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轻伤恐怕就要成个半死重伤。眼看着被强光环绕的大汉就要冲上楼去,他也没有忘记自己该尽之责,挥起一拳就击了出去。
这一拳击向的是欧罗壮汉的头部,欧罗壮汉也只能出拳硬碰,又是一记震耳欲聋的巨响之后,欧罗壮汉只是身形微震,天河鬼却是踏破脚下的楼梯直接飞了出去。
半空中的天河鬼又惊又怒,欧罗壮汉的这一拳不止劲力十足,几乎完全恢复了受伤之前的状态,其中还夹杂了一股至阳至刚浩荡灼热的气息,将他这一拳中蕴含的三道暗劲如泥牛入海一般吞噬殆尽,而他自己则吃亏在脚下的木板楼梯完全不能着力,居然被反震得飞了出去。
欧罗壮汉的身形不停,怒吼着扑向正在为欧罗老人施法的小夏。而小夏则还是闭眼专注在施法当中,好像都没有察觉到眼前这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几名护卫一步而上拦在了前面,明月也不顾手上的伤势满脸警惕地扬起了手。
“你们都让开。”一股柔和却又刚直的力量从明月和这几个虎卫身后升起涌来,将他们推向两边,然后便看到刘俊峰一声轻喝挺身而出出掌迎向欧罗大汉。
刘俊峰的这一掌初出之时看似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顶多算得上是内力雄浑凝实,但是每推过一寸掌间带出的气息就浓厚上数倍,直至他这一掌完全击出之时,带动的气息,罡气和气势几乎已经弥漫满了方圆数十丈之内,这是一种浩浩荡荡,仿佛绵软无力又仿佛无可抵御无穷无尽的力量。
咚的一声闷响,被光芒照耀着的欧罗壮汉一头撞进了刘俊峰推出的这一掌当中,好像撞进了一团绵软又坚韧无比的巨大棉花中一样,速度很快变得极慢,最后等他冲到刘俊峰面前之时已经近乎完全停滞了下来。
欧罗大汉连连怒吼,双手连连挥舞,但却再也无法前进一步,而刘俊峰的面色也极为凝重,显是同样也用出了全力,数十丈之内的罡气轰鸣如雷,连刘俊峰身后的几名护卫都忍不住伸手掩耳。
终于轰隆一声巨响,这客栈的残骸再也承受不住这般巨力的拉扯碾压,整个地崩塌了下来。所幸刘俊峰脚下这一大片受他罡气所护持并没有崩裂,只是整个一块地掉在了地上。刘俊峰一声闷哼,撤掌后退,嘴角已经浸出了一丝血迹,欧罗壮汉身上的耀眼光芒也骤然消散,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几步。而他还想要不管不顾地冲上去的时候,天河鬼已经冲了上来。这一次已经恼羞成怒的天河鬼再没有留手,只是趁着这壮汉虚弱之时格拉两声卸下了他的关节,再一个大擒拿手法将之按在了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欧罗壮汉并没有就此屈服,如同疯了一般还在地上不断怒吼着挣扎,不过随即他就安静了下来,因为那跌得七零八落即将散架的床上,一直昏迷着的欧罗老者坐了起来。
第89章欧罗白夷七
远方东洋来了两个欧罗白夷,凶悍野蛮霸道非常,连金水寺天师观等佛道两门正宗的高僧道长都对付不了,幸好有州牧大人带领江湖义士去才将之降服。
这消息在一两天之内就在洛水城中传得妇孺皆知。主要原因自然是因为在那客栈中的一场大战,几乎将整个客栈给拆掉,那里本就是洛水城最为繁华的一一带,当时围聚在远近观看热闹的少说也有数百人,消息灵通的有之眼光独到的有之,几下间口耳相传就把一切消息弄得清楚明白,传得沸沸扬扬,成了洛水城这几日来上至名宿高手帮派首领下至街坊妇孺皆是津津乐道的一桩趣闻。
对于这情况是有人忧心有人欢喜。乌鸦道人就欢喜高兴得上蹿下跳激动非常连续几夜睡不着觉也是精神抖擞,逢人就说他这茅山一脉的上清道法是如何如何的了得,天师道法佛门法术对付不了的上清法术便能手到擒来,他和那位极得州牧大人赏识还力压欧罗蛮夷的清风道长是如何如何的交情深厚,一时间洛水城中不少人还真重新将这以前默默无闻的乌鸦道人看高一眼,来他那偏僻小庙上香的普通信众还有买卖符箓的江湖同道也多了起来。
至于他口中的那位清风道长却是有些头大。这般出风头绝非小夏所愿,不提整日间找来要和他切磋道法或者是攀关系拉师承的各路江湖人让人不胜其烦,只是这样张扬,若是引得天师教和影衫卫的注意,一个不好就有天大的麻烦临头而来。
“尊敬的夏法师,我看你神情中潜藏着深深的忧虑,是有什么烦恼吗不如告诉我,看看我能不能替你找到解决的方法。”
一辆徐徐而行的马车中,阿古里斯老人正和小夏相对而坐,欧罗老人无疑是看出了小夏眉宇间的愁容,但是面对欧罗老者的关心询问,小夏却是只能摇头苦笑,无言以对。自从将这位欧罗老者救醒之后,在京城的通译没有来之前,作为唯一一个能听明白欧罗语的人,他就当仁不让地成了这位欧罗老者的通译。这是州牧刘俊峰大人的亲口请求,小夏原本也对这欧罗之事颇为好奇,稍稍犹豫之下也就答应了下来。
这位名叫阿古里斯的欧罗老者确实是一位涵养极好,谈吐不凡见识极高的慈和老人。据他所言,他是欧罗大洲上信奉光明之神阿曼塔的高阶祭祀,那个欧罗壮汉明克斯则是他的贴身护卫,虽然小夏对那什么夷教神灵还不甚了了,但从这位老人身上感受到的慈和睿智,热情坦然,正是心有信念的虔诚之人自然散发出的气质。只是这欧罗人的习俗和神州有别,礼数教养再好,说话却也喜欢直来直去,倒真有些和那些淳朴的云州人或者是野蛮的西狄人类似,让人觉得很好相处之余,某些事情上又有些不知如何分说。
“也就是一些小小的私人烦恼而已,多谢您的关心。”小夏摇摇头,当然没有将他的烦恼说出,只是一句带过。倒不是对这位欧罗老人心有顾忌,只是他的麻烦说来既复杂又牵扯重大,弄得不好就要连累他人。“这些天前来骚扰的客人实在太多了,不知道有没有打搅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