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什么尊师筑基期又是什么”李靖一脸茫然。
闻仲看他神色古怪,恍然道:“老夫听说你这一身本事都是在梦中学来。凭你小子的天赋,有高人青眼有加,以神念入梦传你修行之道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现在看来你应当尚未正式拜师,难怪那位高人没有传你下一境界的法门。不过你无须急躁,这应是那位高人在考察你的心性。你只管用心巩固基础,等时机一到,那位高人自然会前来收徒传艺。”
李靖张口结舌,怎都想不到当初随意编的一个假话竟会使闻仲生出如此“合情合理”的误会,一时之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闻仲笑道:“虽然碍于那位高人的面子,老夫不便越俎代庖传你筑基期的法门,却可以将这一境界的大致情况对你讲上一讲,让你也有个准备。”
李靖精神一振,忙拱手道:“恳请太师指点。”
闻仲捋了捋颔下的长须,微笑道:“练气期为修行之道的基础,这一境界讲的是引天地灵气入体,在积蓄真气的同时淬炼周身经脉及躯体,这一步你如今已经完成,而且据老夫观察,你的根基之牢当世罕有,由此可见那位高人传你的法门定然神妙无比。到了筑基期,则需要以秘法采撷提炼天地灵气之中的罡煞之炁,将之熔炼入自身真气,化真气为真元。”
“敢问太师,”李靖问道,“罡煞之炁为何物真元和真气又有何区别”
闻仲答道:“罡煞之炁是一个笼统的叫法,包括三十六种天罡之炁和七十二种地煞之炁。每一种罡煞之炁都是天地自然之力的体现,因此熔炼了与自身属性相合的罡煞之炁后形成的真元除了比真气凝练精纯百倍外,还可以调动天地自然之力,所以真元又称为法力。你来看”他说着抬手伸出了右手的食指。
李靖定睛看时,见闻仲的指端蓦地伸出一丝紫色雷光,如一条极其微小的灵蛇般在他的手指上盘旋缠绕。
闻仲脸上微现傲然之色:“老夫生就天雷之体,当年筑基之时熔炼的是三十六天罡之炁中排名第七的紫府天雷罡炁,凝练的真元便拥有了御使天雷之力的属性。”
看到李靖艳羡非常的神色,闻仲散去指端的雷光笑道:“你也不用眼馋,等那位高人传了你筑基法门,以你的资质,凝练真元指日可待。”
“问题是所谓的那位高人本就子虚乌有。”李靖心中苦笑,“按照原本的轨迹,我会成为西昆仑度厄真人的弟子,希望此事不会因我这穿越者的身份而发生什么变化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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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踏青
向闻仲告辞后,李靖有些怏怏地离了王宫。回到家中后,一时无法可想,只能将现下的功夫反复锤炼,不断夯实。其间他多时尝试重现那两招异变的掌法,如今他已猜到当时自己应该是在无意之中吸纳了一点罡煞之炁,所以掌法中才演化出“雷”和“山”的异象。不过其间的原理他半点不知,如今刻意为之,却是一次也不能做到了。
除了练武之外,李靖或是教导自己那两个各自又长了一截、如今已有两丈三四高矮的徒弟方弼和方相,或是到隔壁殷家陪着青梅竹马的小未婚妻殷雪娘谈诗论文李靖凭着盗用的一首无衣一举成名后,殷雪娘发现他居然还藏着这么一手本事,常来向他请教的除了书法,又多了诗文一项。总算李靖前世文武双修,在文学方面的根底颇为深厚,倒也堪堪应付得来小丫头层出不穷的问题。
这一天恰逢每十日一轮的休假,不用到宫中上课,李靖闲来无事,便禀告了父母和殷仲达夫妇,带着殷雪娘到场外踏青,随行的有他的丫鬟香兰、殷雪娘的丫鬟紫燕与方弼、方相两兄弟。李靖骑了黑焰驹,殷雪娘则和两个丫鬟乘着一辆马车,至于方氏兄弟因为体型的关系,只能徒步跟随了。不过这样一来也省了再用车夫,方弼如常人牵着一只小狗般牵了马缰绳,那马便老老实实地拉着车赶路,方相则在马车后面跟随。
这一年来香兰外出采购时经常将方氏兄弟带在身边充当苦力,朝歌城内的百姓初次见到时不免大惊小怪,但时间一久,自然见怪不怪,所以如今两人上街,已经没有了遭人围观的尴尬。
一行人出了朝歌的南门,李靖向后面招呼一声,稍稍放开黑焰驹的脚力,身后的方弼迈开大步,牵马紧紧跟随。只可怜那拉车的健马要放蹄疾奔,才能勉强跟上。不多时已到城外二十里处,这里是一带低缓的小丘,丘上遍生青草绿树,一条曲曲折折的清澈溪流从几座小丘下面盘绕流过。正值春和景明的时节,风和日丽,放眼望去,但见山清水秀,鼻端轻嗅,尽是青草馨香,直令人胸襟大开,心旷神怡。
李靖下了黑焰驹,转身走到车边,伸手扶着殷雪娘下车。他吩咐香兰和紫燕为稍后的野炊做些准备,又让方弼和方相四处转转,看能不能弄些什么野味,自己则牵着殷雪娘的小手在草地上悠然漫步。
刚走了几步,黑焰驹忽地追了上来,用大头拱了拱李靖,嘴里哼哼唧唧地轻嘶几声。李靖与它朝夕相处,见状便猜到它的意思,笑道:“放你去跑一圈倒也无妨,只是要记着不要惹事”说罢,上前将黑焰驹身上的一应鞍韂全都卸下。
一身轻松的黑焰驹发出一声酣畅淋淋的长嘶,放开四蹄,庞大的身躯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眨眼间便跑得不见踪影。
“小黑它不会有事罢”殷雪娘望着黑焰驹远去的方向,有些担心的问道。
李靖笑道:“不用担心,这家伙机灵得紧,便是有人想招惹它,也绝对讨不了好去”
殷雪娘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我是担心以小黑那跟你如出一辙的不安分性子,会主动去招惹别人”
李靖讪讪一笑,不太确定地道:“应该不会罢”
两人说笑着携手走到那条溪流边上。这条清溪宽约数丈,两岸的细沙被太阳晒干后变得温暖松软,踩在上面很是舒服。
李靖拉着殷雪娘在溪边席地而坐,长长地伸个懒腰,心中很是惬意。
殷雪娘抿嘴一笑,娇声道:“靖哥哥,你看此处风景如此秀美,可否作一首应景的诗送给雪儿”
李靖将手覆在额头上,道:“雪儿,今日难得轻松一下,你就放过我一次不行吗”
殷雪娘抓着他的手轻轻摇晃,轻笑道:“我知道靖哥哥你一定可以,最多等下我亲自动手做一道菜给你吃。”
“一言为定”听了这话,李靖立刻来了精神。殷雪娘在厨艺上颇有天分,小小年纪已能烧出一手好菜。不过她是大家闺秀,家中有的是仆妇婢女,平日亲手下厨的机会不多,即使李靖这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尝到她手艺的机会也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