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颜看着眼前的翠柳一阵感叹,当初单纯的她也已经渐渐聪明,并知道这些险恶的事了,不过芮颜也知道这样子才更能适应这个地方。自己原本是想一直保护着纯真善良的翠柳,如今她倒是改变了想法,因此把当初茶楼内的事与这次的事都告诉了她,并和她说了一下如今这国公府内看不见的阴暗。
翠柳虽早有准备,也还是让芮颜的这些话给惊到了,她更加没想到这次四小姐卧病不起还是国公爷下的手。随即她有些紧张地说道:“小姐,我们还是回离虚观吧。”
芮颜让翠柳的反应给逗笑了,同时不自禁地问道:“你不觉得我做的狠吗”
翠柳一脸后怕地说道:“小姐,你差点就让人让人这么做又怎么了,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翠柳的话让芮颜一乐,随即说道:“回离虚观是不可能了,翠柳。我们能做的就是在这京城好好地生活下去。好好的。”说道最后,芮颜的眼神一片幽暗。
待在京城大半年,翠柳也已经渐渐有些明白这些事情,因此满脸的坚毅。
当外边还在传国公府的四小姐如何的道德败坏时,芮瑶生病并卧床不起的消息也悄悄传了出去,一时间,众人都觉得她是羞于见人,为自己做下的事感到羞愧而抑郁成疾了。
更有那些专爱打听消息的人,绘声绘色地述说着从给芮瑶看诊的大夫那儿打听来的消息,说芮瑶的病情十分严重,已经郁结于心,没有多少日子了。这让大部分的人一片唏嘘。
果不其然,在十二月二十的那一日,旁人都见到了瑞国公府内一片哀戚的情形,再一打听,才知道国公府上的四小姐芮瑶病逝了。
这件事之后,外边所有关于芮瑶的传言都没有了,毕竟死者为大,人都死后,再说别人的坏话就有些缺德了。
芮颜在容华居听闻芮瑶的死讯时一片平静,心里再一次感叹瑞国公的狠心,没想到作为父亲的他真的就下得了手。而暗甲也早已去过芮瑶的院子确定了一番,芮瑶是真的死了。
瑞国公府并没有大办芮瑶的丧事,只是在府内开了一个小灵堂。芮颜到的时候,也上前点了三支清香,满脸的悲伤,只不过眼里却是没有一丝的哀意。
芮学容一直在旁边关注的芮颜,不过他完全没有看出什么来,心里更是否定了之前芮瑶与他说的话。
这里边最伤心的人反而是芮梦,她的双眼有些红肿,满脸诚心地拜了拜芮瑶。
芮瑶的生母苏姨娘则一直呆愣愣地,直到现在她都还没有接受她的女儿就这么去了的事实,明明瑶儿还那么年轻,怎么可以抛下她就这么去了。
老国公夫人就出现了一面,而国公府内的一些少爷倒是都来了,芮颜看着神情悲伤的芮学容,心里一阵冷笑。如果不知道那些事情,她还真就被骗了,还以为这是多么仁慈心痛的一位父亲。
、一三八、有功
芮瑶的死由于石沉大海,根本就没有引起一点涟漪。
这一日,芮颜正考虑要不要出去时,柴氏满面春风地来到了容华居,看到芮颜更是慈爱地说道:“阿颜,马上就要过年了,我带了彩衣阁的绣娘来为你量一量身,做几套新衣裳在过年的时候穿,图个吉祥喜庆。”说道这她又顿了顿,哀伤地说道:“虽说我们府里刚办了白事,可是这年还是得过的,衣裳做的素净些就是了。”
柴氏一扫前阵子的低迷,一身月白色彩绣牡丹织金锦褙子,外面披着一件雪白的兔毛坎肩,艳丽的脸庞上满是笑容。这一身打扮虽说也素净,不过倒是完全体现了柴氏了容貌。
芮颜微微一笑,倒是也没有拒绝,直接站了起来平摊开双手。这时,从柴氏身后就走出一名模样端正的妇人前来给芮颜量身。等仔细量过之后,又恭敬地退到了一旁。
柴氏看着芮颜又笑着说道:“阿颜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随时来找我。”
芮颜低着头,静静地应了一声,之后就送着柴氏到了门口。
等柴氏等人出去后,在门口守门的翠桑一直注视着她们远去,眼里的光芒有些慑人,之后又若无其事地低下了头。
只不过翠桑的模样依然被芮颜看在看眼里,等柴氏完全出了她们的视线后,芮颜一言不发地看了翠桑一眼,随后说道:“如果不能控制住自己,那么以后你就不要再出现在人前了。”
翠桑一惊,立马有些惶恐地说道:“小姐放心,以后再也不会了。”
芮颜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带着翠柳往书房走去。原本她今日还在考虑要不要出去。如今倒是让柴氏给破坏了心情,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么快柴氏就又蹦跶上了。
走了一半,芮颜又停住了脚步,她还是决定去看看文师兄,毕竟马上就要过年了,文师兄还真的是她为数不多的亲人。
想到了就走。芮颜又转身让暗甲去套车。自己则带上翠柳与灭癸往二门走去。
坐在之前与文朝阳见面的酒楼,芮颜却一直没有等到人,临近午时暗甲才从外边回来。到了包间后,暗甲有些困惑地说道:“属下去了国子监与住的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没有找到文朝阳,因此我又去国子监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如今他已不在国子监任博士,而是去了御史台。”
芮颜听闻眉头一皱。据她所知,文师兄一直都是热爱学术的,能在国子监任博士应该是他喜欢的事,可是如今怎么就去了御史台呢难道想到这芮颜有些不安。难道真的因为自己说的话,让文师兄的心思放到了杨文渊的身上。
不过既然知道文师兄去了哪儿,芮颜还是想在今日见一见他。顺便问问他的情况。然而芮颜最后还是没有见到文朝阳,暗甲一直没有找到他的人。随后芮颜就去了侯府。看望了一下侯老夫人,之后又去看了看自己的舅舅应贤渡。
这厢京城内喜气洋洋,过年的年味充满了整个京城,而去辽州赈灾的大皇子与端木洵等人则也从辽州赶回了京城。从端木洵到达辽州开始,根本就没花几天的时间,就平息了辽州的民乱与饥饿等问题。
回来的途中,大皇子一脸爽朗地笑道:“没想到七弟这么有能耐,花了这么少的时间到达辽州,之后又只花了几天的时间就把那边的事情都摆平了。”话虽这么说,可大皇子的心中郁闷的不行。当初明明说好是他与杨文渊来辽州赈灾,结果没想到半路还来了这个七弟。不过端木涛望着端木洵身后跟的几个人时,脸上闪过一抹深思。
杨文渊虽在一旁温文尔雅地笑着,心里也早就气恨不已,他知道这次皇上让他来辽州就是为了给他一个机会证明自己,他都已经看到了自己光明的前途。没想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