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狗血言情剧的固定套路,一般都是这样的。
可是生活并不是言情剧。
他开了个言情剧的头,却立即又风格一变
事实上,他真诚的表白并没有机会说完,刚刚说到“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
我字还没等说完,眉雨就突然抬起了头,好奇的看向他问道:“说什么呢我变成什么样子了”
那张脸
虽然泪迹斑斑,却哪里有半点伤疤
美颜依旧,毫无瑕疵
眉雨当然不可能将自己折腾的那么惨,这是她在任务开始前就计划好了的。
事实上除了脚踝和后背上各有一道无伤大雅的伤口外,她全身上下无非就是几处淤青,皮外伤之类的。
失血过多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给谭沛沛制造的假象,是拖延时间分散她注意力,不给她想到白匀江的机会。
脚上的血是眉雨提前准备好的血袋,血袋就藏在她放在储藏室的那两箱子书里。
当时她在储藏室看着时间,觉得水应该快烧开的时候,便给谭沛沛打电话,发挥她优秀的演技,声嘶力竭的向谭沛沛求救。
“谭姐救命啊失火了失火了我动不了”
当时听着电话里眉雨惊慌失措歇斯底里的求救声,谭沛沛顿时兵荒马乱,她万万不会想到,电话对面的眉雨却在一边大秀演技,一边不慌不忙的将两个纸箱推倒卷帘门前,将门抵住。
挂断电话后,她不慌不忙的从打开血袋,将里面的血往自己脚上倒,将整只白拖鞋都染红,看上去骇人之极。
接着,用打火机点燃血袋,引燃旧报纸箱,销毁证据,制造火灾现场。
再接着,将墙角的纸箱推翻,造成滚落一地的假象,将旧书架费力推倒,摆好位置。
然后,她爬进纸箱和书架下面,试验了几个位置,摆了几个ose,直到让自己看上去真的像被砸到不能动的样子。
再然后,进行这个计划中最困难,最需要决心的一步自残。
当时她一直在计算着时间,谭沛沛从楼上冲下来开门进来之前,不管多么困难的事情,她也都要搞定。
所以她咬紧了牙关,用脚用力向书架上碰。
一下,两下,碰到鲜血淋漓为止。剧烈的疼痛,让她冷汗,眼泪都不请自来,造型更加逼真。
然后,她将自己头发弄乱,从地板上弄了些尘土污垢,胡乱抹在脸上。
然后,捡起地上不知什么东西上的一截铁棍,将那盏低瓦数的电灯泡打碎。
最后,开始歇斯底里的放声大叫,静候谭沛沛前来救援。
当谭沛沛进来的时候,储藏室没有灯光,加上情况紧急,她不可能有心思去观察箱子和书架的位置,也就很难怀疑现场是伪造的。
必须要说明的是,在眉雨原本的计划中,是不包括后背上那道伤口的。
那道伤口上的血不是伪造的,而是货真价实的那是谭沛沛在救她的时候刮的,还有身上另外的几处淤青也是。
事实证明,谭沛沛毫无当救援人员的天赋
听了眉雨的计划,木子序心中大赞精彩,但与此同时,他的心中也是充满疑惑。
比如
他走出病房,左右看了会儿,见走廊里一片冷静,没有人在附近,便将房门反锁,走回到床前。
“这个点儿护士门都去吃饭了,只留下一两个值班,所以基本不会有人过来的。”眉雨笑道。
木子序看了看时间,不好意思的说道:“吃饭我们是不是也该吃饭了,你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去买。”
眉雨舒适的趴回床上,饶有兴致的问:“等等,你先告诉我,你刚来的时候没说完的那半句话,是什么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你你都怎样”
因为后背上有伤,所以只能她只能侧躺或者很不雅观的趴着。
木子序感觉自己脸上一烫,尽管在生性开朗的眉雨面前他想刻意的表现的随便一点大咧咧一点,但却总是无法克服一和女孩子说话就紧张的本性。
于是,慌乱之下,他说出了一句让自己觉得一辈子丢人的话来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认得你,就算你化成灰,我也会认得”
噗嗤
眉雨笑的花枝乱颤:“你得和我多大仇恨啊,有必要这么恶毒吗”
木子序咬了咬牙,昂首挺胸大气凛然道:“我想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照顾你的”
他自认说的很是动情,很是认真,他以为眉雨一定会感动,或者至少,明白他的意思。
可惜的是,眉雨还是笑的花枝乱颤:“算了,晚饭不用吃了,这么肉麻的话亏你说的出口,我一听就饱了”
“你”木子序无言以对。
“好了你舟车劳顿的,一下车就跑来了,一定饿了,你先去吃饭吧,有什么问题回来再问。”眉雨笑道。
“我也不饿我肚子里装满了疑问,所以根本没食欲”木子序赌气似的说。
“那好,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不过提前说好了,明天你帮我办出院手续,还有请我吃顿好的”
“一言为定”木子序意气风发的欣然同意:“情侣自助餐怎样对了,天明的钱一时半会还不了我,所以还是我请客,你先把钱垫上”
第63章 医生
木子序:“你故意将洁厕灵倒进马桶,虽然你说了是个即兴的,为了测试运气而做的举动,那你有没有想过,假若谭沛沛当时没发现浴室里有异味,从而导致白匀江在睡觉的时候吸入大量氯气直接挂了,那你岂不是要负事故责任谭沛沛会怀疑你是故意谋杀”
眉雨:“没关系,在此之前我和白匀江都进入过卫生间,所以我可以推说是白匀江喝多了,是他把洁厕灵倒进去的。”
木子序:“说的简单,那上面的指纹呢”
眉雨:“只有白匀江的,提前一天我故意说让他帮看看洁厕灵上面的英文图标什么意思,在上面留下了他的指纹,而我在倒洁厕灵的时候,是用厕纸包着瓶体的。”
木子序:“你当时喝成那样,还被下了药,竟然还记得这个”
眉雨:“说过了,我知道谭沛沛给我的红酒里下了药,但是,那药末早就被我掉包了。”
木子序:“说的就想间谍似的,他们夫妻俩每天四只眼睛盯着你,你是怎么掉包的”
眉雨:“谭沛沛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谨慎,关键是在她眼中,我只是个涉世不深的单纯小丫头,所以她买来药物后,存放的并不隐秘,我很容易就找到了,谭沛沛每天都要午睡,而白匀江则几乎每天都喝醉,可供我翻箱倒柜的时间实在太多了。”
木子序:“唉,可惜他们家家徒四壁,否则你大可以当一回小偷,将所有值钱的东西席卷一空然后闪人,那可比作改命者赚钱快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