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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劝解毫无作用,赛斯放弃。大将军又啰嗦了几句,四人一起吃了晚饭,前往了城池的中央广场。

那是一片大的空地,通常是有重大事情需要宣布的时候,将公民聚集在那里旁听。

现在,那里躺满了战士,那是战死的战士们。

尸体太多,埋也埋不下,除非埋在沙漠里。但沙漠里风吹个几天,便能够将尸体吹出去,还不如不埋。

所以,战士的尸体被堆在一起,上面放了蓬松的草与坚固的树枝。

大将军拿起火把,点燃了草。

巨大火焰升起,将周围的黑夜驱散,公民们立在火焰下,火焰的摇摆似仪式,火焰的噼啪似乐曲。

“他们,是带着荣耀走的”大将军用沙哑的声音,响亮的说。

说完,他就转过身,走向了自己家。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走了之后,随着一道哭泣声的响起,广场上哭成了一片。

还留在广场上的夏逸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皱起了眉头,感觉哪里出了差错,但哭泣死去的家人,似乎又没有差错。

存了个档,夏逸回到了了大将军府。

接下来的两天都平安无事,城池里的公民们,也都开朗起来,只是角斗场一直冷冷清清的在那里,再没有人光顾。

图芙丝倒是经常过去,但没有人角斗,角斗场便没有了意思。

第三天,从城外的冲进了一匹快马,带了了噩耗。

“什么,城邦都投降了大鹿”大将军一拍桌子,站起了身。

本来,他想着,自己消灭了大鹿那么多的兵力,因为别的城池的牵扯,大鹿一定腾不出手来对付自己,却不想城邦的城池,除了他所在的这一座,居然都投降了。

捏着自己的额头,大将军叹了口气。

他走到院子里,拿出一个木梯爬到了屋顶上,看着下面的街道和行人。

“走吧,你带着居民们离开。”大将军对赛斯说。

“我们也投降大鹿不行吗”赛斯捏紧了手掌。

大将军猛地扭头向了他:“战死是我们的荣耀,你想要背弃荣耀吗”

“我们还可以诈降,就像刚刚那一次一样。”

“别说诈降,我根本没有下投降的命令是那个逆子冒我的名”

当时,大将军被箭射中,受了不轻的伤,所以将指挥交给了图芙丝的哥哥,不想图芙丝的哥哥居然带着军队投降了。

大将军继续说着:“而且诈降只能有用一次,怎么可能还有第二次的作用。你想想我们杀了多少大鹿人,他们怎么可能对我们仁慈”

蹲下身,他就要爬下木梯:“你去召集部队,我带着他们去会一会大鹿人,你们见势不对就立即离开,穿过沙漠去另一头。告诉战士们,他们会带着荣耀死去。”

赛斯没有立即回答,他沉默了一会儿,露出发出笑声的轻笑:“呵,荣耀。”

下去的大将军听到了这句话,他抄起梯子,一把将屋顶的赛斯打倒。

两人进行了激烈的争吵,大将军将赛斯修理了一顿之后,带着四分之三的战士离开,赛斯留在城池里,等待着消息。

当天没有消息传来,第二天也没有消息传来,图芙丝还以为是父亲抵挡住了大鹿的军队。

但在傍晚,赛斯打开城门,迎接了大鹿的军队。

“你干了什么”图芙丝将赛斯压在了地上,拔出剑抵着他的脖颈。

夏逸立在一边,望着风。

“如你所见,我们投降了大鹿。”赛斯说。

“我父亲让你带着公民走走”压着声音,图芙丝的音色沙哑。

“往哪走穿过沙漠哪有那么简单,走不掉”赛斯的面色同样狰狞。

“走不掉也要走,大鹿人会将我们当做奴隶”

“不会的,我”说了半句,赛斯止住了口。

“你怎么知道不会,你已经和大鹿人商量过了在战斗之前”图芙丝把握住了重点,她逼问着赛斯。

第397章396 瘟女之理

赛斯没有回答图芙丝,不过图芙丝已经知道了真相。

夏逸牵着她的手,一起立在城门旁,看着一群战士回归。

两天前刚刚出去的战士,现在平安归来,可不就是回归吗

抓住了夏逸的手,图芙丝的声音嘶哑:“大鹿人放过他们,而代价就是我父亲的命,他们都是帮凶,不然怎么可能就我父亲那一百人没有回来”

将手搭在图芙丝的肩膀上,夏逸叹了口气。

关于图芙丝的罪恶,他在心里,已经有了把握。

图芙丝不能忍受的这样的结果,她来到了大街上,正面拦住了归来的战士。

“我父亲呢”她的目光如同鹰隼,划过每个战士的脸颊。

战士们都避开而视线,不愿回答。

“你们把他卖给了大鹿,换你们的狗命”

走上前,图芙丝拉住了一个战士的衣服。

她盯着面前的战士,战士低着头,躲闪他的视线,不做反抗,也不做回答。

这是一种默认,也是一种冷漠。

图芙丝松开手,后退了两步,她没有想到,面前的战士们,居然可以冷漠到这种地步。

面对自己,面对被他们背叛的人的女儿,他们都能无动于衷,没有一句道歉,更别提忏悔。

一咬牙,图芙丝拔出了战士腰间的剑:“你们已经没有了荣耀”

旁边的几个战士,立即拉住了图芙丝,他们将图芙丝摔在了一边的地上。

图芙丝还要起身,却被她刚刚逼问的战士,重重的踢了一脚,又倒在地上。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战士。

战士捡起掉在地上的剑,狰狞地看着她:

“会输掉的战争,还有什么荣耀是你的父亲让我们输掉了战争,现在你还想要让我们送上命吗”

图芙丝惊住,她没有想到,战士居然将过错推到了她父亲的身上。

她回想之前的战争,回想自己父亲和自己说的所有战争,那些战争中不乏比现在还惨烈的,但最后他们都赢了战斗,而这次,根本没有赢的希望。

“你们的荣耀,只存在在胜利里吗”她站起身,向着远去的战士们大声说。

没有人理睬她。

她又看向两边的公民,公民们也都避开了她的视线。

“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