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闻声进了屋子,女人给我到了水,问老葛和张伟是怎么认识的,老葛说是通过朋友认识的,女人很热情,给我洗了果子吃:“小娃娃长的真水灵,吃吧,大婶自己种的,甜着呢,葛大叔,我叫张文秀,您比张伟年长,您叫我小张或者小秀都好。”
老葛也笑了笑,说不让她忙活了,等着张伟就可以,张大婶只是说没事儿做就一直给我们介绍景县有哪里好玩的可以去看看,说着说着外面突然黑了天,不一会竟然打起了雷,等到六点多张伟回来的时候已经成了落汤鸡。
“秀啊,给我拿身干净衣服。”张伟身量不高,却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说着就往屋里走,水往地上滴,张婶子立马起来去给张伟拿衣服,张伟看着我们愣住,“你们是谁”
老葛直奔主题:“你四年前在你前上司蒋富贵妹妹蒋梅结婚的时候开了头车,在车上你送了她一个泥塑的娃娃大哥和一个南方才兴起的文玩小棺材手把件儿,我没说错吧”
张伟脸上本来就被雨水淋得有些白,被老葛戳中,脸色顿时僵住了:“这里不欢迎你们。”
老葛也不生气:“我觉得我们最好单独谈,你老婆人挺好的,她好像不知道,我也一把年纪了,实话告诉你,这件事就是我的命根子,你要是不和我好好谈,我就用命和你拼,老葛我从来不骗人。”
“伟子。穿长袖的行吗,短袖的那件我洗了没干。”张婶子在里面喊着。
“哦,行”张伟一愣,忌惮的看着老葛,“一会我和你谈,你别让我媳妇儿听到,她什么都不知道。”
老葛点头说行,眼看着张婶子就出来了手里拿了一套衣服,问我们吃什么,张伟有些慌张:“在家做什么,我们好酒不见了,出去吃去,你在家里自己弄点吧。”
张婶子说也行,只是担心雨太大,张伟坚持,拿了伞,三个人才出去,出去也没去饭馆就在张家村头的路边停下了,豆大的雨珠滴在地上,老葛将我抱得紧紧的,打着伞还是弄湿了衣服。
“好了知道什么就说吧。”霹雳一声雷响,混着老葛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那张伟吞了吞脖子:“你想知道什么”
我拉着老葛的袖子,壮着胆子:“你为什么将那个娃娃大哥给蒋氏,还有那个小棺材。”
“那个只是我给老板妹妹的贺礼。”张伟讪讪的笑着。
“糊弄鬼呢”老葛冷声,“你最好说明白,这事关人命,你为什么要去害蒋梅。”
“我”张伟明显惊讶了,“事关人命老先生,你可不能骗我,我张伟不做非法的事情。”
张伟伸出手指发誓,我和老葛只是看着他,半晌张伟才白了脸色:“我真的没有想害人,确定是我送出去的东西害了人不能吧”
我长舒一口气:“叔叔,我今年才七岁,就在两个月前我爷爷死了,四年前我爸爸死了,你送娃娃大哥和棺材给蒋梅,这个女人前些日子也死了,叔叔,你这么老实,总不可能是故意杀人吧”
张伟踉跄了几步,伞从手里跌落,顿时成了落汤鸡,周边哗哗的雨声,混乱的雨滴模糊了张伟的神色,我蹲下身子将伞拿起来递给张伟,张伟木讷的接过来挡上,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和老葛对视一眼,老葛示意我稍安勿燥,不一会雨小了一些,张伟也哭够了,站起来晃荡了一下:“那些东西是在老板的妹妹结婚前一天有人找到我,让我送的,当时我还纳闷,老板刚告诉我头车让我开,这人怎么就知道了,只是那个时候我娘得了病,我就是因为我娘生病才去上海打工的,那个人给了我一百万,天价啊,就让我送个东西,我答应了。”
我默然,如果有人给我一百万让我送个东西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会送吗我可能不会,只是如果正逢家里需要用钱性命攸关的时候呢我肯定会送,这么想着,心里的气也消了。
老葛也没责怪他:“我现在只想知道那个人让你送东西的人在哪里”
张伟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心里很失落,老葛更是叹了气:“一点线索都找不到吗”
张伟哭了起来:“对不起,我想不起来,四年了,我连他的样子都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是个男的很高。”
“你起来吧,别哭了。”老葛拉着张伟起来,从身上拿出一张名片,“如果他再找你,记得给我打电话。”
张伟擦干了眼泪,再次抱歉,我和老葛转身就要离开,突然张伟叫住了我们:“等等,我突然想起来,我突然想起来,这个男人没有胡子,是那种一根胡子都不长的男人。”
第十七章 生意,头盔男送信
“你是说,一根胡子都没长”老葛摸了摸下巴深思,“没有别的了”
“没了。”张伟遗憾的摇头,打着伞突然跪下,对着我磕了一个头,“对不起,小朋友,我不知道会这样,可是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依旧会这么做,虽然我的母亲没有救活。”
我没有说话,拉着老葛就走,虽然我知道他是有苦衷的,可是我该原谅吗他有什么错我只是个小孩子,想不明白这么复杂的问题,外面倾盆大雨,我和老葛先找了个小宾馆住了一宿,而跪在雨中的张伟已经被我们忘在了脑后。
宾馆里开着电视,哇啦哇啦的想着,老葛瞪着电视愣神。
我在旁边的小床上瞪着老葛:“在想什么”
被我的声音惊醒,老葛回头看我:“我在想那个没长胡子的男人,男人不长胡子的很少,而剃光胡子和不长胡子的区别也可以看出来,至少我们缩小了一个范围,其次这个男人个子很高,其实这并不是张伟给我们的重要线索。”
我纳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