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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大天王 悲秋寒蜩 5912 字 2019-05-01

提到朱家五子之能,姜桓楚面上不由现出心有余悸的神色:“那五子武艺且不必说,最厉害的是各有一宗宝物。

“朱铎背后负一口宝剑,名曰白龙剑,能随主人心意飞腾化,取人首级;

“朱彬腰间缠一条藤鞭,名曰青灵鞭,挥出后延展分化,交织成一张藤网擒人;

“朱润囊中藏一只玉瓶,名曰百毒黑水瓶,瓶内盛三十六滴剧毒黑水,每一滴黑水散开都有千斤之重、一池之量,但有一丝沾到人的皮肉,肌化骨销有死无生;

“朱烽的宝物却是一只活物,名曰火翼铁鸦,此鸟能够口喷烈火,烁石融金;

“朱珪腰悬一柄小斧,名曰裂地斧,将此斧向地上隔空一挥,地上立时裂开一条大缝,陷人落马后立即合拢,将人马活活挤死。”

闻仲听罢,沉吟半晌后道:“听贤侯所说,这朱家五子修行的竟是我道家五行之术,却不知他们的授业之师是两位师伯传人还是我截教中人。不过贤侯尽管放心,谅这五个孺子有几年道行待到临阵之时,本帅问明了他们的师承来历,或诛或擒,怎都不会放他们逃出我的手去”

“如此一切依仗太师神威”姜桓楚大喜,随即便请闻仲和殷受到东路城内歇马。

闻仲从亲卫营中调了一支小队随行护卫殷受,李靖亦在其列。

到了城内侯府,姜桓楚叫人唤出一双儿女来拜见太子和太师。

姜桓楚之女闺名文英,年方二八,仪容秀丽,举止端庄;儿子姜文焕只有一十二岁,却已头角峥嵘,勇烈之气溢于言表。

李靖侍立在闻仲身后,见姜桓楚将女儿也唤出来时便已感觉奇怪,后来看到上座的殷受在见到姜文英时很是用心打量了一番,而姜文英在施礼时也偷眼观看殷受,而后这一路上心情都似有些低落的殷受脸色稍霁,姜文英则霞飞双颊垂首退开。一旁的闻仲和姜桓楚看到两人的神情,四目相视会心一笑。他心中一动,想到殷受和姜文英日后的关系,忖道:“难道这位太子殿下此次随军除了历练一番,还有肩负着一个相亲的使命么”

第六十二章联姻,权谋

当日姜桓楚自是大排筵宴款待殷受与闻仲。酒宴过后,姜桓楚早已命人在府中收拾了两个干净院落,安排两人歇宿。

夜色已然渐渐深了,但殷受心中有事难以入眠,便起身到院中练武。等痛痛快快地舞了一回刀后,他抬头望了望顶上月掩繁星的穹庐,忽地轻轻叹了一口气。

“殿下好兴致也”院门处蓦地传来一声轻笑。

殷受微微一惊,转头望去,月光下却见闻仲漫步走了进来。

闻仲走到近前稍稍躬身施礼:“老臣见过殿下。”

殷受素来对闻仲敬畏有加,急忙将大刀戳在地上,双手虚托道:“太师不必多礼。”

闻仲站直身躯,望着殷受微笑道:“老臣年老少眠,便出来四处走走,偶经此处见殿下亦未安寝,遂冒昧进来打扰。殿下,老臣正有一事相询,今日你已见到东伯侯之女,不知对这位小姐观感如何”

“姜小姐品貌俱佳,能娶其为妻,当为本王幸事。”殷受稍愣一下后答道,随即脸上却现出一抹自嘲之色,“何况此事父王已有决定,姜小姐本身条件如何以及本王的看法怎样,似乎无足轻重。”

闻仲若有深意地笑道:“殿下此言似别有所指。”

殷受终于未能藏住心事,带着点愤愤的语气道:“我既为储君,也知道婚姻不能完全由着自己的喜好。飞燕与我青梅竹马的情意暂且不提,便是只论门第出身她也不在姜小姐之下。父王要收东伯侯之心,给姜小姐一个侧妃的名分应当足够,何必一定要我将其纳为太子妃,反要飞燕屈居其下”

闻仲静静地听殷受吐露心中压抑的不满,等他一口气说完之后,才摇头轻笑道:“殿下若是以为陛下要你纳姜小姐为正妃,只是为了拉拢东伯侯,那便大错而特错。老臣请问殿下,两年前四大诸侯朝觐,当时陛下偶染小恙,故让殿下代为接待。前任东伯侯姜伯端已经亡故暂且不论,未知殿下对另外的三家侯爷作何评价”

殷受不知闻仲因何突发此问,但他自幼受闻仲教导,早已习惯对方时不时地考校自己,不自觉地便顺着闻仲的问题开始思考,略一沉吟后斟酌道:“北伯侯崇恩泰勇冠三军,威镇北鄙;南伯侯鄂崇禹耿直忠烈,南拒群蛮;西伯侯姬昌宅心仁厚,安抚西土。此三者,俱是国之干臣。”

闻仲仍然摇头,叹道:“殿下对崇恩泰和鄂崇禹都看得很准,但姬昌么此人便是陛下与老臣都不敢说完全将他看透,殿下只用宅心仁厚这四个字来评价,未免太过轻率”

“太师何出此言”殷受大为惊讶,分辩道,“姬昌仁爱之名播于四海,天下人皆知他”

话才说到一半忽地顿住,殷受本是聪明绝顶之人,闻仲稍加点拨引导,他便已闻弦歌而知雅意,脸上的惊讶之色更甚,不敢置信地问道:“太师的意思是姬昌在人前的表现太过完美,完美到近乎伪装”

“殿下此言,一语中的”闻仲赞许地点头,旋即冷然道,“天道尚缺,人又岂能毫无瑕疵若是一个人十年如一日地克制自己的各种欲望,自始至终都将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现于人前,则此人城府之深、所图之大,实在骇人听闻。”

殷受倒吸一口冷气,而后目中忽地闪过一道厉色,低声问道:“太师既已看出姬昌暗怀不轨之心,为何不及早图之,以绝后患”

闻仲苦笑道:“问题是姬昌所展现的仁厚形象太过深入人心。在抓不到任何把柄的情形之下,不说将其诛杀,便是稍稍削其权柄也会招来朝野非议。所以对此人只能暗中提防,并以无形手段压制。”

殷受恍然道:“太师言下之意,此次与东伯侯联姻,便是为了”

闻仲点头道:“老臣说一句僭越的话,陛下如今尚在,姬昌纵有异心也不敢异动;但陛下春秋已高,一旦殿下你却未必能震慑地住姬昌。因此,殿下需要预做安排,在诸侯之中培养一个可以制衡姬昌之人。

“南北两位侯爷都没什么心机,领地又与西岐相邻,都受姬昌蛊惑与其莫逆相交。只有东伯侯新立,东鲁又远离西岐,两者素无交集。殿下如今纳姜小姐为太子妃,日后东伯侯便享国丈尊荣。若此次东征获胜,老臣会大半功劳都会安到他的头上,届时东伯侯凭此奇功,便会顺理成章地成为四大诸侯之首,足以遥遥制衡姬昌。”

殷受听到闻仲如此深谋远虑,心下叹服不已,原来对于这门亲事的一点抵触心理烟消云散。想着为了自己的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