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的,此事干系重大,我们怎会随便到处去乱说呢。”小夏很是亲切随和地一笑,差点就要伸手去拍拍梁洪涛那张呆呆的大饼脸了。
“夏道士,你为什么要骗那个人”
看着梁洪涛一瘸一拐地消失在远处后,一直没说话的明月突然开口问小夏。
“我哪里骗他了我确实也不会将这事到处去乱说的。而且我从头到尾可都没说过一次假话。明月姑娘你可不要错怪好人了。”
“哼,但你确实就在骗人。你不是和那个用飞剑的老道士有约么,你不把这些人要打算悄悄抢他的东西的事告诉他么”
“到底是谁的东西还难说,又怎么会是谁抢谁的再说了,说起来这也不过是两只螳螂之间的小算计罢了,谁输谁赢其实也无关宏旨我最多只是想看看清楚,好知道当黄雀,甚至是猎人出现的时候,我们该怎么办”
“夏道士你在说什么什么猎人什么黄雀螳螂又在哪儿”明月睁着眼睛好奇地左看右看。
“那只是比喻的话而已”
“比喻什么比喻”
小夏忍不住又挠挠头,想了想,还是用明月容易理解的话说:“那这几晚请明月姑娘和我一起去外面散散步,行不行”
明月果然一下就听懂了,一下拉起小夏的手,笑道:“行啊。其实我最喜欢散步了。小和尚整天呆在那里傻坐着用功,一点都不好玩,还是夏道士你最好了。”
第19章暗流二
经过几天之后,这些江湖客们也逐渐习惯了在这巨大火球下的生活,入夜之后,虽然那火球的光芒依然将这周围方圆数十里照得亮如白昼,但该睡的人还是能酣睡如昔,这白天还热闹喧嚣的树林整个地安静了下来,只有那巨大火球上火焰流转带动出的低沉隆隆声隐约可闻。而且大概是这火球的缘故,这树林中所有的鸟兽都跑了个精光,似乎连虫子都没留下来,让这入夜之后的安静就静得有些诡异。
离开这巨大火球十余里,在这片稀稀拉拉的树林边缘,草地上的动静终于显得有了些生机,不过也并不是说这里就有了鸟兽,从这天火山的异变发生之后,这附近的鸟兽连同虫子都跑了个精光,夺宝盟派出去打猎的人也不得不去数十上百里外才能找到可供猎取的野兽。这里的动静来自那些偶尔响起的马蹄声。
一阵不徐不疾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三个骑着马的江湖客从一侧的树林阴影中绕了出来。这是三个打扮各异,年龄差距也颇大的三个人,最年轻的不过只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腰间挎着两把短剑之类的兵器,年纪最大的那个却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焉头搭脑的模样好像四五天没睡过觉一样,身上却没看见武器,加上另外一个三十来岁背着一条铁棍的壮硕汉子,这三人策马并排走在一起,一边走着一边还不时地四处张望。而这三人虽然打扮年纪都不相同,神情却都有些疲倦,即便是那最精神的少年也有些心不在焉,那原本就没精神的中年人就更不堪了,好像随时都能在马上睡着一样。
“不行了,停下歇息一会吧。”中年汉子在马上晃晃悠悠地终于忍不住了,勒停了马,歪歪扭扭地几乎是一头栽了下来。
“姓熊的,这一趟还差着好一截呢。”少年显得有些不满,瞪着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肯起来,摇头说:“不管了,我不行了,我要歇息歇息,真的撑不住了。”
少年的腰杆挺了挺,怒目看着中年汉子:“你这人怎的如此马虎这几晚巡逻你晚晚都是如此,不是拉屎拉尿就是没精神推脱,一路走走停停的,三盟主交代下来的任务怎能这样敷衍了事”
中年汉子耷拉着眼皮瞅了少年一眼,用要死不活的语气回了句:“三盟主就直说你们散影会的二当家吧。弄得这样认真,小子你不去雍州参军却跟着散影会作贼当真是可惜了。”
“姓熊的你说什么谁是贼了”少年双手猛地搭上了腰间的两把短剑,看着中年汉子怒吼。
“反正不是我姓熊的就是了。我姓熊的杀人抢银子抢女人,却只当强盗,不当贼。”中年汉子懒洋洋地说。
一直没说话的壮硕汉子这时候分开两手朝两人摆了摆,沉声说:“好了,你两人消停些吧。今晚就是我们轮值的最后一晚了,难道你们还想为这点小事动手,去尝尝执法堂的鞭子么”
“哼。也就是这最后一晚我才忍着这厮。”少年愤愤地将手从短剑上收回。
壮硕汉子又对中年汉子说:“熊广宁你也撑一会吧。等到将这截路巡视完,你回去随便睡也没人理会你。如果被后面的人发现我们在这里耽搁,报了上去你这无门无派的独行盗还好,我们可要受训斥,弄不好还有责罚。”
“就这种鸟都不生蛋的地方有个鸟的好巡视的这几晚这么多人巡逻,可逮着了个鬼影么”叫熊广宁的中年人磨磨蹭蹭地从地上爬起来,嘴里还喃喃地发着牢骚,忽然他又一转身,朝着旁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