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豪捷觉得丢面儿,垂头丧气,然后又满怀希望、语气谦卑了几分地问:“对不起,是我不识泰山,刚才真是得罪了有三位师傅在,看来我哥的诅咒是有得治了”
司徒超凡说:“我们试试看,但是不能打包票治得完好。”
大家以为他是说话留一线,只有俞飞知道,这回的事儿真没那么好办。
厄来纹的产生不是道术、不是降头、不是蛊毒,而是出自西方巫术。
最早来自于古吉普赛人的原始教义,与吉普赛占星师的“塔罗牌、水晶球、恶灵诅咒”大致相关。
这是异教徒的伎俩。
与华夏传统、民俗有别。
俞飞是穿越重生之后买了一些外国神秘学相关书籍研究,在里面看到的。
司徒超凡是以前与师父闲聊的时候听到的。
俩人都是一知半解,不懂解法。
不过,有个词叫“万变不离其宗”。
全世界的法术,无论东方、西方,无论正道、邪教,最简单的解法,就是找到施术之人。
解铃还需系铃人。
于是司徒超凡问曾豪捷:“你哥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曾豪捷眉头皱起,说:“我哥他这几十年,在两岸三地来来去去,商场如战场,要说没有仇家,那简直是天方夜谭。正因为仇家太多了,一时之间要说是谁,这个却又”
见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俞飞对司徒超凡道:“也不着急,这件事情,还是问问曾董,最清楚。”
司徒超凡点头说是这样的。
因为夜里还有事情要忙,也就没有逗留太久,吃完便撤。
刘震山贵人事忙,席间不断有电话进来,自然不能一直跟着,告了辞就去处理自己的事务。
先把鹿灵和房一诺送到酒店休息,俞飞和司徒超凡再返回医院。
两个姑娘不肯回酒店,是俞飞威逼利诱、软磨硬泡才弄去的。
伊丽莎白医院。
是香江最好的医院之一。
俞飞和司徒超凡坐在住院部七楼楼道的长廊座椅上,静静等待子时的来临。
旁边一群人围观。
俞飞自嘲地笑说:“有没有哪家公司是老板、老总齐上阵干业务的”
司徒超凡也笑:“别谈这些,创业初期嘛。”
夜渐深,俞飞和司徒超凡闭着眼养神,而曾太太则一直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俞飞。
俞飞心里知道,却不动声色,也不以为意。
倒是司徒超凡的扮相,很有些哗众取宠的效果。
而自己,就外貌而言,哪里像一个有道之士
简直就像一个还迈没出校门的学生娃,当然,事实上也是。
所以不怪人家有不信任的眼光。
反正俞飞已经习惯了。
无妨,包子有肉不在褶上。
十二点整。
当时针分针秒针重合指向“12”的时候,俞飞睁开了眼睛,看到司徒超凡也正看着自己。
相互点了点头,然后起身,走进病房内。
曾豪辉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头发灰白、面容枯槁。
没开灯,把跟进来的众人全部赶了出去。
司徒超凡摆了个简易的法坛,放上果盘、点心,净手焚香,打一碗清水,拿出“混元珠伞”立在水面上,双手合十,在袅袅的烟气中念起了经文咒语。
俞飞也没有闲着,给自己开了阴眼,仔细打量病房里的各个角落。
虽然时值深冬,但是香江天气依然比较热。
然而身处这病房,却感到有一股莫名的寒意。
这寒冷不是源自于生理上的,而是直接作用于心灵。
可是,除了阴冷,俞飞并没有看到有任何的邪异之物到来。
说明阴冷纯粹是厄来纹的效果。
曾豪辉脖颈后面有一片诡异、恶心、可怖的灰色纹路,就是厄来纹。
精致的小珠伞在水面上转个不停,司徒超凡唱诵着经文,居然盘腿坐下。
他口中的声音渐小,几近于无。
俞飞知道,脏东西没有来,他这是在准备打“持久战”了。
咂了一下嘴,俞飞走出门去,对在外等待的曾家人说:“脏东西没来,估计事情今晚还解决不了。”
曾太太满腹的意见,和其他亲戚一起出言挤兑了几句。
不过毕竟是刘震山介绍过来的,她也不好太过为难,只是脸色比较难看。
俞飞也懒得计较,说明一下,让他们去休息,便返回病房,搬了张椅子坐,陪着司徒超凡。
第515章 黄龙脉
一夜苦等,那怨灵始终没有出现。
到了天明,俞飞从浅睡眠中醒来,耳边听到喃喃的诵经声,看到司徒超凡的嘴还在动,不由惊奇。
奥槽,这臭和尚居然念了一夜,也忒敬业了吧,人家订金都还没给呢
早上曾豪辉醒过来的时候,发出一声长叹,说:“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早上,好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真舒服啊。”
见俞飞和司徒超凡守了自己一夜,直到天明,有些过意不去,说:“二位大师辛苦了,待我好起来,一定重重答谢。”
司徒超凡问曾豪辉:“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他沉默了许久,语气艰涩,无力地摇头了摇头:“要论起仇家,两双手都数不过来。这人一辈子,要说没有几个仇人,那是失败的。我这半辈子,小有成就,所以,商业上的对手、平日里结的仇怨、身边潜伏的不轨之徒太多了,不好讲啊。”
司徒超凡咂咂嘴,道:“这件事情,你不好讲,我们就不好搞了。不过可以这样,我和俞董帮你在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