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这都是您和您的儿子们靠着自己的浴血奋战争取的。”埃布尔爵士笑着看着脸上挂着激动神色的男爵,两人稍稍寒暄了一下,除了感谢埃布尔爵士外,温德尔男爵还想知道阿若德的封地在哪里,因为梅森公爵虽然提拔阿若德为骑士,但是却并没有提到封地的问题。
“爵士大人,公爵为何没有告诉我们阿若德的采邑。”温德尔男爵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我的父亲并没有对我提起,您知道有时候骑士未必能够获得自己的采邑。”埃布尔爵士想了想没有对温德尔家族的人说出实情,因为梅森公爵对于土地其实是很吝啬的,能够封给温德尔男爵一座庄园和村庄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可是却没有赐予阿若德土地,而作为次子的阿若德也无法继承温德尔男爵的土地,这样阿若德就成了没有土地的穷骑士,这对屡次建立功勋的阿若德来说有点太不公平了。
“阿若德干脆把黑沼泽村给你吧,我和父亲住在梅森的庄园就可以了。”依夫大方慷慨的说道。
“不,我会想其他办法的。”阿若德对依夫的慷慨很感动,但是黑沼泽村本来就是温德尔男爵要交给依夫的封地,自己就并不想就这样夺走,更何况阿若德觉得四周都是其他贵族的封地,并且又贫瘠的黑沼泽村实在没有发展前途。
“哎,我会再试着问问我的父亲,也许这是他一时的疏忽。”埃布尔爵士看着温德尔家的两兄弟感慨万分,多少贵族为了土地不惜兄弟相残,但面前的两位年轻的骑士却非常有骑士精神。
第六十二节女人
因为是阿若德算是在战场上接受的封赏,所以没有经过金马刺的仪式,人们也开始在阿若德的名字前加上爵士的头衔,阿若德听着经过身边的人叫着自己爵爷的时候,开始还不太适应,但是很快便习以为常,他与埃布尔爵士一起走在营地中,两人边走边闲聊着。
“埃布尔大人,这次能够打败贝伦加尔伯爵实在是侥幸,只是为何与梅森公爵大人对峙的萨克森公爵会突然同一时间分兵”阿若德不明白埃布尔爵士的迂回进攻为何会被萨克森公爵识破,难道是在梅森公爵的阵营内出现了内奸,才导致计划的失败。
“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我的父亲将参与到计划中的贵族都调查过,他们并没有人通敌。”埃布尔爵士也感到很奇怪,没人泄露机密萨克森公爵怎么会同时分兵拦截的,要说巧合也实在是太巧了。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什么特别的事情在期间发生吗”阿若德皱着眉头,看着四周安静的营地,士兵们围坐的篝火火苗逐渐的变小,有的只剩下黑焦的一片。
“唔,据说士兵在杂役营地中抓住一个妓女,她说在我们出发之后有可疑的人乘着夜色进入杂役营地,再问就什么都问不出来,我们的人正在拷问她,希望能够从这个妓女的口中问出更多的情报。”埃布尔爵士停下了脚步,看向在营地的东南角落,哪里是关押俘虏和拷问间谍的地方,本来哪里是一处伐木工人修建的落脚的简陋工棚。
“请带我去看看。”阿若德向埃布尔爵士说道,他想要找到自己一方被动的原因,一想到自己一方的计划随时会被敌人获悉,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便让他很不安。
“好的。”埃布尔爵士的表情有些古怪,他看了看身边的阿若德,发觉他并无异常这才点点头带着阿若德向简陋工棚走去。
伐木工的工棚周围被清理出一小片空地,在门口两名拿着长矛的军士打着哈欠靠在工棚大树的旁边,从粗糙的木料搭建的工棚缝隙处能够看见一个女人绑在支撑的木柱子上,她的脚下扔着许多干草,在工棚的门上插着的火把照耀下,阿若德看见女人跪坐在地上,双手抱着木柱子,长长的黑发披在肩膀上。
“打开门。”埃布尔爵士走到军士们的前面,对他们说道。
“哦,是爵爷。”军士们看见面前站着两位身穿锁子甲的骑士,虽然在恍惚的火炬下看不清是埃布尔爵士,但是他们也连忙站起身鞠躬道。
军士们将那扇木门抬起来,此时阿若德才发现那扇木门只是被一根粗木棍顶住而已,工棚的上方木料长满了绿色的青苔,搭建在两棵大树之间的伐木工工棚是这里唯一的人类活动痕迹,军士打开木门后将木门上插着的火炬取下来,弯腰走了进去,在火光中里面的女人动弹了一下,身体向后缩了缩,但是因为手臂被亚麻绳子绑着,所以她只是移动了一个方向而已。
“起来下贱的女人,有两位骑士大人要问你话。”军士走进去将女人拽起来,他们粗鲁的对女人说道。
“唔。”当女人被拽起来的时候,因为长时间的跪在那里,双腿麻痹她轻哼了一声,这时候阿若德看见她有一双漂亮的褐色眼睛,皮肤白净,穿着灰色的粗亚麻布连衣裙,她的连衣裙胸襟开的很大,露出深深的乳沟,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从裙子下摆露出的小腿紧绷线条柔美。
“马扎尔人”看见女人的面庞,埃布尔爵士有些吃惊他夺过军士手中的火把,仔细的在女人的前面晃了晃,肯定的再次说道,“马扎尔人,这里怎么会有马扎尔女人”
“呵呵,大人,更糟糕。”一名军士嘿嘿笑着,他抬起手将女人的下巴抬起来,火光让女人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覆盖,有些厚实性感的嘴唇紧紧的抿起来。
“呸,是个杂种,日耳曼人和马扎尔人的杂种。”另一名军士呸了一口唾沫,眼中带着蔑视。
“大人,还是先松绑吧,这样我根本无法问话。”阿若德对于人种血统不会有中世纪的人那样敏感,他只是觉得面前这个女人的可怜,在寒风中这个四面透风的工棚中,女人的身体瑟瑟发抖,单薄的长裙掩盖不住她的年轻。
“好的。”埃布尔爵士知道马扎尔人时常会入侵日耳曼人的土地,在烧杀抢掠一番后,留给日尔曼人的除了满目疮痍的土地,就是被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