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爷。”听到命令后,门外的随从立马进来准备领着两人出去。
郑氏的火气也上来了,“胡柯,你不要太过分了,外面传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斐儿又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用的着你这样对待吗。那定国公府本来就是一日不如一日,那蒋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斐儿说他一句又怎么了,他不是也说我们胡府了嘛。”
胡柯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朝着那些随从大声吼道:“是没听到我的话吗,怎么,如今连我的话也没用了是不是,今日他们两个即使是绑也要给我绑回去。”
本来还在犹豫的那些随从不敢再有所耽搁,立马上前抓住了胡斐就往外面带,不过郑氏毕竟是个女人,因此由一些仆妇强行带着离开了。
胡柯坐在太师椅上一阵心烦,自从胡斐渐渐长大之后,烦心事越来越多,他这个做父亲的总是在他身后给他擦屁股,而郑氏依然一如既往地顶撞他,根本就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胡柯格外想念当初的秦姨娘,就是胡忠的母亲。秦姨娘原本是自己的通房丫鬟,对自己一直言听计从,根本没有反驳自己的时候,而且一直都是温柔小意地对待自己,如今这些温情都已远去,可是每次回想起来都让他回味很久。
然而自从秦姨娘死后,他就再也没有一刻完全放松下来,胡忠的消失他其实暗地里瞒着郑氏也找了许久,可是却一直没有找到,也不知道如今他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
胡忠自然是不知道他父亲当初的所作所为的,如今他依然待在凌府,又回到了之前的生活。他虽然觉得小姐一定会像她所说的让他成为胡府的主人,可是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不过昨夜发生的事他也有所耳闻,他的心里也是痛快的,只要胡斐越不堪,他就越有机会回到胡府,他也很清楚,昨夜的一切肯定就是小姐计划好的,心里也不得不感叹,小姐连定国公府也一并算计了进去。
定国公府则是完全另一副景象了,蒋拓让人好好地安置在了床上,让大夫好好地看伤,随后他的父亲才具体地问了他一些问题。等从蒋拓嘴里听到胡斐当时的话后,如今的定国公蒋兆还是气的不清,他想不到他们堂堂的公爵世家竟然让一个小小的胡府给嘲笑了,这让他如何能忍下这口气。虽说自己的父亲去世后,蒋府的确不如之前了,可是再怎么说,他们也还是定国公府,不是那些小门小户可以嘲笑的。
“哼,胡柯,虽然你有个做妃子的女儿,可是我们定国公府也不是吃素的。”蒋兆阴沉地自言自语道。
“爹,你一定要好好教训胡斐一顿,他实在是太目中无人了,昨夜的一切都是他挑起来的,我原本好好地待在一旁,他非要与我作对。”想到昨夜的情景,蒋拓又是一阵气闷,昨夜他本可以抱着牡丹好好风流一番,如今却让胡斐给搅和了。
蒋兆眼色有些阴沉,嘴里的话更是狠辣,“他们胡府这次别想讨的了好。”
、一六五、邀请
“婷表姐,你今日怎么想到来我这儿串门了。”芮颜见到满脸笑容的应婷还是有些惊讶。自从应婉瑜的事情真相大白之后,博远侯府的众人如今可完全不想再来瑞国公府了,虽说原本也不常来。
应婷睨了芮颜一眼,随后娇嗔地说道:“难道我还不能来了不成,看你这样子竟然是不欢迎我。”
芮颜有些好笑,“当然可以来了,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我这儿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应婷这才坐了下来,好好打量了容华居一眼,随即她不由感叹道:“阿颜,你这儿可真好,满屋子的书香气,让人觉得舒适得不想走了。”之前来的时候她还真没注意到,如今这细细一看才发现竟是这么的雅致。
翠柳在身后自豪地说道:“这些都是小姐自己布置的,我们还插不上手呢。”
应婷满眼看了一通,发觉真有种厚实雅致的韵味,不觉很是喜欢,“下次你到我那儿可也得给我看看,让我那屋子也增色一番,下次等有人去我那儿的时候,也让别人羡慕羡慕。”
芮颜笑着应了,两人又闲谈了一番,应婷这才说明了来意,“阿颜,三日后有个诗会,你和我一起去参加可好,我们两人也好有个伴。”
芮颜闻言不解地问道:“什么诗会”
应婷解释道:“每年这个时候,冯夫人都会举办一场诗会,到时候一些大家小姐们都会去参加。”应婷说到这有些微停顿,随后脸色有些红润地说道:“一些大家的少爷们也会去参加,只不过是分开而席的。”
芮颜看着应婷有些害羞的脸色不禁感到好笑。心里也明白这根本就是变相的相亲宴了,应婷让自己一起去,估计也是希望有个伴而已,“好的,那我们到时候一起去,不过这去参加诗会难道是谁都可以去参加的吗”
应婷见芮颜答应了,心下感到欢喜。笑着解释道:“也不是谁都可以参加的。不过我那儿还有请柬,因此才来邀请你一起去的,那请柬没有具体的名称。只要是持有人,都可以去参加。”
芮颜见应婷都已经准备好了,也没什么好问的,直接说道:“那三天后你来接我一下。我们一起去就是了。”
应婷满脸笑意地点了点头,最后又与芮颜说了一通就准备告辞了。不过芮颜最后还是叫住了她,有些问题她突然想问一问。
“你对你二哥有什么看法”
应婷有些疑惑,“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芮颜既然问出了口,她也就直言问道:“你平时与他接触多吗还有他的亲生母亲陈姨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应婷虽疑惑芮颜的问题。不过还是如实答道:“陈姨娘一直都是安安分分的,我也时常听母亲提起,说她自从进门后就一直安分守己。并不如碧姨娘那般有野心,而且也不争宠。”说着说着应婷就有些讪讪的。说起自己父亲的后院还是让她有些难为情,不过幸好对方是芮颜,不然她都说不出口,今日既然阿颜问了起来,她再难为情也还是会如实回答。
开了个头,后边就越说越顺了,“不过关于我二哥的话,我还真是不太了解,外院的事情,我们内院知道的并不多,更何况平时我都不会去注意这些。”想了想后,应婷又说了一句,“不过我记得我听我大哥说过,说二哥也如陈姨娘一般,是个安分守己的,并没有想过与大哥争什么,毕竟他庶子的身份是注定的。”
芮颜听到这儿就觉得有问题了,如果真的像应婷说的一般,应禾豁是个安稳度日不与人争的话,那他与杨文渊之间又是怎么一回事,而且陈姨娘就是太不争了,才让她觉得奇怪。
芮颜的脑海中突然跳出了十六年前应禾承受伤的事情与之前他中毒的事情,一个想法渐渐浮上了她的心头。
随后见应婷没有再说什么,芮颜笑着说道:“我就是问问,上一次我去侯府的时候见到了陈姨娘,因此才有些惊讶罢了,她的模样让我非常印象深刻,所以才问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