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豪辉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俞飞和司徒超凡,两眼无神,面黄肌瘦,一脸的老人斑,伸出被子的手臂,犹如冢中枯骨,皮包骨头,呈现一种不自然、不健康的颜色。
刘震山将俞飞和司徒超凡介绍给曾豪辉的时候,本来出气多进气少的他,眼睛突然多了几分神采,颤抖着乌黑的嘴唇,发出艰涩的声音:“两位大师,你们可要救救我啊”
司徒超凡大喇喇地一挥手,说:“无妨,贫僧此次来,定然还居士一个周全。”
曾豪辉连说:“好好好”
司徒超凡左右看了一下,要求清场。
大师的话是不容置疑的,一时间,曾豪辉的家人以及刘震山都被赶了出去,在外面等待。
关上门,司徒超凡瞧着俞飞,说:“看你的了。”
俞飞苦笑,装大师出风头你来,脚踏实地干活我上
不过也没多说什么,念动口功,调运巫力,给曾豪辉下了一记“清心蛊”。
蛊术一生效,曾豪辉的精神便提高了很多,已经可以半坐起来。
“清心蛊”对俞飞来说虽然是小case、基本功,但在曾豪辉感受起来却不同,一时间相当佩服。
对两位陌生的大师也多添了些信心。
要知道,治病救人,信心尤为重要。
信心在,有些病甚至能够不药而愈。
司徒超凡说:“曾董,有些情况,我们需要了解一下。”
曾豪辉点头。
于是,司徒超凡问,曾豪辉答,事无巨细,不敢隐瞒。
从他们的谈话中,俞飞大概理清楚了事情的轮廓:
原来是这曾董曾豪辉花天酒地、寻欢作乐自己造下的风流孽债。
话说曾豪辉在生意场上几起几落,到了四十多岁才稳定下来,积累了不小的财富。
男人有钱就变坏,这话不错。
于是曾豪辉开始变身花花公子,哦不,花花老头,平日里除了忙碌生意之外,就是在粤州省的几处巢穴中养着“金丝雀”,而且频繁出入欢场。
曾太太知道一些情况,闹过几次,但是没用,曾豪辉死性不改,最后也就不管了,只要他不离婚,继续好吃好喝养着自己和孩子就行了。
去年,曾豪辉在深城结识了一个h姓的嫩模,不便提及名讳,在这儿就称为小h。
小h入行两年,小有名气,但是还想更有名,更有钱,于是傍上了曾豪辉。
年轻嫩模媚功了得,弄得曾董神魂颠倒。
跟着老板吃穿不愁,还有了车子和房子,但是曾豪辉生意繁忙,还得照顾家人以及其他的情儿,穿梭来去,像个陀螺一样转,经常不在身边。
小h空虚寂寞,刚好前男友介入,于是就从了。
不料,东窗事发。
有一天,曾豪辉在深城出席完一个活动,想找小h,没联系就去了,还买了玫瑰。
没想到,一进家就发现两具裸体,姿势还相当缠绵且匪夷所思。
奥槽,这姿势,我们之间还从来没用过啊
曾豪辉恼怒之极,半点儿情分不讲,便将小h扫地出门。
那时,小h已经有了身孕,不知是曾豪辉的,还是前男友的,还是谁谁谁的。
曾豪辉得知,唯恐她生下来找自己纠缠要分财产,于是花钱雇了黑道上的人把女孩强行绑到私立医院将胎儿打掉,并威胁她不能报警。
之后,小h精神崩溃,就跳楼自杀了。
事情告一段落。
曾豪辉还为此感到有些内疚,给小h的家里送了好些钱。
谁知,某天夜里,迷迷蒙蒙之间,一直和老婆分房而睡曾豪辉看见床边有个东西,一推,感觉阴阴湿湿的,半坐起来,发现居然是小h。
她穿着情趣内衣,极尽挑逗之能事。
曾豪辉昏昏沉沉,不明了当时的处境,笑呵呵,依着好色的性子,搂抱身边的尤物巫山云雨了一回。
到即将喷发的关键时刻,他蓦然记起,身下的女人早已经死去,脑袋都摔成了烂西瓜,哪里再能与自己缠绵。
念头一转,画面也转,怀中的女子果然浑身赤裸,全是献血,再看小h的脸,奥槽尼玛,这哪是脸,分明就是一张碎骨碎肉拼凑在一起血饼子
大惊大恐之下,曾豪辉再也把持不住,元阳顿失。
第513章 厄来纹
也不知过去多久。
曾豪辉醒转过来,发现自己依然躺在家中的大床上,窗外树影婆娑、灯火摇曳,赤身露体,竟然流了一铺的汗。
他本来身体就不好,虚得很,此番一惊吓便发了烧。
本以为只是偶然现象,然而此后,多则一个星期,少则三两天,那小h便进入了他的梦乡,要么缠绵悱恻,要么惊吓威胁,要么就无尽的哭诉谩骂,将他折磨得不堪其扰,简直想死。
一段时间之内,他也请过了好几位大师港岛湾仔的马忠信马大师、九龙深水埗的铁嘴吴、新界元朗的常天师,就连三岔口打小人黄阿婆都找过
都说沾惹到了脏东西,有缠红线的,有画镇宅符的,有结印落咒的,有用鞋底打小纸人的,然而没一个有用,该来的照样来,而且还变本加厉,更加频繁,让人崩溃。
真是悲剧有相似啊,俞飞想起了之前自己学校女生宿舍的那个女鬼。
听完曾豪辉的讲述,司徒超凡从包袱里拿出了一支精致的小纸伞。
混元珠伞。
司徒超凡掌心摊开,把小伞立在上面,念起了咒语。
咒停,混元珠伞开始左右摇摆起来,不住地旋动。
看到这幅度,俞飞和司徒超凡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这么强的灵压反应,显然不是仅仅一个恶鬼所能够产生出来的。
司徒超凡问:“俞董,你有什么看法”
俞飞摇摇头说:“司总,我没啥看法。白天阳气太盛,那鬼东西不知道躲在哪里,只有到了夜间,它出来害人,我们才能够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