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云慢条斯理的道:“你以为本殿会相信”
扶恒抬了抬头,叹息一声:“你相信如何不相信又如何都改变不了。你自认为能从细微的差别中感觉到不同,而那不同就在于她们身上的气息,非熟悉之人不能知道,可是你知道吗在之前,我就将他们身上的气息相互调换了。”
重云的目光露出审视。
扶恒知道按照毒性,重云便是再厉害也是强弩之末了,不过,这重云也果然会忍,都到这个地步了,竟然还能这样不露声色,如果不是知道自己下的毒,都要被他哄骗了。
扶恒又道:“你难道还不明白吗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聂素素,她只听我的话。而且,就算她不是聂素素,昨晚我趁着你睡着给她下了迷魂术,你以为她现在能干什么嗯”
他说完对着长妤招了招手:“过来。”
长妤拿着匕首乖乖的走了过去。
扶恒笑了笑,道:“快告诉十三皇子,你究竟是谁。”
长妤缓缓的抬起头,然后看着扶恒,一字字,真诚的说了两句话。
“我叫。”
她眼神真挚的像是小孩子。
“长妤。”
这两个字一落,她手中握着的匕首瞬间刺了出去
扶恒瞬间大惊,想要退,但是如何退得了,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把他昨晚给长妤的匕首,已经狠狠的插入了他的腰腹。
那是人身上最柔软,也是最致命的地方之一。
他听到了自己身上鲜血喷出来的声音。
“你,你”扶恒哽着声音。
夏侯天和那个男人也同时睁大了眼睛。
不可能怎么可能
长妤的眼底瞬间变得锋利无比。
“我告诉你,我叫长妤。不是什么聂素素”
她冷静的将匕首给抽了出来,扶恒已经忘了该怎样行动,脑海里都是一片空白。
长妤冷笑道:“就凭你,也敢用国师二字”
扶恒的脸色再次一僵。
长妤毫不犹豫的一抬脚。
“咔嚓”的一声,扶恒的双脚一颤抖,然后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而扶恒的二叔一看,顿时暴击出来,但是长妤又岂是吴下阿蒙,她抬起眼,手中的匕首化为利刃,插了过去
即便是他,也不由得稍微退开一些,以避开她的锋芒。
长妤的身影俨然如穿花蝴蝶,回到重云的身边,轻轻的仰头看他:“师傅。”
重云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往下看:“乖徒儿,你将为师的衣服给染成这个样子,怎么赔嗯”
长妤眨了眨眼睛:“回去徒儿给你洗嘛。”
夏侯天等人看得几乎吐血,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眼前的两人竟然还打情骂俏。
重云身上的血自然不是真的,而是长妤提前准备好的血浆,自然,要洁癖成性的十三皇子答应在腰上拴上那血浆,她自然是花费了一番功夫。
而且,对于长妤来说,昨晚那扶恒的所谓迷魂是什么玩意儿,她刚刚被重云折腾了一翻,别的声音哪里入得到耳,还不是重云将她给赶出去,让她自己解决那只“思春的猫”。
所以,长妤就只好将计就计了。
夏侯天一看扶恒这样,瞬间心中一吓,立马大喝道:“快快射箭将他们两个给我射死”
扶恒的二叔突然眯了眯眼睛。
所有的士兵再次将弓箭拉紧。
“咔”“咔”“咔”的三声。
将士身上的铠甲反射出阳光。
夏侯天大喊道:“射”
然后,所有士兵将手中的箭矢齐齐的对上了一个人。
不是重云,也不是长妤,是夏侯天。
坐在椅子上拿着酒杯的年轻帝王面部再次变得扭曲起来,他不断的想要稳住手,但是手中的东西还是洒了出来。
“你,你们大胆我是皇帝大燕的皇帝”
但是冰冷的箭矢下只有垂死挣扎。
而那扶恒的二叔却一脸不可置信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扶恒安排的人全部被换了那可是他看着扶恒办得事情,这怎么回事
但是他哪里知道,这些人马,在他们进入大燕的势力范围之前,就已经在重云的手里了。
重云走了过来,眼底像是什么都没有:“你是皇帝”
夏侯天抖了抖,他对眼前的男子,有着本能的恐惧。
重云继续道:“这位置本殿将你推上去,自然有办法将你推下去。你若不当,自然有千千万万的人想要当。”
这句话一出,夏侯天顿时从椅子上跌了下来,跪在地上,几乎要用手去抱他,亲吻他的脚背,但是眼前的男子令他恐惧的不敢向前,只好缩在地上,一声声哽咽:“求你,不要,不要这样,我要当皇帝我要当你给我给我”
长妤几乎快要闭上了眼睛,这所谓的权利,哪怕只是虚壳,也让一个人成了一条狗。
但是长妤知道,夏侯天是绝对没有机会了,因为,重云,不接受背叛。
重云的嘴角突然一勾,他的目光还落在夏侯天身上,但是他的身子和手已经出去。
正在蓄积起全身力量逃跑的男人就被锁住了骨头。
他没有想到,以他的能力,眼前的男人竟然如此轻而易举的攻破了自己的防备
“你,要,杀,我”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重云摇了摇头:“不。”
那个人似乎松了一口气,但是这口气还没提上来,重云便微微笑了。
这一笑明明如春风过境般,璀璨至极,但是却仿佛九幽地狱的曼陀罗花处处绽放。
“本殿要折磨你。”
那个人自然也听过重云的手段。
重云慢悠悠的,心情像是很好:“你们背后的人还没出现,本殿怎么舍得轻而易举将你杀了呢本殿会将你们的皮拆下来,将你送回去。”
那个人抖了抖。
重云的手指头一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