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她的眼中充满怨恨和轻蔑。看得出，她已经对林老二彻底死心，没有感情，只有恨意。

“玉娘，林老二再混蛋，也还是你丈夫，有道是百年修得同床度，没感情，还有亲情，何必呢”

“我呸他忽悠了老娘的感情，骗了我，骗了师傅，将大华堂整得惨不忍睹，还有什么情可言我已经将离婚协议书交给他了，我不要枫玉城财产，他给我的所有东西我都扔进了姑苏河。我说过，我要重新做人，重新寻找自己的幸福。”

华涛轻轻摇头，顿了几息，转念道：“玉娘，你知道这儿有几个废水池”

“两个。”许如玉随即回答。

“还有一个在哪儿我怎么找不到”

许如玉扭头看着华涛，眼中透出一丝狡黠：“你告诉我它对你有什么作用，我就告诉你另外一个池子的具体地址。如果你不说，我下次就让林老二把废水池当财产分给我，你一辈子甭想找到它。咯咯”

华涛沉吟了片刻，还在考虑要不要将秘密说出来。

正在纠结间，许如玉叹声道：“华涛，看来你还是信不过玉娘。好吧，你别为难，我告诉你就是。另外一个池子不在枫树下，而是在枫玉城后门的角落里，周围用铁丝网和木板盖着。你往那边看，有个废品堆，后边就是池盖。”

许如玉说完，伸手指了指远处。

华涛看向东侧，在枫玉城后门边上，果然有个废品堆积处，废品堆积如山，看不清里面是否有池子。

“玉娘，为什么这处废水池做得这么隐蔽”

“哎，你不懂。那处池子不大，大概是这个的三分之一，是林子枫早年修的，用来倾倒血灵芝和野生人参配制的理疗液，这种理疗液对增进人体免疫功能和睡眠很有帮助，可是废水却有毒，能污染周围的地下水层。当时师傅还在，为此还没少骂林子枫伤天害理。师傅死后，野生血灵芝绝迹，理疗液配方也就废弃了，连同那口池子，一齐封进了历史。”

“嗞野生血灵芝野生人参”华涛心底激动不已，这些东西是他梦寐以求的宝贝，其精华比普通人参好上数十倍。即使搁置了数年，估计依然保持大量的真灵之气。

许如玉看出华涛非常动容，立刻道：“你要去看，最好在凌晨以后，等到枫玉城关门歇业，林子枫离开了，才不会被他察觉。否则，即使是废水，他也会对你下毒手的。”

“谢谢玉娘提醒，我会小心的。好了，你回吧，工作重要”华涛含笑点头。

许如玉没再说什么，她取过华涛手上的小白花，将它轻轻插在华涛的耳朵边上，甜甜一笑，如一道香风拂过华涛脸庞，最后飘进大华堂内。

第86章狐狼动

许如玉在大华堂里转了两圈，和华雪莹聊了几句，见前来看诊的病人越来越多，于是就起身告别。出门刹那，她马上换上一副悲寂的神色，边抽泣，边抹起小眼泪，在皇天正对面拦了一辆出租车，无比忧伤的离开。

皇天大会所三楼，薛宝成和林子枫并肩站在窗前，仔细审视着这一切。从许如玉进入大华堂，到她哭着离开，整个过程都没有放过。

“薛老大，看见没，那臭婆娘果然跟这小子有一腿，小丫头都没哭哭啼啼，她倒像死了男人一样悲切。老子恨啊被这死小子戴了绿帽儿还不自知。”林子枫龇牙哼道，他的眼中闪着厉芒，脸上因为怨恨而微微扭曲。

薛宝成眉头紧蹙，没有理会林老二的言辞，摸着下巴，闭目沉思。

林子枫继续嘀咕：“臭婆娘想离婚，门都没有老子就耗着，她要是肚皮大了，直接把她丢到浴城里去卖肉。敢给老子戴帽儿，老子让她夜夜笙歌”

“老二，刚才玉娘出来时，头上是不是没戴白花”薛宝成霍然睁开眼睛，冷声哼问。

“呃我怎么知道我只看她有没有淫笑”

“她进去时头上插有白花，出来不见了；裙子后边有一条长长的黑灰印迹，应该是坐过某个水泥凳子之类的物体；挽着的头发后有半片枫叶，应该进过你家后院；抽泣声不是发自肺腑，有点惺惺作态。这么看来，有猫腻”薛宝成道。

“等等，等等你说小家伙还没死”林子枫惊呼道。

“没死一直到现在，秦淮路或是本区没有任何死亡报告，也没有警车出动，我们也没有见到小家伙的尸体。即使他被抛进了姑苏河，小丫头这时应该报警了吧”薛宝成继续分析。

林子枫倒吸一口凉气，他连连点头，露出恍然大悟状：“对这家伙应该是在装死。薛老大，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请人还是自己出手”

薛宝成摇头，脸黑得可怕。老九死没死不是至关重要的，没死，大不了继续出手把他弄死。重要的是，这家伙是如何躲过雾的击杀，还骗过雾的眼睛。如果老九真比雾还厉害，那么就算自己亲自出手，也不一定能将其抹除。

“老二，回去查查，你家后院有什么古怪之处，先不要动玉娘，免得打草惊蛇。我们先摸清情况，做到知己知彼，争取下一击彻底将他抹除。老六确定因为失恋，离开了申都，我们少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薛老大，既然老六都放弃了小丫头，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做了她即使不要她命，老子有把握，将她开了卖肉，这样，我们从此高枕无忧”林子枫恨色道。

他和薛宝成合作对付大华堂数载，但这个心狠手辣的薛老大却一直不肯出手抹杀华雪莹，哪怕人身攻击也不考虑。这令他非常费解，也令他十分不甘。

“老二，你记住，小丫头只要没掌握直接证据，我就不会灭除她。我要的是大华堂灭，或是她身旁的人灭，不是她本体。当然，如果你决定出手，我不拦着，由此产生的后果，你也一力承担。”薛宝成说着，走回沙发，闭目不再言语。

吃过晚饭，再次吸纳了数个时辰，直到夜晚八点，华涛才收手起身。

自从雾中被袭后，玉典似乎变成了一个无底洞，吸纳起真灵气来不知饱足，双手泡在理疗液大半天，两个漩涡仍旧没有自动收回的趋向。

他发现池子里的理疗液颜色淡去了许多，从原本的棕褐色蜕变出橙灰色。药香气和酸臭味也微不可闻，池水中悬浮着大量污渍，这些污渍慢慢向池底沉去。华涛推测，这个废水池最多再有一天，就会精华尽去，彻底失去效用。要想再吸，除非等到新的理疗液加注。

华雪莹早已等得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