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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如菊 乡村原野 5546 字 2019-04-29

黄豆迈着小腿儿,几步走到钱大人面前,仰头问道:“大人,你问话,我们答话。咱们说得好好的,你咋说翻脸就翻脸哩还说我们咆哮公堂。难不成你问我,我不睬你,就是懂规矩了”

板栗怒气未消,对表弟道:“你懂啥大人这是转移话题。”

红椒鄙夷说道:“他耍赖皮。说不过我们,觉得输了脸上不好看。就巴巴地发火。这样人我见多了,三娃子常这么干。这么大人了,还跟我们小娃儿耍赖,也不怕丑。这儿这么多人瞧着,当人家是傻子哩,心里都有数儿。”

三娃子

赵耘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见人看他,忙转头看向外面田野。

紫茄忽然插嘴道:“他这是顾左右而言他。”

来的时候,因菊花姑姑说,去听听,长长见识,省得长大了被人欺负,她才跟着来了。站了半天,一直安静地听着,好容易才等到了个空挡,插了一句话,引得众人都对她瞧。

小女娃忽闪着一双澄净的眼睛,认真地对众人说道:“我瞧得真真的,他就是顾左右而言他。”

山芋也赶紧上前一步,奶声奶气地补充道:“就是故意打岔,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说一箩筐。”这个他也晓得,娘说的时候他也在。

红椒揭露道:“他这是气急败坏了,有点狗”

黄豆急忙一把捂住她嘴道:“不能骂人,骂人要挨打。”转头对二皇子和钱大人道,“还没说出来,不算数。”

刘源差点没绷住脸,就要笑出来,好容易才忍住了;黄夫子心里得意极了:这个弟子实在机灵透顶;余者哪能忍得住,都偷偷笑了起来。

钱大人听了这兄妹几人的话,眼前发黑,差点栽倒。想要发火,众目睽睽之下,又怕人真说他气急败坏,只得强忍着。

见钱大人面皮紫涨,袁县令心里那个爽啊,无法用言语形容。看黄豆几个满心怜爱,比自个孙子都亲,因为前些时候,为了那场大火,他差点被这钱知府推出去当替罪羊,心里就把他给恨上了,如今他跟赵耘、张杨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钱大人到底为官多年,脸皮超级耐磨,虽觉得大失颜面,却昂然不屑一顾,一副不与小儿计较的样子。

他转身对二皇子躬身施礼,正色道:“殿下,下官以为,张子易身为朝廷官员,又师承周老宰相,实不宜在此开设酒家。若张家不服,只管上告。”

黄豆听得云山雾罩的,忽然叫道:“你说话咋这么难听哩就不能好好说话么有本事不要跩文,说的话人都听不懂,那不是自言自语么,还问啥案哩”

众皆愕然,瞪着发怒的小娃儿,又是好笑又是惊奇。

就见他气冲冲地对钱大人道:“你不要东扯西拉的,把话扯远了,还尽说些之乎者也,欺负我人小,听不懂,是么读了几本书,就了不起呀等我长到你这么大的时候,肯定比你有学问。眼下我才五岁,就不跟你比了,省得你不好意思。”

红椒道:“对咱甭扯那些旁的,我就问你:我们种田不犯法吧”

钱大人再次气得说不出话来,正想主意,却听二皇子道:“嗯,种田不犯法。”

他登时傻眼了:这节骨眼上,这个祖宗怎么又开口了

黄豆又问道:“那我们卖菜卖鸡可犯法哩”

二皇子饶有兴趣地答道:“这也不犯法。”

黄豆再问:“照你这么说,我们在自个的庄子里开酒家,卖的比集上还便宜,肯定也是没犯法啰”

待二皇子点头后,小娃儿一扬眉毛道:“那还说啥这不都搞清楚了。都散了吧。吵了半天你们肚子不饿么你们大老远的来一趟也不容易,我就吃点亏,请你们吃顿饭。”眼光一扫,“嗳哟这么多人哩小四叔”

就听刘小四在屋里高声答应,问啥事。

黄豆喊道:“张罗”眼睛扫过凉棚里的人“五桌,就五桌吧,挤一挤也坐的下”

他自问自答地代二皇子宣布此案结束,并很有主人风度地安排晌午饭招待众人,不过那精细的算计样子惹得众人一齐发笑;青木跟槐子也好笑地瞅着他耍宝,想着待会再跟刘小四说,这么多人,至少要摆十桌才够,外面还有人哩。

刘源也好笑:这就结束了好像他还没发话吧

当然不能就这么结束了,不然传出去,官府还有何威仪可言。然无需他开口阻止,有人出面讨骂去了。

于是刘源就继续安坐着能不得罪人,那是最好的,得罪人的事都让旁人去干,等差不多了他再出面收拾残局

、第五百七十一章 扣屎盆子

不等黄豆安排完晌午饭,钱大人忍无可忍,强撑着不去看二皇子,肃然道:“张家种田卖菜皆不犯法,然张子易乃朝廷官员,其家人却”

他还真是一根筋。

板栗也不守规矩了,不待他说完,就打断他话道:“大人又把话题扯远了。我小叔在三元当他的县令,我们种我们的田,并未倚仗小叔干违法的事。若是我家高价卖酒菜,坑害书院学生,大人这样说还过的去。眼下实在是难以令人信服。”

黄豆想把这事儿糊弄过去,没干成,心里不高兴,撇撇嘴道:“当人都是傻子哩要是咱们坑人,书院的老爷们还敢上门吃饭么都没脑子,听是风就是雨。也不想想,我们家要想占书院的便宜,还捐那么些钱干啥哼我都算过了,好几万银子,这酒家开二十年也赚不回来哩。捐了钱,又去占便宜,让人说闲话,那不是脱裤子放屁多费事么”

众人听他说了两遍脱裤子放屁,眉头直跳。

板栗则眼睛一亮,对二皇子道:“殿下可知这酒家每日能卖多少银两”不待他回答又道,“每日不过三四两银子。若是张家因此而被定为奸诈商贾,那真是没天理了。”

二皇子听了点头,却又沉吟不语。

忽然,旁边有个书生出声道:“张家真乃善人也不仅捐银建书院和医学院,连开酒家,菜价也比别的酒家低几成。如此煞费苦心。意欲何为难不成张子易大人想要笼络天下士子”

众人转向发声处,见是碧水书院的学子。

那人年方弱冠,一身白衣,风神如玉。神情傲然,面上隐露得意之态,似乎因为别出蹊径。抓住了张家把柄而兴奋不已。

凉棚里忽然一阵死寂。

周夫子目光如剑,直刺过去,看得那白衣少年心惊肉跳,正强撑着,却见周夫子收回目光,闭目不语,方定下心来;可是跟着就发现赵耘邪魅地冲他笑。笑得他毛骨悚然。

葫芦和板栗气得小脸通红。

葫芦一把拽过黄豆,厉声呵斥道:“你可听清楚了这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跟你说过多少遍,总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这下该懂了咱们卖贵了,人家说咱们是奸诈商贾;咱们卖便宜了。人家说咱们笼络人心;咱们要是卖的不贵也不便宜,人家就说张杨叔叔当了官儿,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