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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方道仙 六月观主 6653 字 2019-05-02

秦先羽从玉牌中取出些许掺杂金银的器物,运用法力捏成一锭金子,便放在了桌上。

茶亭中倒吸口冷气。

看这小道士如此清秀瘦弱的模样,弱不禁风,居然是头肥羊

所谓财不露白,那掌柜的也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扯住这年轻道士加以劝说,让他快些起身,腾个位置,这一次茶钱便也不收了。

秦先羽看了他一眼,点头道:“也罢,反正贫道喝得也差不多了。”

他缓缓起身来,拾起了那锭金子。

络腮胡男子目光闪过一丝贪婪,但终究还算能够克制,毕竟大庭广众,总不好强抢。但适才被这年轻道士如此羞辱,实在羞燥,心中十分恼怒,见他缓缓起身,怒道:“慢吞吞的”

于是他伸手过去,朝着年轻道士推去。

然而,那年轻道士却已起了身来,悠悠迈出脚步。

络腮胡男子一手推去,落了空,摔倒在地,茶汤洒落满身。

虽然亭中众人适才都在笑他,但都是白氏车队通行的伙伴,见络腮胡男子吃了亏,纷纷起身,围住了那个年轻道士。

有人摩拳擦掌,就要动手。

掌柜的吓得脸也白了,意欲上前劝说,却被人推了个倒栽葱。

亭外前一批车队的人纷纷摇头,却不敢多看,亭外其余收拾行礼的几位闲散茶客,也都觉得那小道士着实惹了祸事。

正当白氏车队之人围住这年轻道士,眼看便要大打出手时,远方马蹄声起此彼伏,烟尘卷起,仿佛黄龙。

那是一队铁甲重骑,兵锋寒冷。

当头的却不是高大威猛的将军,而是一个道骨仙风的老者,他徒步而行,却快于疾驰的骏马。若细细去看,便能发觉,他脚下未踏土地,竟是凌空而行。

这老者领着众多铁骑,两侧跟随道童弟子,驾马而来。

“那是燕支观的燕观主。”

“三年前的旱季我曾在人群中见他呼风唤雨”

不论是茶亭内外,众人俱都停住动作,屏息而不敢言语。

梁国的国师

燕支观的观主

那是一位老神仙

他在众人崇敬万分的目光中,止住脚步,在茶亭之外停住身子。目光转动,扫视众人,终于落在被人群围住的年轻道士身上。

感应到老神仙的目光,众人纷纷散开。

燕观主的目光直直落在年轻道士的身上。

然后只见这老神仙激动莫名,热泪盈眶,急忙奔入茶亭,分毫没有仙家风度,就即双膝跪倒,头触地面,大声道:“燕地三代弟子元牯,拜见小师叔祖”

茶亭内外,一片寂静。

白氏车队众人脸色惨白。

适才与那年轻道士一同在茶亭中喝茶的人,尽数呆若木鸡。

梁国重甲铁骑,也都僵了半晌,不时有身经百战的将士握不住手中长枪利剑,使得兵器跌落在地。

清风习习,凉爽至极。

但许多人都觉得极为寒冷。

“起来罢”

那个年轻的声音,随着微风淡淡传去。

s:原本想从这一章开始,归入新的一卷,不过细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这几章依然归在这一卷为好。

五百一十一章询问

城中来了一个年轻道士。

当朝国师,燕支观老观主领一队铁甲重骑亲自前去迎接,跪伏在地。

据说那是国师燕观主的师叔祖。

燕观主是公认的老神仙,在许多年以前,他就是梁国的国师,时至今日,他还是梁国的国师,依然是那副道骨仙风的模样。若有上了岁数的老人见过他,便能惊觉,这位老神仙与百年之前的模样,并无多少不同。

燕观主少说也是两百往上的岁数,而他老人家的师叔祖,该是何等年岁

燕观主的这位师叔祖,辈分之高令人膛目结舌,然而传言称,来的这位仙长,仅是貌若少年,气息温和平淡,实是一个年轻道士,当真是长生不老。

而随着这位仙长到来,也有一件事情令人议论不休,据说也与这位仙山长者有关,乃是商贾世家白氏的倾塌。

根据一些亲眼目睹之人所传,白氏商家得罪了这位燕支观的师叔祖,导致老神仙燕观主大怒,国主震惊,虽不曾株连杀人,可仅是燕支观与宫中传出来的一些风声,已让白家商行一落千丈,黯淡无光,临近破碎倒塌。

另有不可靠小道消息称,当朝皇帝,堂堂梁国国主,亲自驾凌燕支观,求见这位看似年轻,实则已不知多少岁数的仙长。可最终竟是被拒之于门外,无缘得见。

但这消息并未经过宫内证实。

而在燕支观内,秦先羽坐在高位之上。

燕支观的观主则站在下方,他身侧另有一位老者。是燕支观的另外一位掌事人。

在他们二人身后。跪伏了一列。足有二三十人,均是燕支观的弟子或道童。

燕观主名为元牯,而另外一位掌事人名为元凌,两人俱为龙虎真人,自幼生长于燕地,然而修道未有成就,被派遣出来,镇守外地已有一百数十年之久。

两人能被选入燕地。根骨自然不凡,然而根骨不等同于成就,时至今日亦徘徊在龙虎之境。

其余弟子或道童,只知那看似年轻的道士,乃是本门的一位祖师,辈分高得惊人,神秘莫测,乃是真正的神仙人物。他们虽然激动,却还远不如元牯和元凌二人的剧烈情绪波荡。

二人在这封闭的寻常国度之中,渡过百余年。除却每年有燕地巡守弟子照例前来之外,他们几乎如同被燕地遗忘那般。虽然这里有着联系燕地的方法。但平常若无要事,却是不能轻易运转的。

燕支观的寻常弟子道童,未有在燕地成长,因此倒还觉得不甚如何,可他们二位出自于燕地,自幼成长,宗门在他们眼里,正是常人眼中的家门。这些年离开燕地,未得返宗,着实令人极为伤感。

这一回,燕地来了一位长辈。

这是与掌教同辈的人物,属一代弟子,师叔祖级数的长辈。

在元牯和元凌眼里,就如同出门在外的游子,听闻家乡来了长者看望他们,心中之激动,实是难以言喻。

“我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