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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自顾着自己的利益,董卓强大的实力显露出来之后,一些人就害怕了、动摇了董卓向朝廷上书,只要不触犯他们的利益,他们要么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要么为了讨好董卓而表现出支持的态度,就拿今天重置两宫卫士令的事情来说,这个上疏对于卢植、黄琬、杨彪等人的权力并没有什么影响,所以他们当中有人不支持也不反对,有人认为这样能够恢复宫中原来的建制格局,所以隐隐赞成。这个上疏唯一触犯到的只有张温的利益,因为张温是卫尉,两宫卫士令的任免不经过他的同意,他这个卫尉的权力就会大打折扣。但张温看出来他反对也没用,所以把球又踢给了哀家。不过你看着吧,张温肯定不会让彭伯举荐的周格和鲁迟的日子好过的。如果哀家不同意,董卓的矛头就会直接对准哀家和陛下,哀家同意这个上疏,董卓就没有理由针对哀家和陛下,而是会想办法让周格和鲁迟把位置坐稳,为他出力这势必要跟张温产生冲突,只有让董卓和朝臣们斗起来,哀家和陛下才能稳如泰山”

这番话让刘成不由对何太后另眼相看,而且这番话可谓是极为交心的,如果不是他们两人之间有这种特殊的关系,他知道何太后绝不会跟他说出这番话,这些话也充分的说明了何太后的政治智慧很高明,目前对于何太后和皇帝刘辨来说,也只能采取这种手段自保,而不是直接赤膊上阵与董卓对着干。

刘成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看来太后是早有让朝中各方势力的大臣们与董卓斗上一斗的打算了,也许太后这么做是对的,不过让董卓把手伸进皇宫来实在太过危险,而且周格和鲁迟二人不是良善之辈,还需时刻防备这二人在宫中乱来”

何太后拍了拍刘成的背部说道:“所以需要你来保驾,你的羽林军绝对不能让董卓把手伸进去”

刘成翻身下来说道:“羽林军我会盯紧了,绝不会出问题。我担心的是北军,董卓拉拢军队的手段,太后您也见识过了,西园军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被他全盘掌控,如果北军被他渗透和拉拢过去,他的威势会更强大,强大到无人能制的地步,到时候朝中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敢跟他对着干,太后想要让朝中各方势力跟董卓斗法的打算只怕会落空,满朝上下就会只剩下他一个声音,到了那时,他的权力岂不是比皇帝还大谁敢忤逆他都没有好下场”

刘成知道何太后对他并没有百分之一百的信任和交心,要不然她也不会不提虎贲军,这个女人并非是胸大无脑的人,也不是有了男人就智商下降为零的女人,男人或者说爱情在她心里永远只是屈于第二的位置,在她心里排在第一位置的永远都是权力

何太后问道:“北军屯骑营、越骑营和步兵营三校的虎符都在你的手里,你难道不能控制北军而且你在北军之中不是安插了徐荣吗”

“太后,虎符的作用只能用于调兵,徐荣也才刚到北军,还没有站稳脚跟。这两天他们之所以还听我的,是因为刚刚跟董卓打了一仗,他们还对我有点信服,等这件事情的影响力过去,他们就不一定再听我的了,而且在军务方面,我并没有插手的名义太后您知道冯芳、夏牟和赵融等西园军将校为何会替董卓卖命吗”

何太后对这件事情也一直是不明所以,赵融、夏牟和冯芳等人都是先帝刘宏任命的老臣,他们怎么就轻易的投靠了董卓呢这说不过去啊她问道:“为何”

“因为董卓派兵秘密控制了他们的家眷,一旦他们不从,董卓的屠刀就会落下,到时候他们三家就会覆灭,在家族随时可能被董卓灭族的威胁下,他们害怕了、妥协了、屈服了如果董卓再用同样的手段对付徐荣、伍孚他们几个呢”

何太后闻之顿时遍体生寒,她刚开始脑子里一团乱麻,镇定下来之后思索了一阵问道:“如果让你有北军的统兵权,你需要多久能完全掌控北军”

刘成道:“要掌控一支军队,紧紧依靠统兵将领的忠诚度是不够的,一旦统兵将军出了问题,大军就会陷入混乱,要掌握一支军队,统兵将军的忠诚度只是一个方面,还要让中高层军官、低层军头们都能够严格遵守军令传达制度。例如,当初袁绍、王匡等人在没有虎符、又没有圣旨的情况下就能调动西园军攻打皇宫,这是何等的可怕虎符可以调动兵马,但它无法告诉将士们要攻打的敌人是谁,只有皇帝的诏令才能明确告诉将士们,他们的敌人是谁,而不是统兵将军如果所有将士们都能够对袁绍和王匡的军令产生质疑,那场宫变又怎么会发生呢如果陛下下诏任命臣以右将军之职统领北军,臣必将先明令典刑,让所有北军将士们都能严格遵守军规军令军纪,这是第一步;第二步,同时从各校的军司马、从事、主簿以及下面的军候当中挑选一些人培植为亲信,就算伍孚、种辑和徐荣等人因某些原因受制于董卓,下达一些不符合常理的军令,臣培植的那些亲信也不会听从他们的命令;第三步,加强统兵主将的权威,臣会通过一些举措加强臣在北军之中的威望和权力,就算将校军官们都反了,只要臣一出现,底层的士卒们也只听臣一人的,而不会听从将校军官的这最快也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何太后思考了一下,说道:“好,明日我会让陛下下诏让你以右将军之职统领北军,主掌北军所有大小军务,封你为安邑侯”

第67章 改制

刘成一愣,“安邑侯我已是安邑伯了,这才册封不到俩月就升为侯爵,是不是太招摇了只怕很多人会眼红啊”

“你还怕别人眼红你还嫌爵位太高”何太后白了刘成一眼,坐起身来裹上厚实的斗褥子背靠在床头,狠狠道:“哀家就是要告诉所有人,只要忠于哀家、忠于陛下,高官厚禄、爵荣华富贵唾手可得那些心怀不轨、不忠之辈、与朝廷离心离德之辈必然没有好下场”

刘成不由苦笑道:“太后,你这是要让我遭所有人的嫉恨啊”

“太后,还有一事,现在是时候把驻扎扶风郡的长水校尉部和射声校尉部从皇甫嵩麾下调回京了,我们必须加强军队力量,如果调回长水校尉部和射声校尉部,北军的战力会成倍增加”刘成又建议道。

何太后疑惑道:“长水校尉部和射声校尉麾下如今的兵力加起来也只有一万二千余人,就算调回京城,北军兵力也只有三万多人,怎么说北军战斗力可以成倍增加呢”

长水校尉麾下有吏员一百五十人,常置乌丸胡骑七百多人,但是经过征讨黄巾之乱、西羌叛乱之后,如此之少的兵力显然已经不能够应付战事,因此不论是长水校尉,还是其他各校,麾下兵马都几乎增加了十倍。

刘成解释道:“太后,长水校尉麾下都是胡骑,擅长轻骑兵作战之法,而射声校尉麾下几乎都是射手,大军如有大量弓弩手参与作战,可以施展很多战术,如果聚齐北军五校,我大汉的兵种就齐全了,各兵种配合作战,能展现出来的战力绝非单一兵种能够比拟的”

何太后又问:“当初不是你说不能征调皇甫嵩的人马回京对抗董卓吗怎么现在又要把长水校尉部和摄声校尉部调回来再说,皇甫嵩手下只有三万人马,如果把这两校兵马调回来,皇甫嵩麾下只剩下不到两万人了,能镇得住关中地区吗”

刘成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微臣得到可靠消息,进攻三辅地区的凉州叛军现在已经因为王国被废而开始内部争斗不休,实力有所减弱,暂时无法对关中地区造成太大的威胁,董卓又抽调了两万人马来到洛阳,留在三辅的兵马已经不是太多,以皇甫嵩之能,用一万八千人足够镇守关中地区还有,皇甫嵩虽然是名将,却是迂腐之人,臣担心董卓开始掌控朝政走向之后会对皇甫嵩下手,一旦他夺了皇甫嵩的兵权,他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何太后皱眉道:“这倒是一件麻烦事,现在派人去代替皇甫嵩却没有合适和可信之人,又不能把皇甫嵩调回来,还需要他坐镇三辅,这可怎么办呢你有什么想法”

刘成想了想说道:“我倒是有一个想法,就是不知是否可行。在董卓还没有开始掌控朝局走向之前,太后以陛下的名义给皇甫嵩去一份密诏,告诉他,但凡朝廷给他的诏令只要没有加盖传国玉玺之印,一概拒不奉诏从即日起,把传国玉玺与其他皇帝之宝分开,由太后或陛下指派可信之人单独保管,不让董卓有机会拿到传国玉玺这个办法看上去视乎没有问题,但关键就看皇甫嵩会不会按照密诏所言之事去做,毕竟密诏就是密诏,是见不得光的,而皇甫嵩又是一个很正统和迂腐的人,他若不理睬密诏”

“还有京兆尹盖勋,此人深得先帝看重和恩宠,且为人刚正,不畏权贵、敢直言不讳,他手里有精兵五千人,也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太后得想办法拉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