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饱、穿不暖,他们想要改变这种现状,我们中国之所以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主要是因为我们中国存在着几个主要矛盾,第一是朝廷和地方之间的矛盾,表现在地方权力过大,朝廷已经渐渐失去了地方的控制力;第二是人民和封建统治阶层之间的矛盾,体现在农民和地主、官僚、士大夫之间的矛盾以及工人和工厂主之间的矛盾,土地、财富等生产资料被极少数人占有大部分,绝大数百姓没有田地、没有财富,贫富差距太大;第三是百姓和帝国主义之间的矛盾,帝国主义通过对清廷施压来剥夺百姓的利益,这其中最重要的是第二个矛盾,百姓和统治阶层的矛盾才是重中之重,最直接的体现就是土地兼并严重,社会财富被大量集中在少数人手中,老百姓没饭吃、没衣服穿就要造反,只要解决了这几个主要社会矛盾,我们中国就会强盛起来”
萧震雷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朱葆三拍掌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茅塞顿开,茅塞顿开啊,听萧贤侄这番话,犹如黑暗中人看到了黎明的一丝曙光”
李评书等人看向萧震雷的眼光都不一样了,他们没想到萧震雷年纪轻轻竟然有这等见识,能有这种见识之人绝对是有大智慧之人。
萧震雷喝了一口茶之后继续道:“洋人打败了清廷,要清廷割地赔款,清廷没办法,想要继续保持统治地位就不能得罪洋人,割地好解决,反正地多得是,可赔款就成了问题,清廷那些官老爷们当然是不想自己掏腰包了,只能把巨额的赔款平摊到每一个百姓身上,于是各种苛捐杂税就多了起来,朝廷找地方摊派,地方找百姓摊派,这就是如今的现状,百姓比从前更苦了”。
众人听得连连点头,陈琪美不置可否,问道:“那贤弟对各地革命党人发动起义的事情怎么看呢为什么说值得同情,而他们失败又是必然的呢”
萧震雷抽着烟,一阵吞云吐雾之后说道:“孙先生是革命的先行者,他长期在国外,看到了列强的强盛,看到了生活在列强国家百姓们的自由,他领导的革命运动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清廷脆弱的统治,要知道每一次起义都必然伴随着无数革命志士的牺牲,伴随着无数人抛头颅洒热血,也许这当中有些人是抱着投机的心态,但是绝大部分革命党人都是抱着一颗为民请命之心的,否则的话,谁愿意整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难道这些人的举动不值得同情吗然而他们这些年的起义都失败了,这又是必然的,上天并不因为他们值得同情就让他们成功,我分析过他们失败的一些原因:第一,革命党人的组织太过松散、不严密,容易泄密被清廷密探抓捕;第二,革命党人当中成员太过复杂,良莠不齐,而且不少人是抱着投机的心态加入的,这些人没有坚定的革命之心,如何能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跟满清的走狗干战第三,武器装备奇缺,清廷密谈、走狗、军队都是洋枪大炮,而起义军呢大刀长矛,怎么打第四,革命党没有自己的武装、没有经过统一训练的富有作战能力的军队、没有坚决服从领导的军队,如何打得过清廷就凭以上四点,就足以说他们是必败的,清廷虽然摇摇欲坠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豺狼都知道临死反扑呢,更何况是不愿意失去统治权的满清朝廷”
萧震雷说完之后,房间里鸦雀无声,过了良久,李书平、虞恰卿、朱保三等人才回过神拍手鼓起掌来。
第84章 青帮四巨头
房间的众人鼓掌声落下来之后,陷入了沉寂,没有人再说话,而是都在思考着刚才萧震雷的一席话。
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一个家丁过来走到范高头的身边附耳低声道:“老爷,扬州帮徐宝山、山东帮张仁魁、湖州帮李徵五,还有严老九都到了,管家让我来告诉您一声”
“哦”范高头闻言习惯性地摸了头顶上的肉瘤,不动声色道:“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家丁弯腰告退。
范高头这才站起来抱拳向房间众人拱手作揖一圈道:“诸位,老夫出去迎迎客人,诸位慢慢聊,失礼失礼”。
众人纷纷起身抱拳:“老哥随意、随意”
在这间房里的萧震雷和众上海上的商界大佬们正在继续刚才的话题的时候,王亚男和程碧瑶两个美女正在花园里赏花,这次来参加寿宴的客人肯多,也有不少人带着女眷,再加上范高头家里的女眷们,在后花园里倒是能见到不少女子的身影。
程碧瑶拿着一朵刚摘下的鲜花对王亚男道:“亚男,你说姓萧的怎么那么胆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我们表白,而且还是同时向我们两个表白呢而且他的胃口还不小,一个还不够,还要同时爱两个,真是的”说着感觉有些害羞,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了。
王亚男听了扭头看了程碧瑶一眼,见她模样顿时心下明了,哼哼道:“还说他胆大,我看你心里也是愿意的吧难道你就不吃醋,就愿意与另一个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程碧瑶一听,立刻羞红了脸,娇嗔一声道:“哎呀,说什么分享一个男人,羞死人了你还说我呢,我看你也是爱上了这个姓萧的吧要不然这几天晚上怎么都翻来覆去睡不着,咱俩一起的时候,你说话总是有意无意的提起他”
被程碧瑶说中了心思,饶是王亚男这种性格的女孩子一时间也有些又羞又怒,连忙矢口否认:“哪里有你别胡说了,才见了一面,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人”
“你有,你就有,难道我看不出来吗你还狡辩,嘻嘻”。
王亚男娇怒:“哎呀,你坏死了,看我不打你”。
两人嬉闹着追逐起来,不知不觉追到了前院。
大门口,范高头带着几个徒弟迎接着几个来客,这些人分别是青帮湖州帮老头子李徵五、扬州帮老头子徐宝山、山东帮老头子张仁魁、租界大佬严老九。
说来也巧,这平常很少见面的大佬们今天几乎同时来到了范府,徐宝山和张仁魁两人是同门师兄弟,他们两人也投靠了清廷,而青红帮的宗旨是反清复明,可以说徐宝山和张仁魁两人的行径完全算得上是背离了当初青红帮创建之时的宗旨,范高头和李徵五对徐宝山以及张仁魁的态度自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看在大家都是同处一源的份上,平常也不怎么互相为难,可要是想拉关系那是没门的,不过这次做大寿,徐宝山和张仁魁两人联决而来,范高头也不好将他们拒之门外,毕竟来者是客,几人之间也没有私人恩怨。
可范高头的徒弟李超五却怒斥道:“徐宝山、张仁魁,你们来干什么清廷走狗,这里不欢迎你们”
张仁魁听得脸色一变:“老范,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徒弟什么时候就连一个小辈也在咱爷们面前如此嚣张了”
“超五,你退下”范高头喝退李超五,对张仁魁和徐宝山勉强露出一副笑脸:“两位兄弟来了多谢捧场,多谢,请里面喝茶,彪子,将你两位师叔迎进屋里奉承”
刘福彪闻言上前板着脸拱手道:“两位师叔,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