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宫相召集的军队竟然被马库斯男爵弄得寸步难移,真是不可思议。”瓦尔克男爵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对一旁围着他的廷臣们说道,并且不时的摇头叹息。
“这样一支懦弱的军队,真的能够打败波希米亚人,保护贵族们的利益吗”
“摄政埃布尔伯爵大人错了,他不应该听那些花言巧语,而应该将整个公国的骑士们召集起来,同波希米亚人决一死战,我可以凭借自己冠军骑士的头衔邀请西法兰克的骑士们前来助战,只要摄政埃布尔伯爵大人信任我。”站在瓦尔克男爵身旁高大威武的冠军骑士安德鲁,用自己铿锵有力的声音向廷臣们说道,看着自信强壮的安德鲁,廷臣们不由自主的鼓起掌来,而瓦尔克男爵和他的儿子冠军骑士安德鲁相视一笑。
”通通通。”一阵敲门的声音响起,正在书写信件的阿若德眉头稍稍皱了皱,他抬起头让门外的人进来,当门推开的时候进来的是他的内府骑士罗恩。
“什么事情”
“伯爵大人不好了。”罗恩的面色有些紧张,阿若德想不出来有什么事情能让这个勇猛无畏的骑士紧张,不过罗恩带给阿若德的消息确实让他吃了一惊。
“你说廷臣们聚集在埃布尔伯爵大人那里,要求我解散军队”阿若德连忙站起身,走出自己的房间向熙熙攘攘的埃布尔伯爵的居所方向走去,到达那里的时候门口和室内已经聚集了许多的贵族,他们的口中似乎正在嚷嚷着什么。
“摄政埃布尔伯爵大人,请解散那一支无能的军队,我们需要更加强大的骑士的保护。”
“没错,如同他们确实能够作战的话就把他们立即派往前线,为什么要留在梅森堡城外”
“贵族们,你们为何在这里骚扰摄政大人”看见眼前这一幕阿若德不由得有些恼怒,自己千方百计的在想办法对付波希米亚人,这些无能的廷臣们却企图拖后腿,他大声的向这些廷臣们喊道。
“呃,是宫相。”看见阿若德大步走来,廷臣们的声音都低了下来,他们看着面前露出怒容的阿若德,让开了一条道,当阿若德走进去的时候看见正竭力向廷臣们解释的埃布尔伯爵,他看见阿若德的时候就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连忙上前拉住阿若德的手臂。
“太好了阿若德你总算来了,廷臣们质疑德意志佣兵团的战斗力,他们说如果不能证明德意志佣兵团有抵抗波希米亚人的实力,便不同意征收战争税支付雇佣兵。”埃布尔伯爵虽然是摄政,但是他并非是公爵本人,在梅森公国中当公爵无法履行职责的时候,财政的一半支出必须要经过廷臣们的投票同意,否则即使是摄政也无能为力,因为这些廷臣的背后代表着的是整个公国内的贵族阶层,即使是梅森公爵这样强势的大贵族有时候也不得不妥协。
“各位大人们,请不要担心,如果你们是质疑我的军队,那么我请求你们在亲眼所见之后再决定。”阿若德明白自己又被人摆了一道,他转过身对这些围在一起的廷臣们高声说道。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节鸡毛信 二更
听了阿若德的话,廷臣们冷静下来,觉得阿若德话有道理,在没有见到德意志佣兵团之前不该如此早的下结论,可是当流言所形成的印象深入人们头脑中的时候,怀疑也就不可避免的滋生。不过冷静后有年轻的廷臣看着同样年轻却已经是公国宫相的阿若德,不由得想到了他那一系列的头衔,以及赤手空拳打下的领地,内心不由的羡慕不已,同时想到的是阿若德手中的军队恐怕并非如流言所说的那样,在各怀鬼胎中聚集在一起的廷臣们逐渐散去,只留下了埃布尔伯爵和阿若德两人。
“埃布尔伯爵大人,这流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阿若德看着逐渐离开的贵族们,低着头搓着自己的双手对埃布尔伯爵说道。
“昨天,也可能是前天吧,你也知道宫廷之中流言蜚语就如同是荒野中的杂草,总是在不经意间长出来,等到你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经逼到你的下巴了。”埃布尔伯爵疲惫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整日里对付着这些廷臣真是让他无法忍受,可是整个公国的运作都是靠这些贵族,如果你没有力量压制他们,却又不理智的激怒他们,那么你会发现自己的权威连自己的房间都走不出去,贵族可不是由公爵任命的,他们自认生而高贵,并且掌控着各地的非公爵直辖领土和哪里的领民,公国的税收和兵源必须依靠贵族阶层,稍有不慎便会酿成贵族叛乱。
“有人在操纵舆论。如果我估计的没错,一定是劳齐茨伯爵在背后搞鬼。”阿若德对埃布尔伯爵说道,也不管他是不是听得懂舆论这个词,不过埃布尔伯爵明白了阿若德的意思。
“就算如此又如何”埃布尔伯爵当然知道这一股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势力是谁的,他甚至知道劳齐茨伯爵身边有一个修士在为劳齐茨伯爵出谋划策。
“埃布尔伯爵大人,我要杀了劳齐茨伯爵,这并非私人恩怨,而是为了整个公国的利益。”阿若德忽然目露凶光,杀人在这个时代已经习以为常,在征服梅克伦堡郡的过程中。那些不愿意归降的斯拉夫人。还有间接死在他手上的斯拉夫贵族们,早已经让阿若德的心肠在必要的时候变得强硬。
“慎言阿若德伯爵。”猛的听见阿若德的话,让埃布尔伯爵犹如屁股底下按了一个弹簧一般跳起来,他紧张的站起身走到房间门口。发现没有任何人才松了一口气。将门紧闭起来。
“为什么不。劳齐茨伯爵是个麻烦,他挑起了与波希米亚人的战争,现在又企图阻拦我的军队”阿若德忿忿不平的说道。
“您所说的我完全理解。我的朋友,可是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也许劳齐茨伯爵干出了挑起与波希米亚人战争的蠢事,可是现实是在公国内的许多贵族早就对波希米亚人十分厌烦,劳齐茨伯爵的这个举动事实上迎合了他们的内心。更不用说劳齐茨伯爵在公国贵族阶层的影响力,如果他死在了我的城堡中,那么恐怕会引起公国内贵族们的动荡,很有可能会有人以此为借口说我是个暴君而举兵反抗,要知道公国的军事力量有一大半掌握在这些地方领主手中,在这个波希米亚人入侵的时刻岂不是最不明智的事情,所以劳齐茨伯爵活着才符合公国的利益。”埃布尔伯爵作为摄政所处的地位,使得他看得更加的深远,于是对暴怒的阿若德劝说道。
“如果是这样,现在确实不是动他的时机,但是我们就这样放任劳齐茨伯爵为非作歹,却毫无对策不,也许您是对的,我们不应该杀死劳齐茨伯爵,但是我们可以削弱他的力量。”阿若德在心中一直盘旋着这个念头,将自己在波罗的海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