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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伤口距离我也只有三米远。

但是他动作越来越大,我稍微不注意就会被它甩出去。

我忍不住回头吼道:“燕北寻,让他安静点,别这么瞎动。”

我回头一看。

此时燕北寻的状况,说是惨不忍睹也不为过。

左手的皮肤黑乎乎的,好像已经用不上劲了,而他右手拿着一把桃木剑,一边挡蜈蚣精的那些触手,一边后退,情况危险得很,衣服都破破烂烂了。

“他娘的,我俩要不要换个位置试试你来让它安静点”

燕北寻听到我的声音,不友好气的吼道。

“当我刚才那句话没说过。”我说完,继续往他伤口的地方爬去。

就当我距离它伤口还有半米的时候,忽然,他后背那些光溜溜,跟铠甲一样的外壳,竟然裂开很多小孔,然后从里面喷出了一股粉红色的气体。

不管这玩意是啥,我第一时间捂住了嘴巴和鼻子。

难怪这蜈蚣精一直没有来提防我,它还有后手。

可即使我捂住了鼻子和嘴巴,让自己不呼吸,但这些粉红色的雾气飘到我脑袋旁边的时候,我依然感觉到了昏昏沉沉。

忽然周围的场景一变。

我此时正在悬崖边上。

悬崖边上长着一颗枯树,我此时正坐在这颗枯树上,再往前面一点点,就会掉下去,落日万丈深渊。

我倒不是有惧高症,但下面深不见底,真要掉下去,铁定得粉身碎骨啊。

“张秀,你愣着干什么,那是幻觉,不要怕,继续往前面走”

燕北寻急促的喊声传入了我的耳边。

我左右看了看,周围并没有燕北寻的声影。

“小东西,我劝你还是不要往前的好,这是很深层次的幻术,相当于你们人类的催眠术,你要是掉下悬崖,摔下去,就真的会死。”

我耳边又传来了这只蜈蚣精的声音。

此时此刻,别提我有多纠结了。

往前走还是后退

这肯定是幻术,而这个悬崖也肯定是假的没错,但这个所谓的幻术也太过于真实了。

况且这蜈蚣精的话,我也有些相信。

1946年,美国加州监狱内一个著名的实验,将一名死刑犯关进一间密室,蒙上双眼,用刀背划过手腕,再放出水的滴答声。1天后,科学家打开密室,发现他已经死在了座椅上。实验证明:内心的恐惧才是自己最可怕的敌人。

这就是人的潜意识在发作。

那死刑犯真的认为自己被放血,自己内心传来的恐惧杀死了自己。

而此时我面对的也是这个问题。

人类进入深度催眠,在梦中死亡的话,现实中的自己也会死亡。

所以我现在更加犹豫起来。

两个选择,急得我浑身都是汗渍,喘着粗气,如果向前,说不定就死了。

谁要是说他不怕死,老子一脚给他踹去,绝对他大爷的吹牛逼。

我平时还经常说点什么,生又何哀死亦何苦,又或者是,人生在世,不求多长,但求快乐,之类的心灵鸡汤。

事实证明,心灵鸡汤也仅仅就是个心灵鸡汤,在死亡真正快要来来临的时候,帮不到你任何的地方。

我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急促,甚至有些不能呼吸了,而我胸口的心跳也以极快的速度跳了起来,好像要蹦出来了一样。

我摸着胸口的心脏,不会吧,这么快,哥们我不至于怕成这样吧。

这个念头刚出现,忽然,我眼睛传来疼痛。

我双手捂住眼睛。

眼睛跟炸开了一样,过了将近十秒钟,痛苦才消失。

我尝试性的睁开双眼,一看。

幻觉已经消失了,我依然坐在这只蜈蚣的身体上。

我拿着烛阴金针,用力往前面一跳,使劲的冲着这蜈蚣精的伤口里面刺了进去。

我几乎是用了浑身的力气往里面扎,右手都陷进去了。

右手伸进去的同时,我又以极快的速度取了出来。

我的手沾着绿色的血液,它的血液跟硫酸一样,让我右手手掌无比的疼痛,很快手就变得通红一片。

我害怕这家伙的血真和硫酸一个作用,跳下他的身体,冲着井里面就跳。

噗通一声,我潜了水中,我抓住铁链,往上面爬,此时手上的绿色血液在水的冲刷下已经消失,而疼痛也减弱到几乎没有的地步。

可等我刚爬出这口井,往外面的情况一看,就愣住了。

第60章 燕北寻离去

燕北寻脱下了他的道袍,此时盖在了蜈蚣精的脑袋上,死死的按在上面。

而这蜈蚣精不知为何,不断的挣扎,好像异常痛苦。

之前被我刺的那个伤口,鲜血跟不要钱一样的往外面涌。

“燕北寻,没事吧。”我爬上来,就跑过去。

蜈蚣精虽然挣扎得很用力,但脑袋就是这样死死的被燕北寻按住,一点都挣扎不掉。

燕北寻气喘吁吁的扭头看着我说:“这还杀不死他,把我包里的收妖图拿出来,取了符,收了它”

“恩。”

我点点头。

燕北寻的背包此时在他身后不远,我打开包,翻找了起来,很快便拿出了当时燕北寻取出的收妖图。

“怎么用。”我喊道。

“直接撕开符。”燕北寻吼道。

我用力的就撕开贴在这个卷轴上面的符,随后这卷轴竟然直接冲蜈蚣精飞去,然后贴在了他的身上。

“吼。”

蜈蚣精传出了愤怒的吼声,燕北寻赶忙后退。

它不断的在挣扎,咆哮,地面被它的撞击给弄出了蜘蛛网一样的裂痕。

忽然,十米长,如此庞大的蜈蚣精,竟然一点点的被吸进了这幅卷轴中。

收服蜈蚣精后,卷轴掉落在地上,而我刚才撕开的符也贴回到卷轴上。

“呼。”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看到蜈蚣精被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死定了。”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渍,想起刚才那只蜈蚣精,内心里依然有些害怕。

“被吓傻了”燕北寻一瘸一拐的走到我旁边,递了一根烟过来。

我吞了口唾沫,干笑了一下说:“秀哥我就不知道怕是啥玩意,对怕仅限于知道这字咋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