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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堃火焰甚旺,抬腿便又给了他一脚。

昔日,梁雪茹实乃被迫相从龙堃自是知道。她并不爱他。

可他不在意。她爱不爱他,她的丈夫也死了,永远也不会活过来了。她必须也只能跟着他。

他曾无数次的想过,有一天,当他登基为帝的时候,就会把她接进宫中,封她做皇后。那一天,死了的楚辰文挡不了;死了的梁万青挡不了,死了的先皇楚辰庆也挡不了。

无论她爱他与否,她必须属于他,也必须留在他的身边

可是言煜给了他错误的信息。那场大火,不是意外,是人为,而极有可能就是她自己的做笔

想到这里,他就更是怒火上涌。

但他的怒气从来都不是对她的。

只是如果他知道她没死,天涯海角,掘地三尺,他都能把她找到

言煜从他眼中看到了杀气,心中愈发惊慌,“皇上,陆都督”

他想说关于梁雪茹的种种,陆都督应该最清楚不过,可话语戛然而止。

显然,陆晟轩不知道。

昔年,祈王楚辰文和王妃梁雪茹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楚辰文虽贵为亲王,却只有她一妻。即便梁雪茹一直没有身孕,他也未纳任何妾侍。

可见楚辰文对梁雪茹的感情之深。

梁雪茹怀了杀她丈夫和她父亲仇人的孩子,愧疚之下甚至极有可能抛弃了那个孩子

他战战地抬头看了龙堃一眼。

他的猜测与陆晟轩对龙堃所说的差别不大。

那夜,陆晟轩告之龙堃,从他记事开始,便只与母亲相依为命。十岁那年,他意外从母亲那里得知自己是他龙堃的骨肉之后,便一直劝母亲来投奔他。

但她母亲拒绝了,而在那之后没多久,便因病去世了。

龙堃想起陆晟轩的话,对梁雪茹还是没有任何的怪罪,只是愈发地想杀了眼前的言煜。

言煜自知自己已经走投无路,迅捷地爬到他脚下,“皇上臣该死,臣虽绝非有意,但是,是臣的疏忽酿成了大错。臣臣愿将功补过请皇上念在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分子上,给臣一个效忠的机会”

龙堃一脚踢开了他,眸光炯炯。

“将功补过朕要她复活朕只要她复活,你能做到”

言煜又爬了过来,“皇上臣,臣不能让夫人复活,但,但臣能替夫人报仇报仇的同时,一举两得,除了祈王余孽”

“报仇除了祈王余孽”

时局如此,四年来,祈王党暗中壮大。龙堃登基之后,民间掀起反叛者,祈王党更是擒贼先擒王,各地暗杀者已挟持了四位驻守在它处听调不听宣的将军。

强迫这四位握有兵权的将军将其兵力融汇一起,为祈王党所有。受制于人的将军不得不反。所以如今,祈王党实力已经不容小视。

汇成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势。

龙堃不得不忌惮。

言煜猛劲点头,“昔年,夫人怀胎八月,山谷别院守卫森严,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夫人虽冰雪聪明,但终究是个柔弱的女子,她独自绝对逃不出别院”

是的,龙堃知道。

但是,梁雪茹其人,绝顶聪明,年少之时,龙堃曾拜在梁万青门下,实则是当时权倾朝野的梁阁老的门生。

他自幼便倾心梁雪茹。

一次在护送梁雪茹的途中,他中了强盗的埋伏,与她双双被擒。他曾亲身经历,亲眼目睹了她智胜凶悍的强盗,带他逃离了对方的魔掌

所以,他不敢估算她。

言煜道:“依微臣拙见,当年救走夫人的必是祈王党的首领姜钟黎”

祈王党劫走了楚泽龙堃刚一登基,姜钟黎便浮出了水面

那个表面上与世无争的老狐狸,原来才是一直在背后搞他的人。

言煜见他听进去了,趁热打铁,赶紧继续道:“祈王党已攻破北方两座城池,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眼下臣有一人可荐,此人与那姜钟黎关系匪浅,定能打入内部,助我们一举歼灭祈王党杀了那老不死的,为夫人报仇”

“这人是谁”

言煜听他回了话,心中狂喜,正色道:“姜钟黎的姑爷苏锦笙”

“他不是个祈王党”

言煜摇头,“不,皇上误会他了,当年楚辰文的亲信李忠是那苏锦笙疯了的妹妹的丈夫,昔年李忠和十万大军在玉梅山中了埋伏,引他去的那封信就是苏锦笙亲手送去的。”

“哦”

龙堃嘴角一动,转眸瞧了瞧言煜。

因为当年此功劳记在了他言煜的头上。

“言煜,你聪明过头了吧。”

苏锦笙是倚靠他的。他手下的功劳就是他的功劳,若非为了救命,言煜自然是永远也不会把这事儿说出来。

他垂头,“皇上,臣,只想为皇上分忧。”

龙堃抬手点了点他,“朕给你这次机会,你的计谋若是奏效,朕就饶了你的狗命,若是无效,你知道我作风。”一句话说完,甩袖负手离去。

言煜心颤着。

门继续上锁,他仍是被囚禁,但他心中略微安稳了些,引荐苏锦笙,是他没有办法了的办法。

龙堃从那房中出来,走在路上,望向那夜空中的明月,眼前又浮现了梁雪茹清丽的脸庞。

在梁府时的远远相望在别院时短暂温情

他的心再次颤抖起来。

她从来都不爱他。

她一定厌恶极了她和他的那个孩子。

可是无论她喜欢与否,她都只能是他的。待大局稳定,他就会昭告天下,追加她为他的皇后。

他才是她的丈夫,而那死了的楚辰文只能被他踩在脚下。

他眼中浮现一抹笑。而正在这时,霍然感到眼前一黑,身子一晃,脚步一个踉跄。

“皇上”

身后的太监急忙扶住他,“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

龙堃一把推开了他。他是武将出身,身体强健的很,只是从两年前开始,便有了此晕眩之感。大夫瞧不出缘由。只是那时只数月一次,而今却越来越频繁

“皇上,奴才去叫御医过来”

“不必”

他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