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老大够不靠谱的啊。”二哥听完吴师爷的讲述也乐了。
“我先去帮忙调解一下,你先吃着饭吧,下次再聊。”
“好嘞。”
刚挂断电话,六儿就在那边叫喊了起来:“下面放炮了”
“又不是打麻将,放个屁的炮啊
。”二哥笑着:“走吧,咱去看看。”
那年的烟火很壮观。
伴随着几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四五道银光就划破了夜空,猛地爆裂而开
看着那漫天烟火,傻哥在笑,二哥也在笑。
新年了。
于1999年,二哥他们在东北老家过完年十五之后,他们便踏上了回海城的路。
回去海城,再度回归黑道,这点二哥不想,傻哥也不想,因为他们感觉那条路充满了太多身不由己,三金仔的那次事件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可是他们却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二哥说,陈婉荷在那座城里,所以他要回去。
二哥说,现在他赚的钱还不够自己做正当买卖的,还得继续赚。
二哥说
总而言之,二哥有许多无奈的理由,必须要回去,傻哥回去的理由可就简单多了。
他说,不放心二哥一个人在外面打拼,他得跟着。
1999年,3月,11日。
经过了无数次的转车之后,二哥他们在那天晚上回到了新河区。
走进总堂,他们发现白宝国已经在等他们了。
“妈的,你们可算是回来了。”白宝国笑着,挑了挑眉毛:“社团里的有些人已经要等不及分地盘了啊”
“王贵他们吧”
“嗯,明天你们中午来总堂,咱们谈谈这件事。”白宝国打了个哈欠:“一人一条街,剩下的归社团,就看明天怎么分了。”
第六章 年后
在回到新河区的那天,跟白宝国见完面出来之后,时间已经快到十点了。
二哥让傻哥先一步回去,去和吴师爷他们见面,自己晚点过去。
“你干嘛去”
“去看看我媳妇。”二哥把行李塞到了傻哥手里,自己手提着一个大包,笑了笑:“去把哑巴他们逮住,妈的,等我晚上过去,喝不死他们几个。”
“成。”
坐上出租车,二哥一路向着滨海区就去了
。
在约定的饭店外,二哥见到了早已等候在外陈婉荷。
那天,陈婉荷上身穿着二哥前些日子给她买的浅咖啡色风衣,下身穿的是一条修身牛仔裤,脚下踩着高筒靴,不烫不染的黑色直发散在肩上,怎么看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风情。
估计她是被这天气冷坏了,陈婉荷双手忍不住放在嘴边哈气。
只是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动作,让一脸单纯的陈婉荷做来,就有股子说不出来的清新意味儿,这让不少路人在经过陈婉荷这里的时候,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一会儿,估计是不想错过这一幕绝佳的风景。
也许是发现有很多路人都在看自己,陈婉荷的脸微微红了起来,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在这时候,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男人从出租车上走了下来,向着自己疾步走来。
下一秒,陈婉荷已经被那个男人紧紧的抱在了怀里,两人都露出了简单而又幸福的笑容。
“妈的,想死你了。”
“你这说脏话的毛病也不知道改改。”陈婉荷用手捏住了二哥的鼻子,哼哼着:“回东北这么久了,有没有在那边招惹小姑娘呀”
听见陈婉荷似撒娇的言语,二哥笑了笑:“少扯淡,我啥时候招过小姑娘,再说了,谁能有我媳妇这么漂亮啊。”
“就会说好话。”陈婉荷笑着,把头依附在了二哥的肩膀上,嘴角掀起了一个漂亮的幅度:“知道你今天要回来,我晚上都没吃东西呢,就等你请我吃饭。”
“好啊。”二哥点点头:“别饿着了,咱赶紧进去吧,这家饭店看起来不错。”
“嗯。”
“你咋不进去等我呢,外面怪冷的。”
“想早一点看见你呀。”
“傻不傻啊你
。”
二哥笑着,牵着陈婉荷便走进了饭店。
走完一系列点菜的流程后,二哥把手里提着的行李包递给了陈婉荷,示意让她打开看看。
“从老家给你家人带的特产。”二哥无奈的说:“本来想给你带点的,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啥合适你”
“这是人参”陈婉荷打开行李包后,好奇的问着:“这是鹿茸吧”
“嗯,人参,鹿茸,给你老爸泡酒用的。”二哥点了点头:“那貂皮大衣是给阿姨的,这玩意儿我家那边的正宗,纯的野山貂,本来也想给你带一件来着,但感觉不太适合你。”
二哥的眼光很准,陈婉荷适合的应该是小清新小温婉的风格,穿个貂皮大衣就有些感觉不太对味儿了。
“我替我爸妈谢谢你啦。”陈婉荷笑得非常开心,这可不是因为礼物的贵重关系,而是因为二哥有这个心,不光能想到她,还能想到她的父母。
二哥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客气啥啊,以后你爸妈不就是我爸妈了么。”
陈婉荷害羞的笑着,把手提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子。
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两枚一模一样的银戒指。
“送你的新年礼物。”陈婉荷说道,指了指款型比较大的那一枚戒指:“这是你的。”
“哟,情侣戒啊,够新潮的。”二哥经常听老三他们说现在流行这玩意儿,忍不住拿起戒指好奇的看了看,作势就要套上无名指。
“现在你还没结婚呢,不能戴在无名指上。”
“那么戴哪儿”
“中指呀。”陈婉荷笑眯眯的问他:“知道戴在中指是什么含义吗”
“这个”二哥迟疑了一下,想起了白宝国平常冲着他们竖起的中指,试探着问:“中指不是用来骂人的吗”
陈婉荷第一次想用杯子里的热茶泼到二哥脸上,毁气氛也不带这么毁的啊
“戴在中指上是代表有对象了笨”陈婉荷气呼呼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