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老师自然是站在他这边的,魔法师第一个表示了赞同,并跟着说道:“缇丝嘉尔的身上总给我一种亲切感,我是一直建议你和她多接触接触的。”
学者作为一名年长的女性,自然有着那种年纪女管闲事的特点,于是也表示了赞同,说道:“如果力所能及的话,帮帮弥雅的朋友也是件好事,她的朋友并不多,以后总不能一直和希望阁下在一起吧”
“她和我那个后辈温蒂尼的关系看起来不错,所以我自然是希望能过问一下的。”商人也跟着说道。
被临时放出来发表意见的绅士派代表圣骑士也连忙说道:“我们5人一致认为,如果连女孩子的笑容都守护不了,也是妄为强者了,更何况缇丝嘉尔还那么好舔,”
好了,你们绅士派的意思我知道了,你还是继续沉默吧。
中立派的代表人物暗杀者和武者这些也都没有表示反对,领主更是说道:“我赞同学者阁下的看法,每个人都需要朋友和伙伴的。”
最后就连巫妖和恶魔这些邪恶派都没有表示明确反对,只是建议白亦注意分寸,不要陷进去了。
这样一来,白亦也就可以打断两个女孩子的聊天,坦然的说道:“缇丝嘉尔,你可以向我寻求帮助。”
这番话听起来很简单很普通,但它却是代表着一位虚空行者的承诺,这其中的份量更是格外沉重。
已经对白亦的能力有了初步感触的弥雅顿时眼前一亮,连忙拉了拉缇丝嘉尔的手,兴奋的说道:“嘉尔姐,希望先生肯帮助你的话,凭他的智慧,肯定什么都能解决的”
缇丝嘉尔愣了愣,她完全没想到这位看起来孤傲的希望大师居然会主动说出这样的话,她不禁回想起之前希望宛如父亲那般手把手引导她魔法的温馨场面,本能的想要开口答应;但同时她又想起了自己家族的那份承诺,又本能的想要开口拒绝。
这般矛盾的心情,让她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只是沉默的看着白亦,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心情又一次开始激荡,泪水不由自主的在眼眶里酝酿了起来。
弥雅一下子就注意到了缇丝嘉尔红起来的眼眶,连忙问道:“嘉尔姐你怎么哭了”
“没没什么。”缇丝嘉尔连忙揉了揉眼睛,带着歉意说道:“对不起了希望先生,让你看到这样的丑态。”
问题有那么严重吗白亦的心头不免的产生了一些好奇,忍不住开口说道:“不管你是不是接受我的帮助,但我想你可以试着说出来,这样你自己的心里也要好受一些。”
“其实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缇丝嘉尔苦笑着摇了摇头,“只是家族一直以来传承下来的一份承诺即将由我来违背”说着,她轻声用一种奇怪的语言吟唱出了一小段弥雅听不懂的话,继续说道:“就是这句承诺,是我们家族几千年以来的荣耀与使命,想不到最后却是由我来”
弥雅刚想开口问她那段奇怪的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却听见背后传来一声瓷器碎裂的脆响,连忙回头一看,却是白亦将之前一直把玩着的那支茶杯直接捏碎掉了这很显然是因为心情出现巨大起伏而出现的失态。
“诶”两个女孩同时发出疑惑的声音,她们了解的希望先生可不是一个会被轻易影响到心情的人啊
“没什么,稍微让我静静。”白亦随口敷衍道,然后立即在虚空里面对着其他虚空行者们问道:“你们说,一个家族有可能传承6000年之久吗”
“对于人类来说,这很困难”魂甲使回答道,“即使有了魂甲的出现,即使强者的寿命会得到大幅的增加,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历史的家族倒是很常见,但是6000年这还是不够。这代表着他们必须每一代都有一位足够长寿的强者,中途还不能出现太多的意外这实在太困难了,在漫长的时间面前,人类实在太过于渺小了。”
“如果真的有这样一只家族的存在,那么他们毫无疑问是伟大的。”魂甲使最后说道,“可如果说还有什么跟着家族传承了6000年的承诺那我不知道究竟要何等的忠诚才能维持如此久远。”
“缇丝嘉尔那句承诺究竟是什么会让你的情绪如此激动,让我感觉到仿佛整个虚空都在隐隐颤抖”小法师跟着问了一句。
“你搞错了,我只是捏碎了一只杯子而已,此时因激动而颤抖的,其实是我的老师。”白亦回答道,“至于那句话,是用古罗瑟语念的,意思是这样”
“于吾皇之面许下誓言,吾等于此静候他的归来,直至永恒,此乃吾之使命,吾之荣誉所在”白亦轻声念出了这句传承了6000多年之久的诺言。
第64忠诚是很美好的东西
“这个小女孩,难道是魔法师阁下当年的后人”虚空里顿时传来阵阵惊呼声,古罗瑟帝国消失得实在太久太彻底了,对于这群活了几千年的虚空行者们而言都是一段封尘的历史,能在虚空里遇见当年的一位皇帝已经是很难得的事了,谁会想到现在居然还能遇见一个活生生的后人
“询问一下她的姓氏。”魔法师花了一些时间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了下来,以低沉的声音对着白亦说道。
白亦听从了老师的指示,不过却先叫了一声:“弥雅”
“诶”小家伙当即回过头来。
“看这里,看这里。”白亦一边念叨着,手指一边在空中画出各种诡异的圈,弥雅盯着她的手指看了一小会,目光就迷离了起来,接着就双眼一闭身子一软,站着就睡着了。
这是安眠术,一般是牧师给人治疗失眠症用的,需要对象毫无防备才能生效的小戏法。
白亦连忙用魔力接住她软软的身体,再用魔力快速在空气中编织出了一张魔力吊床,把完全熟睡过去的弥雅放了上去,再解下背上的藏青色披风盖在她身上,怕她着凉。
“希望先生,您这是”缇丝嘉尔有些诧异的看着表现古怪的白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