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正神父相信第一个发现自己尸体的肯定是儿子。所以才用血写下只有从事圣职之人才能明白的暗号。把管理令咒、守护圣杯、引导圣杯战争走向正确道路作为这些监督者的重要职责都托付给了儿子。他确信儿子是可以承担这些责任的人,一直到临死对此都没有任何怀疑。
他不知道绮礼把新得到的令咒隐藏起来,已得到了作为aster的权利
他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一时心血来潮,给恩师时臣埋下了灾难的种子
“”
突然感到从脸颊上滴下的眼泪,绮礼愕然地用手按住脸。
在父亲的尸体和遗志前落泪作为人这是理所当然的。
尽管如此,绮礼那时简直就像差点落入地狱的深渊一般,陷入了恐惧与混乱之中。
必须直面这一切内心有个威严的声音在告诫自己。
现在内心所涌上来的感情。言峰绮礼,你必须理解这一切、必须承认这一切。那是因为
眼泪。
最后一次流下眼泪是什么时候的事呢现在还清晰地记得那是三年前。用手掬捧流下的眼泪。那个女人曾这样说过:“你爱着我。”
心中自我掩饰的本能在顽强地阻拦回忆。
不能回头。不能自我反省。那天所流的眼泪,那个时候所怀抱的感情必须抛进忘却的深渊。
自己曾经领悟的答案。
曾经费尽周折领悟的真理。
如果是因为没有直视这一切而采取回避的方式。才使自己保持现有的状态的话
又一次流下的眼泪,完全无法理解。与那时相同的感情呼唤着被封印起来的感悟,渴求理解。
可是根本不管这些理性的警告,记忆从封印的空隙中源源不断地溢出来。
这次别离距自己期望的结果很去遥远那个时候,是这样想的。
在病弱的女人临终的枕边,绮礼不是醒悟到了自己意志所渴求的东西吗。
想哔这个女人
想看这个女人更加哔的样子
在深深地爱着言峰绮礼并信赖他这一点上,父亲,还有这个女人也是有共同之处的。
在彻底误解绮礼这个人的本性上也是共同的。
正因为如此,绮礼在三年间一直都在心底这样祈求
在父亲临死之前。让他品尝一次人间至极的哔的喜悦
“就像野兽在追寻血的气味一样灵魂在追求愉悦”
仿佛潜伏在心底的红玉一样的双眸,伴随着邪恶的笑声小声地嗫嚅着。
只有愉悦才是灵魂的形式吧。他不是在这样说吗。言峰绮礼的本性也正是如此
“主主生人育人在世立功膺主预备之真福。我今为已亡炼狱众灵在世侍奉真主信从圣教”
每天都要诵读的熟悉的祷文一瞬间从嘴里冒出来,这也许是一种自我防卫的本能吧。通过这样回到圣职者的本分上来,紧紧地约束住差点就分崩离析的心灵。
“就像我饶恕仇人一样饶恕我等的罪恶吧请不要给我以诱惑。把我等从罪恶当中解救出来阿门。”
把不断从脸颊流下的眼泪中那具有诅咒之力的事实,封印到忘却的彼岸。绮礼为父亲的冥福祈祷,在胸前下了一个十字。
“你这个无能的家伙只会吹牛的废物”
对于狗血喷头的痛骂,ncer只有悄然垂下头默默地忍受。
“只不过是让你暂时保护一个女人而已。你连这点都做不到,实在是岂有此理你这个所谓的骑士原来就是这种货色啊”
肯尼斯正在唾沫横飞地怒骂,可是从狼狈的程度来说。比起因为羞耻而失态的ncer,肯尼斯反倒更为狼狈。由于他天生偏执的性格,现在罗德艾卢美罗伊气愤的程度简直达到了义愤填膺令人恐惧的地步。
肯尼斯获得了新的令咒,得意洋洋地回到作为藏身之处的废工厂。发现那里并没有索拉的身影。在担心而焦急的等候中,终于等来了一脸沉重独自返回的ncer。
“虽然只是临时的替代,可索拉毫无疑问是你的aster不是吗竟然没有能力守护她到最后。你到底是问了什么才当servant的你怎么好意思厚着脸皮一个人回来”
“我实在是没脸回来。”
“那么你在和saber的战斗中是不是又被你那愚蠢的幼稚所驱使,忽略了对aster的保护。一心一意想表现你那愚蠢的英雄气概了吧”
ncer无力地摇了摇头。与生俱来的美貌由于悲痛而扭曲,这意味着他也在为这个令人痛恨的结果而切齿悔恨。可是现在的肯尼斯根本无暇去顾及这一点。
“主人。请允许我因为我和索拉殿下并没有缔结正式的契约,甚至都不能感受彼此的气息”
“正因为如此你不是应该更加细心地加以注意吗”
肯尼斯立刻痛喝一声,打断了servant的辩解。
通常说来,缔结了契约的aster和servant,无论哪一方陷入了危机之中,都会通过气息传达给对方。事实上,在艾因兹贝伦森林中,ncer就是通过这种方法在千钧一发之际救出了肯尼斯。
可是这次由于ncer和索拉并没有按照契约魔术的法则缔结正式的契约就投入了战斗。ncer只是出于对肯尼斯应尽的义务才对索拉加以保护的,这也成了灾祸的源头。
说实话,ncer这次能够发现事有不对,并不是因为契约的问题,而是处于一种直觉的感应。
毕竟,再怎么说,索拉也是ncer的aster,离得远的话或许真的不可能察觉到,但是这一次实际上却是离得相当的近。
只可惜,还是迟了一步。
结果,等到结束战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