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的一声,信号弹的光亮从皇宫的上方绽开
“时间到了快,赶往皇宫”秦笙一声断喝。
林海却没有动。
秦笙奇怪的看向林海,问道:“怎么了林将军”
林海看向秦笙,突然问了一句:“秦世子喜欢晋国公府的谢三小姐”
秦笙的脸不由得一红:“林将军说这些干什么。”
林海道:“在下在想,秦世子如此专情,等到咱们殿下哪天看不上谢三小姐了,在下就将谢三小姐绑到秦世子你的床上如何”
秦笙立马肃容道:“不得对谢三小姐不敬”
秦笙说完之后又突然感觉到了不对:“殿下四皇子怎么看上了谢三小姐,你”
他猛地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
林海摇摇头:“要是没有秦世子的令牌,我们可要花掉好一番功夫呢。”
秦笙脸色一变,急忙的想要提着马往后一退,但是刚刚一动,“林海”却突然伸手,然后一把劈晕了秦笙
他将秦笙往旁边的一个护卫手上一扔,道:“将秦世子带下去,其他的人,一部分赶往刑狱司处支援,另外的人,跟随我到皇宫”
“是”
此时的皇宫里,所有的人都还看着重云。
他在听到夏侯天的“动手”两个字后,却还是纹丝不动。
夏侯天看着他这模样,心里害怕到了极点,冷笑道:“重云你跑不了了”
而在这这个时候,密密麻麻的黑影突然从皇宫的各个角落里涌出来,顷刻间就将长安宴上的所有人包围。
几千人马将重云围困在这里,手中的长枪在灯火中闪烁着冷光。
夏侯天仿佛有了一些底气,他道:“重云这些年,你杀了多少大臣你把持朝政多少年,不过是仗着父皇的宠信现在,你已经到了穷途末路”
重云突然转头,眼底妖娆莫名:“她呢”
夏侯天一阵不明:“她是谁”
重云转向他,然后走了过去:“谢长妤在哪儿”
夏侯天看着他走来,只觉得那种死亡的杀意瞬间倾盖而来,让人从灵魂开始颤抖和恐惧。
怎么,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他急忙往后一退,大喝一声:“杀”
顿时,那些密密麻麻的侍卫发出一声大喝:“杀”
然后,他们抱着手中的刀枪扑了上来,即使面对的是重云,他们也没有后退的理由,况且,还有五千人作伴
但是,他们还没冲上去,重云的玄色衣袍冷冷的一挥,然后,一把将往后退的夏侯天抓了过来。
“放下四皇子”
在场的官员立马怒吼出声
他们根本顾不得许多,武将已经捞起了袖子,然后将藏在凳子下的大刀一抽,然后猛地对着重云攻了上来
若是夏侯天也死了,夏侯林和夏侯宇这两人根本无法撑起整个大燕,那么,国将危矣
重云的袖子一拂,冷厉和死亡之气迎面扑过去,那些大臣只觉得心口一痛,然后齐齐跌到在地
重云仍然看着夏侯天,问:“她呢”
夏侯天怒道:“她她早就被我父皇一起拉入了火场,一起死了死了”
重云的手一紧,突然冷冷的勾了勾嘴角:“那只小狐狸怎么可能就这么死嗯”
他的手一抛,然后,夏侯天的身体就咕噜噜的一转,然后被抛在地下。
在夏侯天倒地的刹那,那些侍卫突然狂奔了上来,然后,对着重云杀来
重云反手一勾,“刷”的一声,鲜血滚烫的喷了出来,他拿起一把长枪,然后,毫不在意眼前的死亡陷阱,直直的冲了进去。
他像是一把利刃瞬间冲进了巨大的洪流之中,那浩荡的潮流都不得不为他而风流,一瞬间只听到惨呼声,然后飞溅的鲜血热辣辣的撒开。
所到之处,归为枯骨。
夏侯天,凌舟和那些官员都已经呆在了当场,那种杀戮,孤注一掷的决绝,简直叫人心惊
难道这么多人还无法抵挡重云一人
这怎么可能
就在这个时候,浩浩荡荡的铁骑再次冲来,所有人转头一看,只见是林海来了
夏侯天高兴的大喊:“林将军快杀死重云”
林海站在那里,一挥手,然后身后的那些兵马迅速的将马背上的弓箭拿了起来,然后,搭弓,引箭,蓄势待发。
密密麻麻的箭矢闪着森凉的光。
夏侯天大喊:“林将军射重云”
林海道:“那么你的那些手下怎么办”
夏侯天喊道:“不过蝼蚁而已,杀了重云便是。”
“哦,原来不过蝼蚁啊。”林海大声的笑了起来,然后搭起了弓箭,指向重云。
“殿下我来帮你了”
林海大喊一声,然后突然间将弓箭转向了夏侯天,手一松
射
“咻”的一声,夏侯天大怒:“林海你干什么”
他看着那箭矢飞来,心慌之下竟然就地一滚,才勉强的从那只弓箭下存活下来。
林海的眼睛一眯,然后漠然下了命令。
“射”
身后密密麻麻的箭矢瞬间一松,然后,瞬间向着外围的那些御林军射去
御林军中发出一声声惨嘶
林海骑在马上,总觉得混合在里面的重云有些不同,但是究竟有何不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翻身下马,然后,解下马上的长刀,道:“给我杀”
他带着兵马浩浩荡荡的冲了进去。
一瞬间,两股队伍交汇,兵器之声不绝于耳。
杀意搅合在整个晋城,血腥的屠戮无妄而生。
而在此刻,那些嘶吼和杀意对长妤而言却仿佛什么都不是,她的耳边却再也听不清任何的声响,只有那半颗照天珠在手心里滚动。
滚烫的,是无法掩盖的那样一个字句。
愿我长妤,世世长安。
我长妤
刚才的被杀戮冲淡的痛苦再次汹涌的袭来,如果他从头到尾都不曾在乎过这份师徒之情也就罢了,但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这样的看中她却又将她推上了死路
她呆呆的坐在那里,死死的握着那颗珠子,心里空空荡荡的难受之极。
长妤听到了皇宫那边传来的厮杀声,但是她的脑海里根本什么也不愿去想。
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她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