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之人还未看清雁翎刀的刀光,就听到一声轰然爆响,紧跟着沙尘卷起,无数碎石四溅而开。
“啪”
随即只听到一声轻响,就见到那红发白须老者手上的白骨念珠竟是接连破碎,一连破碎了十数颗方才停歇,只是这老者双手颤动不止,双臂筋肉胀缩不定,额头上汗水不住往下流,脸上隐现痛苦之色。很显然,刚才那一刀之下,这红发白须老者却是被灰发男子一招反伤,而且受创不轻的样子。
“不错,能接下我一刀,你这和尚还算不错,但你给我记住,不管你是谁,是何方神圣,不要再向我主动出招,否则下一次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等到沙尘散去,灰发男子再度现出身形,其却是已然收刀归鞘,闪身到了玄阴之母身侧,其左手如大铁钳一般箍着玄阴之母的脖颈,待得对红发白须老者说完这番话,看向手中的玄阴之母,冷冷的道:“不要用独孤齐来压我,在我眼中他跟我一丝一毫关系都没有,明白了吗”
说完,灰发男子伸出右手,从玄阴之母的衣襟中探了进去,在众目睽睽之下亵玩起这位魔头大枭,玄阴之母一脸羞愤之色,只是低着头不敢看灰发男子。
灰发男子见此一阵狞笑,也不知道用出了什么手法,玄阴之母顿时脸现痛苦之色,最后忍不住痛呼起来。
“明白了吗”
灰发男子狞笑着就是一声大吼,玄阴之母再顾不得其他,如同小鸡啄米一般,不住点头,同时道:“明白了,刀鬼大人,我明白了。“
“臭婊子“
看着玄阴之母的求饶之色,灰发男子啐了一口,随即就如同丢破布一般将玄阴之母甩到一边,然后环视一眼场中,道:“老子此番前来为的是什么,你们想必都清楚,老子也不明白你们这群臭虫脑子里是不是都装的是大便,既然都晓得所来为何,这场中有些人为什么还站着“
这番话音一落,场中有些人还莫名其妙,但山魔,银环蛇君等人却是纷纷从衣囊中拿出一块巴掌大小的血红色吊牌挂在了脖颈上,拿出这血红色吊牌的人也是不少,足有将近百人。
活死人看着眼前这一幕登时感觉到一阵恐怖的气息,想也不想就是脚下急动连连后退,然而他身形刚动,距离他不远处的山魔却是不经意的瞟了他一眼,下一瞬,山魔将手中的狼牙棒隔空掷出,风声呼啸之间,活死人来不及闪躲,只听啪叽一声,其整个脑袋就是如同西瓜一般拍碎开来。
而山魔这一动手,那些挂着血色吊牌之人都是齐齐动了起来,这些人都是朝着身旁那些没有血色吊牌之人袭杀过去。
这一下,千尸岗上登时大乱起来,挂着血色吊牌之人虽都是成名的邪魔之辈,实力强劲,但没有血色吊牌之人却是人数更多,足有数百之众。
看着眼前混乱厮杀的场景,灰发男子勾起嘴角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随即其朝着玄阴之母道:“叫那尤阴立即滚回来,否则老子让他这个无常剑真的成为地下的白无常。“
灰发男子话音一落,玄阴之母连忙应诺,便是站起身就要去将尤阴追回,只是她刚要动身,千尸岗下却是又传来破空之声,玄阴之母望去却见并非尤阴去而复返,这来人却是一名身穿红袍头戴斗笠之人,只是这人的手上拿着一把通体血红的长剑。未完待续。。
第八百零九章 刀鬼
“噬血剑,陈文远。“
玄阴之母看着这上山之人一语道破此人的身份,尽管这来人头戴斗笠,但那把通体血红的连鞘长剑却是噬血剑仗之成名的佩剑,此剑极为显眼,特别是剑柄乃是以一块天然的极品鸡血石打造,看上去如有血水来回流动一般。
灰发男子听到玄阴之母所言并未说什么,玄阴之母见此便是纵身朝着千尸岗下掠去,准备去追回尤阴。呼吸之间,玄阴之母就是掠入十数米远,与陈文远错身而过,只是就两人错身的刹那,陈文远的身形明显顿了下,不过其随即就脚下连动,掠上了千尸岗。
待得陈文远在千尸岗上站定,看到岗上混乱厮杀的场景,整个人不由彻底愣住了,这一幕自然是落在灰发男子眼中。眼见陈文远迟迟没有丝毫动作,灰发男子脸上的狞笑越来越盛。
这陈文远自然就张放伪装的,他自少匡山断崖离开后,便寻到隐秘之处戴上了陈文远的人皮面具,又微调身形,待得一番伪装之后便是一路北上,绕开成都,朝着丰都鬼城而来。
由于对路径不熟,张放一路是紧赶慢赶方才在今日夜幕降临之前赶到了这千尸岗,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一上岗来,却是看到眼前混乱厮杀的局面,一时之间,张放也不清楚自己该怎么办,这样的局势可是张太极此前交代任务时分毫都没有提及过的。
而就张放所知,这千尸岗不过是九幽教门派所在地之外一处等待的地方。九幽教自百多年为大宗师黄裳剿杀之后,余孽便是都躲在教派禁地,也就是百鬼夜行大会举行的地方,只是平素间九幽教都是门户紧闭,外人不得入内。
也就说想要参加百鬼夜行大会,须得在鬼节当天夜幕降临后,九幽教中之人大开门户,方才能从千尸岗穿过前面的鬼门关进入九幽教秘地之中,若是未到时间擅自进入鬼门关,那鬼门关之后就会变成断魂路。这百年间。除开少数几人。擅闯九幽教秘地者几乎未有生离过的。
所以参加百鬼夜行大会的邪魔之人,都会在九幽教开启门户之前在千尸岗停留,然而张放却怎么也想不到一来就会面对这种混乱而危险的局面。
看着眼前的混乱厮杀,不断有邪魔之辈倒地身亡。张放是完全搞不清状况。只是他注意到了一点。这场中有不少人胸前都挂着一块血色吊牌,这吊牌与灭门令截然不同,张放只看到这吊牌上刻着九个截然不同的符号。而场中被杀死的邪魔之辈。却大多都没有这血色吊牌。
张放之前从未见过此物,自是不明白此物代表什么,只是他隐隐觉得此物应该与面前这场厮杀有关,但他依然不知道如何自处。
不过这场厮杀倒还好杀,反正暂时没人朝张放出手,可不远处那灰发男子和红发白须的老者却让张放的心提了起来,这两人皆是气息滂沱,特别是那灰发男子给张放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稍微靠近此人,净菩提心就会对张放发出警示,此人的给张放的感觉却是不在剑辰与剑邪之下。
正是因为如此,张放想与这二人保持了些许距离,只是他稍有所动,那灰发男子便是看向他露出一脸狞笑,让张放感觉自己只要再动一下,此人就会对自己出手一般。
没过多久,场中还活着的人越来越少,还在厮杀的人已不足三百之数,而就在这时,岗下又传来破空之声,却是玄阴之母与无常剑尤阴回返而来。
看着玄阴之母,张放心头就痒痒的,刚刚与其错身而过时,张放就忍不住想对其动手,不过好歹他忍不住了。之所以如此,当然是因为玄阴之母身上的天魔秘策以及魔门宝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