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山青想想:“晚上看不成戏了”
白路笑道:“看戏别做梦了。”他根本就不想和任何人比试。
“啊晚上我同学也来,说要看我笑话,这下完了,肯定被笑话死。”黄丰苦着脸说话。
白路以一副世外高人的派头说话:“人呢,就是太在乎别人的看法,洒脱一点不好么做你自己就是。”被屋子里除去张沙沙以外的所有人鄙视。
大家吃好饭,收拾桌椅碗筷,门口又有人敲门,是推销塑料袋、饭盒、餐巾纸、筷子等饭店用品的。
看着筷子筒里一双双方便筷子,白路忽然想起遥远沙漠中的那个家,婉言谢绝那人的推销,心中另有一番计较。
因为晚上无戏可看,下午,何山青等人陆续回去,只剩下可怜的高远,愤愤不平唠叨着什么。
白路进屋取出几沓钱,装在小书包里背着,招呼张沙沙:“走,干活去。”
很快,饭店关门。高远开车带着白路和张沙沙去学校拿档案。
在车上,张沙沙小声说话:“刚来第二天,饭店就关门了,是不是我运气太差,连累到你,把我开除了吧。”
白路笑:“别瞎想,什么都和你无关。”
取档案比较简单,反正学生毕业了,爱拿哪儿就拿哪儿去,学校帮着开了份证明。然后才是比较困难的事情,找学校接收张沙沙。
接收学生要看中考成绩。
张沙沙打定主意不读高中,根本没报名考试,所以没有成绩,因此要麻烦许多。幸好平时成绩不错,勤快好学,老师也愿意帮着开证明,证明是好学生。
最后,在东三环边上找了所普通高中接收张沙沙,原因有二,一个是距离近,走路六分钟。一个是校长马上同意收人,只要了两万块赞助费,马上办理入学手续。
沙沙是北城户口,算是转学,可以参加高考。
解决沙沙的读书问题,白路去办健康证。这玩意简单,到固定的检查机构,收个一百几十块钱,半小时搞定。
麻烦的是厨师证,那玩意得考。
不过还好,一般来说,小饭店查的不严,很少有人在意你是几级厨师,这个证可以慢慢考。
为了稳妥起见,白路特意多跑一趟劳动局,报名厨师等级考试。
高远很气愤:“为你一点破事,老子旷工一天半,做了一天半司机,你等着,你等着。”
白路劝他:“开车时尽量平心静气,别激动,坐着三个人呢,你不怕死,我俩还想活。”
三人很快来到区劳动局,白路进去报名厨师技能考试,填表的时候,高远进屋找他:“出来,出来。”
白路拿着报名表出来:“干嘛”
高远拽他去看门口一侧的告示拦,最上面一张纸写着běijg厨王大赛报名须知。
白路白他一眼:“神经。”
回服务窗口继续填表。这时候边上凑过来个细眉毛的小伙子:“你也报名大赛哪家馆子”说了一半话停住,因为他看到白路填的是另一种表,厨师技能考试的表格。
这家伙只是个学徒看看模样,年纪不大,细眉毛打个哈哈,满屋子转悠,寻觅别的参赛者。
高远大笑:“被鄙视了,被瞧不起了,真开心。”
“你心理有问题,太不健康了。”白路继续填表。
“不是我说你,这么大一个人怎么就没点儿斗志做这么好的菜,不想当第一”
“我本来就是第一。”白路淡声回道。
“第一个屁,你不是答应我爷爷说办学校么不考第一,谁去学”
“我好象没答应吧”白路想了想,不管有没有答应下来,如果能开个学校,弄一帮学生跟着自己,倒是个挺快乐的事情,于是说话:“好,我报名,不过得快点儿了,一会儿还有事。”
“你怎么这么多事都几点了”高远怒道。
北城太大,随便跑一跑办点事就得半天。
“请你吃饭还不行”这是白路唯一拿得出手的杀手锏。
“你死不死的。”高远去和张沙沙聊天:“昨天唱歌挺好听,考艺校得了,上什么普高纯粹浪费时间。现在的普高连职高都不如。”
张沙沙看着她不说话。
高远无奈,果然能和怪胎在一起的还是怪胎。
白路和张沙沙说话:“给豹子家打个电话,问问豹子出没出来,钱不能白花不是”又跟高远说:“电话拿来用用。”
高远拿出手机,即将出离愤怒:“你是古代人啊,买个手机会不会死”
“买,买,一会儿就买。”白路要来厨王大赛的报名表,两张对比着填。
细眉毛小伙子又走回来:“你报名大赛,你现在连初级厨师都不是吧也去比赛”
白路没抬头:“比赛又没要求等级。”
“是没要求等级,可你去比赛,不就是送钱么”
“送钱”白路赶忙看比赛须知:“郁闷个天的,真敢要啊,一千块”
“两道菜,提供食材,一千块其实还好,去年是一千二,不过你说的是决赛的事,初赛还有三百块。”细眉毛说。
“你赚点钱,全贡献给比赛了”白路终于看了这家伙一眼。
“证多不压身。”细眉毛笑道。
“证再多也没用,第一只有一个。”白路低头填表。
“你叫白路我叫张成龙,你现在在哪干有空了,咱俩切磋切磋。”细眉毛看着表格说话。
“没的干,饭店刚被封,无聊,就来比赛了。”白路快速填好表,点出一叠钱,领回一张发票和一个比赛卡。
报名后,白路去买电话,买电脑,买新衣服。其实是给沙沙买,不过沙沙一直说不要,白路只好给自己都买了一份,然后以老板的身份命令沙沙拿着。
晚上回到店里,高远累的没有下车,放倒车座,直接睡下。
进屋后,沙沙看着大大小小的包裹,小声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白路随口说:“豹子对你也好。”
下午电话联系,豹子还没放出来,说是明天才能出来。
张沙沙听后没说话,想了想,抱着一堆东西进到卧室。
白路给她买了四套衣服,一套服务员穿的裙装,一套名牌运动服,一套裙装,一套类似于学生装的小西服,鞋也买了四双。
沙沙进屋好一会儿没出来,屋里也没声音,白路好奇过去看,张沙沙坐在床边,轻轻摸着新衣服,脸上带泪,她在无声哭泣。
白路悄悄回到大堂,仔细打量饭店每一处,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