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就去让他壁虎爬墙直到吃饭的时候,否则媳妇我不管找了”洪涛这个恨啊,欧阳清这个孙子真是t一个人精,居然想得出用暖气管子偷听,这尼玛不用说啊,自己和韩雪那几场大战,他们全都现场收听了,不教训教训这个玩意真是不解气。
“我这就去哥,让他正着爬还是反着爬”王大力对于这个工作,丝毫没有抵触情绪,只是在技术细节上还拿不太准。
“正着爬完了再反着爬”洪涛把那张快湿透了的床单卷了起来,然后看着自己褥子上那一大片痕迹,怒火更盛了。这尼玛晚上怎么睡觉啊明天晒褥子的时候总不能说自己尿床了吧,既然韩雪已经跑了,那就拿欧阳清撒气吧。
夏天对于监狱里的犯人来说,算是一个比较幸福的季节,至少在南大楼是这样的,因为他们获得更多的日照时间。管教们也不愿意整天闷在一条生活着上百人的筒道里,所以只要有机会,就会带着犯人们到楼前的操场上放放风。好几百犯人黑压压的坐在树荫下,晒晒太阳、看看蓝天、数一数头上的飞鸟、瞧一瞧地上的蚂蚁打架,一天很容易就混过去了。
赶上活波好动的管教值班,他们还会组织一小撮犯人在操场上踢踢球、打打篮球,当然了,这个待遇一般都是杂务和学习号的,千万不能随便从监室里挑那些号称自己会踢球或者会打篮球的犯人上去,这玩意有血琳琳的教训。
三楼东筒曾经就出过这个一位,刚从看守所送来没几天,非常渴望活动活动身体,他也确实有点业余足球队员的水平,于是不知道哪位杂务脑子一断路,就把他给拉上去了。结果这位还真实诚,带球过人、射门什么的都发挥得淋漓尽致,防守任务也完成得尽职尽责,把韩指导员盯防得球都摸不到,最后还给指导员来了一个滑铲,直接就把指导员那条老腿给铲伤了,一瘸一拐的养了二个多月才算好。
虽然韩指导员还算有点风度,并没多说什么,但是架不住下边揣摩上意的狗腿子多啊,那位业余足球选手回到号里就再也没过上过一天踏实日子,直接成了监室里最倒霉的那个,谁看见他都能踢一脚,学习号和管教看见全当没看见。用高队长的话说,这样的脑子,如果不给他一个深刻的、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教训,他回到社会上还得倒霉
洪涛其实也喜欢这些运动,他本身就是一个闲不住的人。不过他整整一夏天除了有时候早上起来陪着高队长打打羽毛球之外,基本没怎么参加这些体育运动,这可不是他没资格参加,而是他主动不去参加,他把全身心都投入了挖臭河泥的工作中去。
三中队出了一个傻帽杂务洪扒皮被关出神经病来了涛哥得罪大队长了这是这个夏天转运中队乃至整个监区里流传的一个不算秘密的秘闻,据说那个原本在转运中队里混得风生水起的洪杂务,不知道得罪了谁,突然跑到猪圈外面和严管队一起挖臭河沟子去了未完待续。。
四百八十七章 有想法
知道内情的人毕竟是少数,绝大多数犯人都是依靠自己的眼睛来判断每件事儿的。当他们看到每天黄昏时刻,洪涛带着一身泥点子,扛着一把铁锹,垂头丧气的跟在高队长后边回来,累得和个孙子一样,立刻就相信了那些流言。然后再用自己的逻辑去分析一遍,把整件事儿的前因后果补充完整,继续讲述给那些刚来的新犯人听。这就叫流传着一个故事,也不知道这个故事到底能流传多久,最终将要流传成什么模样。
而做为事件的当事人,洪涛却好像什么都没听说,杂务们逐渐疏远他,他也不去解释,学习号对他不再涛哥涛哥的叫得那么亲热,他也不吱声,唯一不变的是,他隔几天就会到一楼东筒三号监室里转一圈,留下点烟、奶粉、画报、丝线,再带着两个老犯人去水房抽根烟,然后就走了。
洪涛的那条挂毯快完工了,两个老犯人感激洪涛这半年多来的照顾,特意又发挥了一下,在挂毯下面给洪涛编织出来两句话:无知的索求,羞耻于求救,不知疲倦的翻越,每一座山丘
这是洪涛经常哼哼的一首歌里的歌词,洪涛对于两个老犯人能听懂歌词里面的含义表示很欣慰,对于他们把这句歌词也添到了挂毯上更没什么意见。
“如果还能来得及,就再给我加一行小字如何”洪涛觉得还缺点什么。
“您说,加什么字”
“大兴南大楼一楼东筒留念。用这句当落款,编在最底下。”洪涛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那那这个挂毯就费啦。您挂不出去了吧,谁谁一看不就知道您”老贾吧嗒吧嗒嘴。他到不是嫌字多不好编,而是觉得有了这么一个落款很影响挂毯的使用效果。
“艹进来过就是进来过。怕个毛这玩意我就挂我办公室里,就是让别人看的。如果知道怕别人瞧不起,下次就别再进来了,我别的给你们提供不了,一个正经工作还是没问题的。只要想好好过日子的,那出去就给我打电话,如果还有什么想法的,就别给我打电话了,我也不是什么大善人。别到时候弄得朋友都没的做。”洪涛好好给老贾包括整个监室里的其他人上了一课,当然了,他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有钱,出去自然不用怕别人瞧不起,但是换成一个普通人,出去之后肯定是要被社会歧视的,这个问题不光是在中国,在世界任何国家都一样。
但是洪涛就打算挑战一下这个习惯。他骨子里藏着一个非常逆反的灵魂,专门就喜欢干那些别人说不能干的事儿。距离释放的日期越近,他越有一种强烈的意愿,他想帮一帮里面这些人。他们并不都是惯犯,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