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黑暗更令人惊恐的炯炯双眸。
berserker间桐雁夜诅咒的具现,不。是他的愤恨从时空尽头所呼唤而来的servant。
“毋需赞我之名
毋需羡我之身
我乃英灵光辉下的阴影
诞生自耀眼传说中的黑暗”
如同从地底升起的瘴气一般,怨恨的叹息声从四面八方向雁夜包围过来。
雁夜不安起来,他刚想转过目光,钢铁护手冰冷的触感逐渐靠近。狠狠地揪住了雁夜的衣襟。
雁夜消瘦的身体就这样被提到了空中,berserker的眼前他被固定在不得不与那疯狂的目光对视的位置。
“所以
我憎恶
我怨恨
以沉淀在黑暗中人们的叹息为食粮,诅咒光辉的人们”
“”
雁夜反抗着无情地锁住自己咽喉的护手。痛苦地呻吟起来。他的眼中,却出现了另一副模糊而迷茫的景象。
闪烁着璀璨光芒的宝剑。以及手握剑柄、光彩照人的年轻武者。
雁夜对这个人并不陌生。
那是艾因兹贝伦的servantsaber
“这即是我的耻辱
因为她不朽的荣耀,我才会被永远的贬低”
黑色骑士的头盔裂开了。
暴露出的面容被黑暗覆盖着。但那双如炬的眸子,以及因为饥饿而颤抖的牙齿却清晰可见。
“你就是、祭品”
他冷冷地宣言道,二话不说将雁夜抱在怀中,闪着寒光的利齿刺入了他的颈动脉。
雁夜因为剧痛而惨叫起来。
但这惨叫声却没能打动对方。狂暴的黑骑士吸食着从雁夜喉管中溢出的血沫,重重地咽了下去。
“好了,再多给我一些
你的血肉、你的生命
让它们来激发我的憎恨”
不要
住手
救救我
雁夜用一切自己能想到的语言请求宽恕,希望有人伸出援手,但在这黑暗之中,他是不可能得到救赎的。
眼前时断时续地闪着一片血红,被疼痛与恐惧搅乱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但是他还是挤出了最后仅剩的一丝力气。用最大的声音再次叫了出来。
随着悲鸣醒来,自己依然置身黑暗。
但即便如此。冰冷而潮湿的空气发出的腐臭味,以及数万只虫子爬行时发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还是清楚地告诉他这里毫无疑问是现实世界。
“”
刚才的噩梦与现实相比,究竟哪个世界对间桐雁夜来说更为慈悲呢
至少,从能够忘却这具身体即将死亡这一事实来说,或许留在噩梦的世界更加幸福。
被火烧伤并从大楼楼顶落下的自己,究竟是被怎样的奇迹所救,又是怎样再次活着回到间桐邸的地下虫仓,凭雁夜的记忆已经不能理解了。
手脚的感觉很迟钝,但他知道自己正手戴镣铐吊在墙边。他无法凭双脚站立,承受着整个身体重量的双肩就像要脱臼似的疼痛。但这份疼痛和布满全身的虫子带来的瘙痒感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虫子们舔舐着被烧焦的皮肤,而皮肤下面是粉红色的新皮。看来,烧伤虽然不知为什么,正在痊愈。
恐怕,是刻印虫想要将雁夜的身体作为苗床使用而维持着他的生命。但这完全没用。为了使皮肤再生,魔力已经被强行消耗,雁夜体内所剩无几的生命也就要枯竭了。他能够清楚地体会到,就连轻轻地吸一口气然后吐出去这样的简单动作,都在消耗着体力。
很快。自己就要死了
明白自己根本无法做出反抗的同时,在他脑中不断闪现的,是葵,以及樱的面容。
他曾经发誓要以生命作为代价去拯救她们但最后。愿望还是没有实现。这份屈辱和惭愧,比起身体的疼痛更加煎熬着雁夜的心。
回忆起所爱之人的面容,但紧接着。远坂时臣冷漠的表情和间桐脏砚的嗤笑便袭上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混蛋”
从干渴的喉咙深处。雁夜用仅存的力气愤恨地骂道。
“混蛋混蛋、混蛋”
他呜咽的声音忽然被一阵从背后传来的愉快笑声掩盖了。
拄着拐杖缓缓向雁夜走近,虫子纷纷避开这个衰老而矮小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雁夜所憎恨的对象,间桐脏砚。
“雁夜啊,你这样子还真够惨的。”
老魔术师用拐杖挑起雁夜的下颚逼他抬起头来。雁夜已经没有怒骂他的力气,但依然用仅存的右眼带着憎恨和杀意死死盯住对方。光是睥睨着对手,就已经使他精疲力尽了。
“不要搞错了,我根本没有责备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亏你还能活着回到这里来雁夜,我不知道是谁救了你。不过,这次的战斗,好像运气不错啊。”
像在爱抚着猫一般对“儿子”柔声细语的脏砚,今天心情格外的好所以,他那张满是笑意的脸上写满了邪恶的意味。
“两个servant已经解决,只剩下五个了。说老实话,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能撑到现在。看来这场赌博或许我还有赢的机会。”
就这样,脏砚说完忽然后退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或许再为你上道锁也不是个坏主意。雁夜啊,事到如今我就把专为了今天而秘藏的王牌授予你,来吧”
咕,拐杖突然抵住了雁夜的喉头,逼得他不得不张开嘴来。立刻,脏砚的拐杖如同老鼠一样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