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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命者[快穿] 荀二 6059 字 2019-03-19

那笑容很甜,甜得跟染了蜜一样。

很快到了正式选拔的那天。

吴真打扮素净,提了一个行李箱来到电视台。

她提前预约了化妆师,服装、服饰、鞋帽都装在行李箱里。

因为关系好,化妆师提前给吴真做好了造型,吴真随手把行李箱放在了化妆间内。

她从未想过行李箱会出什么问题,因为除了入场时的检查,箱子没离过她的身。

所以打开发现裙子不见了时,吴真的第一个想法是特么不会没带吧

她反反复复翻了几遍,内衬、纱帽、头花,甚至高跟鞋都在,就是那条价值不菲的黑裙不见了。

吴真今天穿了件粉色的便服,就是一般在家里做打扫穿的那种。

她主要图个方便快活,二来电视台这个地方,她早已经当第二个家了,也不在乎别人说什么看什么,反正都是自己人。

只是没想到临近选拔,出了这么大一个篓子。

“阿真,怎么了”化妆师凑过来问。

吴真脸色发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我裙子不见了”

化妆师脸色一凛,赶紧喊助理过来,“阿真裙子不见了,快去帮忙找找,人来人往的,万一是坏心眼的选手藏了怎么办”

这也真说不一定,方才化妆,吴真再怎么注意,总有眼光不在箱子上的时候。

这时候拿一件衣服,易如反掌。

工作人员们哄闹着,开始替吴真留意起来。

“会不会在家里没带来”一个工作人员问。

“也有这个可能”吴真下意识咬了咬自己的指甲。

大约过了一刻钟,所有人都一无所获。

这时候苏行走过来,拍了拍她肩膀,“刚才我打电话到你家里去了,你哥说没见到带过去的那条裙子。”

吴真深深吸了一口气,自我安慰:“没事,电视台有演出服,一样的,一样的。”

就是效果差了点。

“你哥说家里还有一条备用的,会马上送过来,别担心了。”苏行安慰道。

“你说什么”吴真像听不懂一样。

“你哥会送过来。”

苏行下意识按上吴真的肩膀,那一刻,他发现了不对

吴真没有动。

放平时,吴真一定会跳起来,然后欢快地拍掉他的爪。

很快,他发现她动了,整个人几不可闻地颤抖。

如同一只害怕到了极点的小兽,面对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出于本能地去逃避。

“阿真,阿真,你到底怎么了”苏行紧张起来,他握住吴真肩膀,半蹲下来查看她的情况。

吴真像魇住了一般,眼角挂着依稀泪珠。

她想起来了,那个噩梦,她记忆源头挥之不去的噩梦

就在她十六岁那一年,她从老家跑到了县城。

那时临州歌舞团招人,成绩差到垫底的吴真想去试试于是她瞒着外公外婆,一个人偷偷报了名。

彼时,吴轻闲早已经跛了,越发地遭镇上的人嫌弃。

少年灰头土脸的,性格也越发阴郁。

吴真想让他散散心,说什么也要带着他去。

她记得那时候,舅舅还来接了他们,一家人的关系没有现在这么差。

那一天那一天吴月还帮她化妆来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画得特别难看,脸都成了猴屁股。

吴真什么也不懂,还对吴月千恩万谢。

后来后来到了会场后,她发现自己的演出服被人蓄意划坏了。

正好买的时候,吴轻闲多给她买了一条,说那条比较好看,可吴真执意穿这一条。

吴真哭着跟吴轻闲打电话,叫他把剩下的演出服送来。

血铺天盖地的血

吴真从来没看见过这么多血,一个人怎么可以流这么多血呢

他又是怎么怎么在这样的时候还能够到她的面前,把那条保管的好好的裙子,递到她面前的呢

就在那一刻她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前途也好,未来也罢,都不重要了。

第103章 回首又见他十五

“乖, 先去、先去。”

吴真记得, 这是上辈子吴轻闲留给自己的最后一句话。

少年倒在她面前,所来的那一路, 染满了鲜血。

送演出服的路上,他遭遇了一辆卡车,卡车里的巨大铁钩不小心从栅栏里漏下来,加之车速又快,刷拉与他相擦之际, 将他的整个背部撕烂。

司机因肇事逃跑,少年重伤。

他在无数冷漠群众的围观下爬了起来, 怀抱里抱着一个塑料口袋,里面装着一条红色的劣质演出服。

一步一步一步一步

跛着脚, 艰难地向前行。

阿真,阿真。

阿真需要他,因为,他的阿真需要他

当吴真见到吴轻闲的时候,只见到那一路延绵不断的血他的体质与常人不同, 止不住血,那血就像不要钱一样, 浸染了吴真整个世界。

那一刻,昭昭白日、青春狂傲、远大理想, 似乎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天地黯然, 寂静无声。

自己心中唯一所念所想的, 只有这个人眼前的这个人。

她一生都活得懵懵懂懂的, 从来不知道爱人,一直一直懵懂无知地被爱着。

直到那一天,那一刻,所有的自欺欺人的假象都被敲得粉碎。

那件事后,吴真查到,是吴月把她的衣服藏了起来。

她一心揪出吴月,却遭遇了重重阻拦。

从舅舅舅妈,到外公外婆,无一不包庇着吴月。

彻底绝望之下,吴真背井离乡,再不复归。

后来她发达了,利用各种各样的关系,把吴月以后的人生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有一次,她利用拍摄之便,来到了吴月所在的城市。

彼时吴月已经是一个三十余岁的妇人了,整个人肥成了30版,衣着旧烂,满脸雀斑,眉眼都写着疲惫。

吴月嫁了一个一无是处的赌徒,除了赌钱,唯一会做的事就是家暴。

这些年来,吴月一边抱怨哭泣,一边甘心巴巴把所有的钱双手奉给那个赌徒。周围邻里,也从可怜怜悯,到恨铁不成钢,再到满眼冷漠不愿再倾听她的抱怨。

吴真到的那一天,吴月刚刚被家暴了,因为男人抢了她存了大半年的工资,原本,这钱是给家里孩子缴学费用的。

女人蹲在地上,毫无形象地嚎啕大哭,指天指地地咒骂着她的男人。

她期望着有一个路人停下来,听她的哭诉,同情她,然后随着她一起痛骂这个畜生一样的男人。

甚至说要去居委会举报男人,为她伸张正义。

然后呢然后她再可怜巴巴地叨叨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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