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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法医 翔翔于飞 5609 字 2019-04-30

宁沛然想要追上来,可是楚弈深也许早就料到了,宁沛然刚追出来,两个男人就按照楚弈深的吩咐将他拦住

她被他塞进了车里,他带着她一路狂奔车速几乎超越极限,快得她的心跳都承受不住了

“楚弈深,你不要命了”她死死地抓着安全带,脑海中突然想起自己曾经给出车祸死亡的人验过尸,那些被碾压得血肉模糊、肠穿肚烂、面目全非的尸体真的不好看她顿时脑袋一热,抱住头,险些被吓哭

泪水顺着脸滑下,她用手抱头遮住脸,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秦展颜,秦小姐”他的声音突然传来,凌冽的就像是窗外被撕裂的寒冷,“原来你也会哭被吓哭的还是,因为其他的嗯”他讥讽地说道。

她的心一痛,眼泪却瞬间没有了豁然抬头狠狠地看着他,就更加害怕起来,“你没有看见过出车祸的人的死样你”她全身微微一僵,不再说下去。

车速却突然减缓了下来,两旁的建筑和车辆也慢慢地看得清了。如果说,刚才的他是惊涛狂澜,那么现在的他,也许就像是一潭死水。连眼神都变得黯然萧寂。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问道。

“把你关起来”他厉声说道

、天生就是宿敌

楚弈深真的要把她关起来

车子越来越快,两边的风景也越来越陌生,好像也越来越偏僻,建筑也越来越诡异

直到车子停在一处朱门高墙之前,她才抬头一看,才觉得矗立在眼前的建筑,就像是牢笼

看得出来这是一处四合院,院子很大,院墙高处伸出一树枝桠,枝桠上淡淡的积雪还没有融化。

楚弈深将车子停好,将她拽了出去动作粗鲁,扯得她生疼

一路被他拉着往院子深处走。被拉得疼了之后,她也不再反抗了。反抗的结果,就是自己吃亏。

被带进一间房之后,他关上房门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声音晦明晦暗的房间,淡淡的冷意,在心头蜿蜒。她静静地站在房间中,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不知所措。

她完全不明白,她和宁沛然的谈话,他到底听到了多少如果没有听到,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如果听到了,为什么也是这样的反应难道不是应该和她一刀两断,从此相互怨恨,一个人带着复仇成功的痛快,另一个人带着深切的后悔,从此再不相见吗

光线很暗,窗户镂花的格子,将光线裁剪切割,明明暗暗的,更加看不清楚。

他的身影被黑暗笼罩,甚至比黑暗还深沉一些,一动不动地站在她的对面。但是她能够清晰肯定的感觉到,他在看着她。

“秦展颜。”他叫出了她的全名,“解释”

简单的几个字,就像是命令,已经失去了以往的温存和亲昵。

她沉默,过了一会儿之后,才说道:“你想听什么解释难道是在为我和宁沛然单独见面而吃醋”

她听见他沉沉的呼吸声,似乎在隐忍。随后他冷笑一声,沉闷的笑声震颤着房间中的空气,“秦展颜,你觉得可能吗”

是,不可能事到如今,他怎么可能还会介意她和宁沛然是什么关系

“你知道吗我这么多天不去看你,只是想给你一点时间,也给自己一点时间。好让我看清楚,你的心到底有多狠。”他依旧沉沉地看着她,慢慢地靠近她,就像一座即将倒塌的山,危险压迫。“你知不知道,当我看到你来恒远的时候,我在想什么”

她看着他,想起他那时,其实是在和人说话,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就连她忍不住叫他,他也漠然以对,没有回头。

“我竟然该死的以为,你是来告诉我真相的”他冷笑,“我竟然该死的幻想着,其实事实也许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其实那些事情,不是你做的”他突然伸手,钳住她的肩膀。

她全身一僵,他的话,都变成钢针,扎进她心里。

“秦展颜,你告诉我,到底是不是真的”

接着疏落破碎的光,她似乎看见他眼中氤氲湿润一闪而过,晃眼间,以为自己眼花。

“是不是真的”他厉声问道。

“是,”她闭了闭眼,低声说道。

他一顿,慢慢地放开她。

“你从回国开始,就想着要接近我”他说。

“是。”她这次回答得干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已经没有什么好逃避的。

“你一开始,就想要为惜颜和乐姨报仇”他冷笑。

她怔了怔,抿唇,“说是报仇,未免太严重了,我只不过”她一梗,竟然找不出什么话语来形容她的所作所为。她只不过,是想让林家人也尝尝她们所承受过的痛苦。失去亲人的疼痛,被挚爱欺骗的疼痛,被所谓的亲人赶尽杀绝的绝望

他冷笑,似乎不愿意听她“只不过”之后的话。再多的解释,都十分的苍白,毫无说服力。

“你和我交往,是为了让舒和伤心”他问道。

“是”

“因为她是林家人”

她点点头。

他微微退后一步,目光沉沉的看着她。然而她抬头时,却发现他已经彻底退进黑暗之中,那抹黑暗很沉很深,他完全笼罩遮蔽,她只能看清他高大的身影轮廓,其他的,什么都看不清。

“恒远qs50的推广策划,是你在我办公室拿的然后给了宁沛然”他问道。

再一次沉默,她心底一片空茫。所有的事情,她都可以告诉他,可是这件,她却没有了自信和底气。她此时此刻才发现自己内心的惶恐和畏惧她害怕她真的是怕的。她怕失去他,害怕接下来的话说出口之后,会发生让她无法挽回的事情。

“是不是”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愤怒凌厉,“秦展颜,你难道敢做不敢当吗”

她吓得一颤,眼中的酸涩瞬间膨胀,酸刺痛楚蔓延开去,让她不知所措。

“是,是我”她艰难地点点头,“但是,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与沛然无关”

“很好”他冷嗤道,“事到如今,你还维护他”他慢慢地走出那片黑暗阴影,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她如同被风吹打的树叶,不受控制地扑到他怀中,脸撞得很疼,但是却又觉得,那份疼痛是因为他的胸膛而感到真实。

他慢慢地俯下身来,呼吸缓缓地浮在她耳畔,不再温热,而是冰冷“秦展颜你知不知道如果我现在去告发他,可以让他把牢底坐穿”

她倏然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