过,走的近的,你一个,我一个,管他经营百鬼林那个男人,算”龚叔话说一半,突然脸色一正,拉住我胳膊把我拽到了身后。

一道强光从墓门里面一闪而出,光束后面,紧跟着三个人影。那三个人影跑过来后,几声枪鸣在后面传来。

龚叔一侧头,把头上的手电向那三个人晃了过去。

熟人,庄堇,刘哥和疤瘌头。

庄堇往我们这里一扫,马上把目光锁定在我身上。两步冲过来,用带血的手抓住了我肩膀,咬着牙,“你,不是说没鬼吗”再扫一眼,问道,“姓释的呢”

疤瘌头把枪口抬起,顶在我脑袋上,“庄姐,让我突突了她,给那几个兄弟报仇”

我看着一脸盛怒的疤瘌头,心提到了嗓子眼。强稳着心神,我对庄堇问,“的确没鬼,鬼仆不会骗我。”团广厅划。

龚叔抬手,把枪口从我头上拿开,对庄堇道,“我们同你合作不是一次两次,在这种事上,不可能会摆你们一道。发生什么了,你详细说说。”

疤瘌头还想把枪指上来,庄堇抬手给压了下去。再次冷着脸看我两眼,她对龚叔道,“龚先生,我们一进那个墓室,就有一个人不受控制的往自己身上开枪。把他制止后,又有一个人拿着枪向我们扫射。这,不是被鬼控制是什么龚先生,这位苏小姐能耐到底如何我不想去追究。不过你既然在这,那就请你去把那只鬼收了。不然”

刘哥扬起手,把枪指在龚叔脑门上,扳下保险,“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