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想到施梧与这样病病的样子,这么又觉得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个行动不便的人基本不可能走的出这里而不被自己发现,于是对着施梧与点了下头,快速往杂物间而去。
知道他很快就会回来,施梧与动作急急地,从口袋里拿出那包自己千辛万苦才碾成粉末状的巴豆想快速的倒入流理台边角上放着的玻璃水壶。
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入水即溶的巴豆粉,耳朵竖起听着不远处的动静,他感觉自己心脏快要跳出胸膛。
“咔。”,听到声音,施梧与手一抖,一小部分的巴豆粉洒在旁边。
知道自己没时间慢慢来的他心一狠,手抖了一下,把剩下的粉末一把撒下去,亲眼看着那东西完全融进水里。
看着黑色琉璃台上醒目的白色粉末,施梧与顾不上其他,直接用自己衣服的袖子一扫而过,而看着手上的包装纸,他着急的跟自己想的不一样的仍在了旁边的垃圾桶上。
“先生,你要的东西拿来了。”看着呼吸急促的人,保镖敏感的在心底升起了一丝怀疑这人什么都没做,怎么突然呼吸变急促
警惕而低调的观察着周围,除了垃圾桶上的垃圾外,任何一切都跟刚才一样。
也许是自己想错了吧
找不到证据,保镖心里默默安慰到。
“嗯,谢谢”,强忍下心中的激动和忐忑,施梧与拿着保镖拿来的牛奶倒了一杯后转身离开。
有技巧的走到一个位置那是施梧与观察了很久才发现的从厨房往外看就能看到人的地方。
按照施梧与的发现,这个保镖有一个习惯,每天早上都要喝大量的水。昨天另外一个保镖还在的时候施梧与对计划成功的可能性不能说不担忧。
因为那个叫梁立恒的人简直就是一个铁人。一整天时间,施梧与没怎么看过他喝水也没怎么看过他吃饭。这要在他的食物里下药真的是太困难了。可昨晚时君祚把他赶走,这让施梧与觉得这次是连老天都在帮自己。
看着保镖像往常一样喝着大量下了药的水,施梧与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大半,现在要做的就是暗暗地等待时机。
“先生,您能在这里别走先吗”,保镖真想把说出这句话的自己痛扁一顿。这人家请自己来看是护人的,结果自己却要离开,真的是违背自己职业操守,但是,他实在忍不住了,这肚子早上还好好的,可是在半个小时前突然就不停的翻滚,能忍到现在他真到了极限。
“行,你去吧。”,拿着一本书,看着整个脸都扭曲的人,施梧与理解的笑了,叹了口气后,让他赶紧去厕所。
得到允许,保镖也真忍不住,直接往厕所发力狂奔,那个着急的神态让人忍俊不禁。
知道那个保镖肯定很心急。施梧与反而淡定了,时间还早,他不心急,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有找准一个最好的时间,才能让自己成功。
听着厕所传出的声音,施梧与嘴角扯出一抹微笑,伸手摸着肚子,语气温柔的对着肚子里的孩子说到:“乖啊,宝贝,爸爸很快就可以走了,然后我们就能开开心心的生活下去,你是不是也很期待呢”然后抚着肚子安静下来看书。
不出所料,保镖进去才两分钟就急急忙忙出来。看到还安静坐着看书的人,神态倏然一松,刚刚还很浓厚的怀疑变淡了一点。
时间一直在他进厕所和出厕所中度过,就连施梧与都快要怀疑自己的量下大了。但他知道并没有。
瞧着尽管脚步虚浮,却哈试图克制自己身体机能的人,他终于心急了。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自己如果半个小时内不去约定的地点,自己可能就真的走不了了。而这次走不了,那可能
不行,这绝对不可以。
看着保镖再次进了厕所,看着身边的电话,施梧与心生一计,猛地把电话线拔断。
“先生,很抱歉,我今天可能工作不了,但是我给时先生打了电话,他说他会立刻派人过来,大概半个小时那人就能到。”,可能是施梧与安静理解的态度让保镖心生歉意,看着不计前嫌给自己递水的人,他眼底闪过浓浓的歉意。
施梧与一听就傻了,他什么时候打的电话怎么自己不知道不行,不能等了,原本还想再等十分钟才实施的计划只能提前。
心底好好过了一遍自己计划好的情景,酝酿好情绪后,施梧与先是皱着眉头看向保镖,在保镖以为他在要干什么的时候,态度猛然一变什么都不说,怜悯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看着那个脸色不好男人,他友善的开口:“你这样也不是办法,我给小区的医疗室打个电话叫个医生来看看吧。”
“不用了”,那个主顾人家会这样好施梧与今天的做法让原本还在心底瞧不起他的保镖在内心对他有了很大的改观。不说别的,最起码这是一个善良的人。
看着此刻他真心对自己心怀感激,施梧与内心默默的道歉,但还是面带微笑的说到:“不能不用,你看起来问题不挺严重的,不能拖了,我怕你再这样下去会脱水。这件事就这么决定吧,我打电话。”说完,当着他的面拨通了小区医疗室的电话,吩咐他们派个医生过来。
观察施梧与拨打的确实是医疗室的电话,保镖心底的那点疑惑烟消云散,在施梧与体贴下再次往厕所而去。
看着扶墙走的人。施梧与确定这次他一定会因为刚刚自己的动作而“好好”呆在那里,就算不这样,按现在的实际情况,他就是看到自己跑,应该追不到。
起身,把自己早就写好的字条夹在刚刚看的书上后,施梧与垫着脚,没发出声音,悄悄走了
“快走”,暗自观察着自己离开的那条路,施梧与确定那个保镖已经追了出来,连忙催促的说道。
“行,你把衣服换了。”,说完一件白色的运动服从前座扔了下来,施梧与手忙脚乱的把它往自己的身上套,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蛤蟆镜,遮住自己半边的脸庆幸现在蛤蟆镜还比较流行,这样的举动也不会引人注目。
车启动了,从车的后视镜里,施梧与果然看见了那个保镖的身影,心里暗自庆幸自己快一步离开。
熟悉的建筑物飞快后退,这一刻的景色跟刚开来的时候多么的相像,想到这里他不禁摇头苦叹。
一路疾驶到火车站,车才停下,那个穿白色运动服,看起来满是书香气的人把一张火车票和一个袋子一起给了他,然后弯下腰态度亲昵的摸摸的他的头,眼神带着一点说不出的变扭道:“师弟,师兄就只能帮到这里了,后面的事情全部都在袋子里,你上车后打开来然后照做吧,苏空把一切都准备好了。还有你手中的那张票是黄牛票,而且还是历经几手的,总体来说还算安全,没那么容易被发现,所以师弟也不用担心。”
“师兄”,听到他的自称,施梧与楞了,带着打量的眼神看着他,然后才发现这个人真的很眼熟。
“好了,车到站了,你进去吧,去到那个地方立刻转车,师兄就不送你了,我该回去了。”,说完,男人柔和的再一次轻抚他的头发,然后急急忙忙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是一张软座的票,今天也不知是什么日子,火车上很拥挤,满满都是人。当火车开始行走的时候他终于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身心疲惫,想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