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妤的一张脸瞬间红了青了紫了,她一偏头,就看到了懒懒的浮在上面上的那皱巴巴的东西。
长妤立马觉得自己脑袋里的那根弦紧绷,脸瞬间烧了起来。
这个老妖孽
她下意识的再次往水中一沉,将自己抱得更紧,然后抬起头来,咬牙切齿的微笑:“师傅,您将您的眼睛移开一下,好么”
那道目光让她觉得自己没穿衣服似的,好吧,其实她本来就赤条条的。
重云慢条斯理的欣赏着她,长妤完全不知道,因为自己这更紧的一抱,那一处如雪堆出,丰盈之处盈满光滑,细腻一刮,香脂甜腻。
水入雪峦之间,引人醉而不知归处。
被他这样看着,长妤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而且,本来的目光中还有一道和平日不同的目光危险的降落。
重云慢慢的俯下身来。
长妤的眼底的平静开始碎裂。
就在重云快要接触到她的时候,长妤脑袋里的那根弦已经彻底断了。
“嘣”的一声,她自己都可以听到那清脆的声响。
反正他又不是没看过
长妤突然一腿横扫而去
“啪”的一声,长妤没有料到自己竟然扫到了武功深不可测的十三皇子,竟然隔着斗篷“打”在了他的脸上。
但是在打到的那个刹那,长妤已经迅速的准备往旁边拿起自己的衣服一裹就跑
但是她也没有料到,自己的腿还为落下,已经一把被重云的手给握住。
长妤一惊,想要挣扎,但是这一挣扎,她就感到重云的手一紧。
她也不由全身紧绷,立马动都不敢动。
男人那种天生的侵略性横扫而来。
“师,师傅。”长妤可怜巴巴的喊着,趋利避害的直觉让她不得不示弱。
只有在重云面前,她似乎才有服软的机会,她现在恨不得自己都缩在泉水里面去。
重云的目光从水上移开,然后落到她的玲珑的脚上,小小的,白白的,像是羊脂玉,米分嫩的指甲盖小小的脚趾头,像是玉簪花,清清透透便是一道景。
长妤的脚在他的目光下缩了缩。
然后,她就感到重云的手指开始摩挲她的脚,她心里又羞又恼,忍不住再次的喊了一声:“师傅。”
重云抬起头来冷淡的看了她一眼,虽然冷淡,但是长妤却分明的感受到了那冷淡之下灼人的热度。
烫得人全身都热了起来。
长妤的手在水中积蓄力量。
重云突然俯身,在她雪白的脚背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他,他竟然
长妤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只是那吻太轻,轻的仿佛没有感受到,但是却又太重,重的她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
重云看着她又羞又惊又恼的样子,嘴角一勾,然后放开了她的脚,道:“今晚就在这儿休息,明日再走。”
他说完淡漠转身。
长妤顿时沉入水中,心里千百般的感觉说不出来,她抬头看了重云一眼,又看了一眼,发现他已经渐渐走远,然后飞快的拿起衣服穿上,爬了起来。
重云对她招招手:“过来,小狐狸。”
山谷间还是有寒风袭来,他穿着的斗篷随风扬起,乌黑的发从帽子里露出来,山头那皎洁的月光照下来,正好镶嵌在他的侧脸上。
长妤微微一愣。
那张脸仿佛有光华暗生,睫羽卷长,垂目之下有种叫人不敢平视的高雅超脱,像极了云晔。
内心中深藏的对云晔的尊重让她的脸迅速的泛红,因为刚才的那些事换做云晔去做的话,长妤简直就是没脸见人了。
她顿时心中暗道:罪过罪过,怎能将师尊和眼前这个不要脸的人联系在一起,岂非亵渎了师尊
重云看着她磨磨蹭蹭,冷嗤道:“不过来是刚才被为师看傻了”
你才看傻了这个混蛋,竟然,竟然不要脸臭流氓
长妤把自己所能想到的词语全部说了一遍,然后红着脸低着头走了过去。
刚刚一走过去,重云就将她一拉,然后裹入自己的斗篷里,抱在怀里,他的下颌放到她的脑袋上,在一块巨大的白色平滑山石上躺下。
她的身子紧紧的靠在他的怀里,满怀的碧海月茶的香气,虽然免了她睡在坚硬的山石上,但是长妤就觉得别扭和异样。
她一点也不想被人这么抱着睡。
“师傅。”长妤轻轻的喊了一声。
重云懒洋洋的“嗯”了声:“睡觉。”
长妤没有办法,只能闭了嘴,本来以为在这样的地方,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是不大容易睡着的,但是却没有料到片刻就入了眠,下意识的就往那温暖的怀抱里贴近。
重云却抬起眼睛,看了山头那一轮月,照得这百里苍山不见尽头,照得这大千世界须臾即灭。
已是十二。
而在另一处,周三背着吴莲在山野间纵横,他已经跑了半夜,但是眼前的黑暗仍然没有尽头。
背上的少女轻的几乎没有重量,她的头偏着靠在他的肩头,微弱的呼吸轻轻的喷在他的脖子上,微痒。
鸟雀在四处的飞散,他默默的计算着距离,该往哪边。
他猛地一跃,少女的身子也随着一颠,然后额头触在了他的脸上。
周三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她的额头太烫了。
很显然,被雪鹰抓到上空,然后又在河水里泡了半天的少女,已经受了风寒。
他的目光一扫,然后四处查看,终于找到一道清澈的溪流。
周三将吴莲放下,脱下自己的衣服让她睡在上面。
月光照着少女的脸有种病态的红,嘴唇已经干裂,起了一层皮。
在这样下去,吴莲必死无疑。
周三接了点水,然后倒入吴莲的口中,干渴的少女开始不自觉的吮吸,她柔软的唇落到他的掌心,也是痒的。
吴莲吮吸了一会儿,便没有任何的力气。
周三看着她,有些犹豫。
刚才本来准备的是长妤醒来为吴莲看一下伤,但是却没有料到马上遭人追杀,不得不分头行动。
而现在,两人的身份显然有别。
但是吴莲这个样子,再不救治就会危及生命。
他不由想起那晚灯下缝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