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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魔 冰临神下 7353 字 2019-05-01

马群渐渐安心,几匹马甚至枣红马身边绕来绕去,似乎想通过它讨好新来的牧马人。

接连几天都平安度过,三天后一批弟子过来送草料,见小秋身上竟然没有一点伤痕,无不大吃一惊。

四五天之后,马群与小秋达成和解,其中两匹马甚至允许这个人类骑在背上,带着他跑遍整个山谷。

山谷占地颇广,除了马群,偶尔也能见到其它动物,站在北边的山顶,隐约能望见老祖峰,小秋只看了一次,就再也没去北山。

他每天的大部分时间仍然用来练功,比在养神峰的时候还要刻苦,他现在只有一个愿望:芳芳能尽快掌握凝气成丹的法门,然后过来传授给他。

第六天正好是十二月初五,小秋一大早就起身去致用所,他要补充食物,还得再带几件衣服,如果能长久住下去,他想把自己的藤箱也带过来,那里装着私人物品,包括二良留给他的百润丹,即使是在天劫未能圆满度过的时候,他也没有服用。

他来得太早了一点,村里的弟子们都出外干活,张灵生将补给拿出来,脸色却阴晴不定,他本以为不动声色地教训了慕行秋一顿,没想对方活得好好的。

“我想一直放马。”小秋说。

“那可没准。”张灵生拖长声音,尽量显出几分威严,“致用所里的活儿都是轮流分配的,我可保证不了你下个月要做什么。”

“那就很遗憾了,下一个去放马的人,很可能遭受重创,这里不缺草药,是吧”

“放肆,你敢威胁我”张灵生面红耳赤。

“你误解了。”小秋平静地说,“你也知道,那群马不好对付,我好不容易把它们制伏,换一名牧马人,马群很可能会狠狠地加以报复。除非你再派一名豁通三田的弟子过去。”

张灵生的脸更红了,他才是洞开七窍的境界,几年前在慕行秋面前还占有几分优势,现在却完全处于下风,“反正一时半会不会换人,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小秋满意地离开,来到大良等人居住的房间,找到自己的藤箱,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最有价值的几样东西全没了:百润丹、半只铜环、铜钱、数枚妖丹、三套衣服,一样未剩。

难道是大良收起来了小秋坐在屋子里等待,反正他也要跟大良说几句话再走。

午时前后,出去干活的弟子们陆续回来,大良头一个进屋,看见小秋吓了一跳,两步跑过来,惊惶地低声说:“你怎么回来了”

“我来领取补给,大良,我的东西”

大良拉着小秋的胳膊往外拖,“快走快走,千万别让人发现你。”

“等等,到底怎么回事谁又欺负你了告诉我。”小秋站在原地不动。

“是老娘,老娘要收拾你。”

“老娘周平他们的娘”小秋更加摸不着头脑。

“不是,老娘是致用所里唯一凝气成丹的人,会法术,你打不过”

话音刚落,周平高大的身影挡在门口,冷冷地说:“慕行秋,来得正是时候,走,跟我去见老娘。”

第八十章 老娘不好惹

“老娘会法术,千万别跟她打架。。”

大良沈休明只来得及交待一声,小秋就跟周平走了,他又急又怕,原地转了好几圈,最后狠狠心,还是跟了出去。

路两边站满了致用所的弟子,目送小秋和周平走向村头,大冷天里呼出的白汽,遮住他们已经有些麻木的眼神,偶尔有人跟上来,都是周平小团伙的人,走到一半路,大师兄也出现了,十余人并排跟在小秋身后,倒像是他的保镖。

厨房里做工的弟子举着长勺,站在门口大声吆喝:“开饭啦,大块的猪肉,快来”他的声音像是屋檐上面滴下的水柱,瞬间凝结成冰。

“怎么啦”戛然而止的声音,引出库房里的年长弟子,他看到这支奇怪的队伍,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大声提醒:“别闹出事”

大师兄伸出手指指着他,一句话也没说,可脸上的神情却明确无误地发出警告,年长弟子不敢再吱声,转身回到库房里。

辛幼陶袖手靠门站立,从很远就开始盯着小秋,目光一路追随。

等到小秋和周平一伙走远了,旁观的弟子才开始跟上,雪地上响起一片杂乱迟缓的脚步声,大良抓耳挠腮,看见张企的身影在厨房里晃动,急忙跑过去,“张企,张大哥,你得管管”

张企笑着摇摇头,用勺子盛起几大块猪肉盖在冒尖的饭碗上,递给大良,“玩玩而已,不用在意。”

大良心想自己真傻,张企连道根都没有,一个普通的中年人,哪有本事插手弟子们之间的争斗推开饭碗跑向村中央的过秤处,气喘吁吁地大喊:“张道士、张道士”

张灵生走到门口将房门关上。

大良呆愣片刻,知道在致用所再也找不到帮忙的人,只得快步追赶前面的小秋,希望能劝他服软,都教们说得清清楚楚,在法术面前,近身搏斗技巧没有多大意义,小秋打架再厉害,怎么可能斗过已经凝气成丹的老娘

大良兜了一圈,跑在小秋等人前面,冲他打手势,意思是东西不重要,千万别出事,可让他恼火并且莫名其妙的是,小秋居然冲他微笑,这个混小子,胆子大到不要命了吗

小秋已经走到村头,他还没决定是否要打一架,毕竟他跟老娘根本不认识,他只纳闷一件事凝气成丹的弟子得犯下多大错误才会被撵到致用所来

村头一座孤零零的小院就是老娘的住处,矮矮的篱笆墙上罩着一层雪,没有门。

小秋到了入口,周平抢上前进院,讨好地叫道:“老娘,我把慕行秋给您找来了。”

按小秋的想法,老娘肯定是个老女人,起码年纪不轻,可是从屋子里走出来的却是一名稚气未脱的姑娘,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个子不高,没穿道袍,而是像张企一样裹着皮袄,头上没有道簪,头发也没有挽起,随意地披散地脑后。

隔门一瞥,小秋注意到屋里面设施齐全,有漆亮的案几,有光滑的坐垫,甚至还铺上了地毯。

老娘站在硬实的雪地上,抱臂歪头,看着外面一大群少年,那张不带一丝表情的刻板的脸,让小秋觉得有些眼熟

周平似乎早已忘记什么是道统之礼,像普通人一样鞠躬,一指小秋,“老娘,就是这个小子,口出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