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行字凭空显露,只是一股神韵,却爆发出强烈的吸摄之力,拉扯着“驾”、“驭”扭曲变形,字中的墨汁仿佛要离字而去,连里面的神韵,都隐隐有了崩溃的趋势。
突然
散
两字溃散,墨汁散开成水雾,在半空中凝结成一张面孔,一双眸子透射出电芒,仿佛有着看透人心的能力
此刻,这双眸子盯着邱言,流露出一丝感兴趣的意境,接着彻底消散。
跟着,那散落开来的水雾,被邱言凌空所写的一行字吸纳,充斥其中,里面的神韵也被捕捉,给邱言带来些许感悟,他一挥手,面前的一行字跌落在地上,入石三分。
“看来这次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这个留下墨迹的人,应该不是晏王的幕僚。”
回忆着刚才的那双眸子,邱言的视线落在晏王的身上,眼底闪过一抹绚烂光芒,绽放出神韵这点神韵正是从“驾驭”中捕捉到的。
下一刻,邱言的视野里发生了些许变化,竟在晏王和两个命修高手的额头上,各自看到了一个篆字。
晏王头上,写着的是一个“贪”字。
而两个命修高手,一个印着“臣”,一个写着“服”
邱言的瞳孔顿时紧缩未完待续。。
s:感谢“浪迹山水”投出的月票
第二百六十四章 法术势
“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晏王和两个高手,明显是被人下了法诀,催发了心头念想这是什么人能以字中神韵,潜移默化,影响和干涉他人行为”
邱言眯起眼睛,收敛了眼底光芒,将这点神韵感悟沉淀魂中,四座书架旋转着,最后竟是子部书架飞出
“什么”
对这个变化,邱言心中一惊,地魂书架虽是由他凝聚,却是循着文思之气,暗合人道规律,是以能成神通根基。在这其中,子部书架的作用,就是记录诸子圣贤的精神。
“这一点神韵,竟与圣贤有关”
在邱言的惊讶中,一卷残缺至极的书简在书架中成型,其实只是一页,了了几个字,连名字都不甚明了,但邱言却从中捕捉到了一缕精神
法术势
“法术势”
感受着这点精神,邱言记忆流转,史部书架中传出相应记载,让他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知道这个“法”,指的并不是道法,“术”也不说的咒术、道术,那“势”也和武道气势无关,而是更高层次的,用来掌握社稷乾坤、平衡百官人际的技巧。
“这种说法,乃是法家精髓难道刚才那出手之人,是法家的人”邱言的面色有些阴晴不定。
自古以来,在这中原之地,儒家为显,而法家则为隐,阳儒阴法,朝堂上更是儒法并行,法家从未消逝,甚至已经和儒家难分彼此,可眼前的情势,却让邱言心生疑惑。
“这晏王真的只是个傀儡”
视线扫过晏王,邱言摇摇头,知道凭眼下的一点信息。推测不出太多信息,跟着却泛起另外一个念头
“若那掌握了缀术的书生得了这些信息,不知能计算出什么”
随即他摇了摇头,生出一丝遗憾:“那本缀术并非原本,里面不含著述者的精神,反而布下了几个逻辑陷阱在里面,不然倒是可以摄入地魂,增加积累。”
与宗恒交谈时,邱言封闭了对方神通,遥望缀术秘本。曾用感知试着牵引,但心头一动,天魂微颤,知道书里面有影响自身前路的内容,沉心一想,就明白是宗恒在书中做了手脚,遂因此作罢。
想来也是,此人继承了缀术算经,虽算不出人心。却可以推算运势,若没有留下后手,那才叫奇怪。
想到这里,邱言看向僵立不动的晏王:“一个书生。尚且知道布下后手,可这晏王行事却太过托大,抢夺文思,却形势不密。我以敛息符篆一路入府,没有遇到任何守卫,这晏王身为亲王。未免太过于疏忽了。”
想着想着,他的念头一转,地魂波动辐射出去,继续干涉晏王的梦中幻境。
这个幻境,并非是邱言凭空捏造,而是调动晏王的记忆构建出来,邱言的力量,只是推动梦境、幻境自行发展,如此一来,还能从中得到不少情报。
外界短短几息的时间,在晏王的幻境中,却已过去了一个多月,接近了杏坛论道之期。
“眼下要做的事,是引导晏王,将白玉镇纸周围沉淀的文思释放出去,物归原主无论这些文思对那杏坛论道有多大帮助,都不能用这等方式投机取巧不然不要说论道,连做人都谈不上”
邱言一边想着,一边转念引导,让晏王的梦境迅速变动,给他创造出催动镇纸的幻境。
事情发展的顺利,没过多久,晏王有了动作,却不是运用神通,而是靠着书架上的玉盆,展开仪式,以玉盆为介,让自身的意念渗入镇纸内外,震荡文思。
这股震荡被邱言刻意引导出来,捕捉在心,迅速解析。
不过,幻境中的晏王刚有动作,突然就浑身颤抖,随后“嘭”的一声,整个环境骤然炸裂
“啊”
一声惊叫,晏王猛地瞪大眼睛,竟是从幻境中挣脱出来了
“嗯”邱言对此也感惊讶,但不等他回过神来,身上陡生异变
震
袖中一震,那根镇纸重新挣扎起来
“嗯”
兹啦
裂帛声响,邱言的衣袖竟是裂开了一个窟窿,被那根镇纸挣脱出来,要破空飞去
邱言面色一变,抬手一抓,手上气血喷涌,灼热如火
轰
镇纸中爆发出庞大劲道生生将邱言炼化六魄的命修之力给抵住了
“莫非这根镇纸并非晏王之物,而是”
念头一转,邱言地魂流转,经义之语涌动而出,将镇纸包裹,要拉扯、禁锢,但镇纸上同样文思炸裂,震荡周围,竟将地魂经义抵消、崩开
隐约间,邱言能看到镇纸周围,似乎有几名儒生在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