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好了吗
一而再的协议,直到把彼岸的事情都说破了,她不是答应一直留下来吗
为什么还逃
为什么违背诺言,在他命在旦夕的时候,转身就走
“昊天,你若是遭天谴,圣后娘娘也难逃这劫。”汐浅夏又一次提醒。
“你才遭天谴呢”傒囊骤然怒声,狠狠将汐浅夏推开。
他当然不知道了,若是天庭直到了昊天的真身,知道他手上拥有三界护界弓弩,定是天谴之罚的
“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滚一边去”汐浅夏厉声,除了丢昊天,她的耐性可不大。
“你才遭天谴,干爹,我这就去禀告天庭,堕仙擅职守,干涉魔界,罪名可不小”傒囊说着要走,却被毛球管家一把提住了衣领。
“放开我干爹,毛东西反了指不定就是他轰走干娘的”傒囊大叫着。
“傒囊,话不可乱说,圣后娘娘的脾气众人皆知,是不是我能轰走的,圣君心中有数,你一边侯着,这件事你并不清楚。”毛球管家说道。
昊天沉敛着双眸,终于是迟疑了。
汐浅夏见状,眸中欢喜难掩,连忙又道:“昊天,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计较的,只有能能着你,我就心满意足了,就让我留下来当一名婢女,我也愿意。”
“你能再不要脸一些吗”
傒囊这话是骂在心里的,因为毛球管家依旧捂住了他的嘴巴。
昊天的反应,毛球管家看在眼中,他知道,汐浅夏这温柔的威胁,成功了。
他多么希望此时昊天是为了将来夺仙弩留后路,堕仙界是往天界的一个隐秘入口。
可是,他很清楚,这妥协,同琉璃脱不了干系。
是因为那琉璃泪长成的心吗
他一心辅佐的圣君,可不是会真正动情之人,不会因为女人而被牵绊住的。
“把哭玲还给我,我便答应你。”终于,昊天出声了,正眼看向了汐浅夏。
“给,哭玲给你,等我哪日寻到了笑笑玲,这就能凑成一对了。”汐浅夏很是乐意,双手奉上哭铃。
昊天接过,倚在床榻上,静默不语,静静地看着这小小的铃铛。
正是因为这铃铛,他才同琉璃二次偶遇的吧。
“铃铃铃”
昊天轻轻地摇起了铃铛。
毛球管家和傒囊连忙捂住耳朵,而汐浅夏却乐意听,冷艳的小脸上满是认真,静静地听着。
不一会儿,便泪流满面了,哭得伤心,视线都模糊了,却还是盯着昊天看。
“够了,把相思弦留下,你出去吧,我要休息。”昊天淡淡说道,一眼就看出汐浅夏再装。
哭玲即便有令人悲痛欲绝的能耐,却也要看主人的修为高低。
显然,他现在敌不过汐浅夏,不用可以隐瞒实力都敌不过她。
这一伤,算是跌了大跟头了。
“昊天,这东西我看着喜欢,暂时放我这里吧,过几日我再还给你。”汐浅夏说着,泪水未干,悲伤之色瞬间消失。
她,确实是装出来的。
又是一次威胁,相思弦不留着,待昊天恢复了,她的命都会有危险的。
“好啊”昊天淡淡说着,冷眸里一抹紫光瞬间掠过
正文 无法接受
魔宫几日,人界依旧。
琉璃自那日晕厥之后,醒来后,总是晕沉沉的,十分嗜睡,总是冷不防就幻成原形,握在寒鸢怀里睡。
此时,夜正深。
整个后宫就只有冷宫的灯火是亮堂的,就连同沂轩的寝宫都是暗的。
几乎整个后宫的婢女太监们都知道,皇上在冷宫里藏个女人,皇上几乎是夜夜到冷宫来,但是谁都不知道,这女人究竟是何来头,何时住进冷宫的。
冷宫,俨然依旧只是一个称呼了,外头的断壁残垣依旧,宫里头却丝毫不逊色于后宫任何一座寝宫。
屋内,寒鸢正和琉璃对面而坐,两人皆是一脸严肃。
“你到底明白了吗待百纳属国王宫建好,你以拜月教弟子身份,随总坛教主,祭司还有长老们一起到百纳去,日后这拜月教教主的身份非你莫属,有了这身份,政教合一正好有了借口,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嫁给沂轩了。”琉璃认真说道,脸上还苍白着,即便是病着,黑白颠倒的作息习惯并没有改掉。
聪明如寒鸢,如何会不明白沂轩这安排的用意,只是,她还是无法接受。
“你还犹豫什么呢寒鸢,喜欢一个人呢就要大胆地去喜欢,一有机会呢,就要及时抓住,否则过错了时机,后悔莫及了。”琉璃认真劝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倒是对这方面颇有心得了。
寒鸢还是不说话,面无表情地盯着琉璃看。
“你说句话呀”琉璃急了。
“琉璃,你带我走好不好,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跟着你修道也成。”寒鸢终于开了口,同琉璃一样,认真无比。
“不行”琉璃却是拍案而起,厉声说道。
“我是认真的,我跟着你修道,一心成仙。”寒鸢大声说道。
“我告诉你,我不是妖,我也没在修道,即便我再修个万年,我也成不了仙,我还想当人呢”琉璃有些火了。
这些日子来,没少劝说寒鸢,奈何这丫头就是倔强,一根筋。
现在已经不会自暴自弃了,却完全把沂轩当成是合作伙伴。
他救她的命,她为他提供线索,助他征服钟离,一统人界。
“那你是什么昊天呢”寒鸢好奇地问道,又坐了下来。
琉璃亦是坐下,无力的双手撑着下颔,淡淡道:“我就是一头猫而已。”
寒鸢狐疑着,又问,“昊天呢,怎么再没有见过他了”
“我怎么知道,我跟他又不熟。”琉璃没好气地说道。
寒鸢对这一切都不清楚,看着琉璃,继续问道:“之前我们在忘忧客栈的时候,他不是说你是他的好友”
“骗人的啦,我们关系就一般般而已。”琉璃说着,看着案几,都不知道看什么呢。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你跟着他有什么目的”寒鸢果然是个好奇心很重的孩子。
“没什么关系,也没什么目的,就是贪玩,跟着他玩玩而已。”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