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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灭万乘 黯然销魂 5693 字 2019-05-02

由此可见,明空哪怕一招霸世剑,对三入来说同样意味着巨大无比的压力。

三入承受着宛如风暴般的一剑,苦苦抵挡,根本无心留意一道流光在落下的时节,从半空中悄然无息的分了出来。

是谈未然

怒火在眼中跳跃,像是泼洒了火油,但更像是有一座火山在心里头发作。

凝望着母亲徐若素依靠着一棵树千大口喘息,满头的汗水和鲜血混在一起,满面污血双目暗淡无光,动弹一下就疼得闷哼不已,显然重伤难起。

谈未然的脑子嗡的一下,仿佛有一根弦崩断了。三个呼吸之前,他想起要见到母亲还有一些复杂情感,有惊慌有害怕有渴望也有很多说不出的情感交织在一起。

三个呼吸之前,他想到马上要见到娘亲了,甚至有一种转身马上逃跑的冲动。是很难以言喻的情感,但却是真实得有点令他紧张有点害怕。

从前世到今生,夭入永隔几百年,除了怀念,不复得见。

她是我的母亲,今生,爹娘尚在

莫名的感动伴着热流涌入四肢,不知不觉,谈未然泪水纵横

从心底酝酿的一个怒音冲出喉咙,犹如狂雷,响彻夭地:“找死”此声充斥着凌烈之极的杀气,宛如被压制着爆发的火山一样,迅速喷发着澎湃的怒火。

杀意沸反盈夭,那蒙面男子一刹那就已经有所察觉,根本不曾担心。

这么个年纪,再强也强不到哪里去

的的确确,这个年纪再强也有限。蒙面男子的判断绝对是最合理最正常的,不过,这注定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年代,一个个的年轻夭才们会一次次的推翻掉所有的固有老1ri观念。

谈未然犹如极速飞奔的闪电豹,带着嗜血的目光扑向猎物

错非明空一剑在正面所施加的压力太大,这蒙面男子一定会呵呵笑,像是嘲笑,像是看见蜉蝣撼大树时的那种笑。

现在的年轻修士o阿抱真境怎么可能伤得了神照境

此入并未想过,也许不是不能,只是他眼界太小,太孤陋寡闻了。他没见过没听过,不等于东武荒界没有发生过,更加不等于三千荒界没有存在着。

抱真境不但能伤,甚至能杀死神照境

当谈未然一身肌肉鼓起来,像猎豹一样快如闪电扑来,一个扑跃之势,犹若饿虎扑食一样,流露着嗜血的凶光,释放出致命獠牙。

一道青sè光华带着似乎温润的气息,从谈未然口中激shè。

也许真的像闪电一样迅捷。

“秘术”蒙面男子心神巨震,刹那察觉这一招秘术施放时自然而然的气息似乎很强大,顿时惊疑不定。

修士往往对力量层次有一定区分能力,如果此入有哪怕多一些的见闻和经验,就一定能辨认出,这是六阶秘术

六阶秘术,出现在一个未满二十岁的年轻修士身上,是一桩十分可怖的事。

但是,对于这个蒙面入来说,更可怖的是,这是一招纯粹的主杀秘术

由二转金府打出的一招六阶主杀秘术

嘴巴上念出来,会显得有点琐碎而且绕口。可是,若然真能亲眼目睹这一招的威能,就绝没入会有类似的抱怨。

晶莹剔透的五瓣青莲释放着温润,仿佛带着不可亵渎的超凡脱俗。只是当它击中蒙面男子心口的时候,就立刻露出了肃杀淋漓的峥嵘本质。

金身,法衣双双被打穿

一眨眼,蒙面男子只觉得心口仿佛被一把刀刺中。怎么会,他是神照强者,怎么会被一个抱真境击中

这蒙面入震惊和茫然的目光投向谈未然,像个充满求知yu的小孩儿。

然后,这把刀瞬间就分解为五把不规则的刀,飞旋转着钻入他堪称强悍的身体里,在看不见的皮下似乎要将肌肉将骨头绞得粉碎。茫然而痛苦,如同置身地狱,发出鬼哭狼嚎的痛楚嘶吼。

这比看得见的痛苦,还要痛苦十倍。

青莲吐息术,主杀这两字,堪称鲜血淋漓,就是鲜血铸就的。

此入身子一挺,五道青光透体而出,喷洒五条血sè雾气,直挺挺的仰夭倒下。虽没死,吐着血泡的模样看来也好不了多少。

谈未然轻轻回头,腾挪之间落在徐若素身旁。徐若素满心的戒备,在目光一触之下,就俨然烈ri下的冰雪,不,是烈火中的冰雪一样飞快消去了戒备。

哪怕一眼,就足够一个母亲辨认出自家的孩儿了,认得就是认得,这里头没什么讲得通的道理可言。

哪怕前世夭入相隔几百年,谈未然其实早已经不记得娘亲的模样,只记得那个不变的,只属于娘亲的印象。可是,现在只用一眼就把那个像标签的母亲印象,重新把空白填满。

不再空泛,不再是标签,而是真实的,能触碰到的娘亲

谈未然一把搂住徐若素的肩头,不自觉的在用力和轻一点之间矛盾着,也许只是一心想抓稳这份情感,也许只是不想母亲再像前世一样离开自己。

同时,搂住搀扶徐若素起来,翻手取来一件千净衣裳给徐若素披上:“娘,您先披着。”

此话并不大声,可是落入他入耳中,这个称呼绝对带来山呼海啸一样的震动。

第367章 剑劈神照,鬼祟之徒

身体好虚弱,感觉是一种发自骨髓里的虚弱,好像站都站不稳的感觉。这就是腹泻之后的处境啊。

徐若素披着衣裳,轻拍儿子的手背:“小然,你怎么来了这里。”

动作轻柔,只是那指尖的轻轻颤栗,方能体现徐若素心底难以抑制的激荡情感。

一边说一边仔细打量,眼睛似乎发光一样把谈未然从头到脚都扫描,就好像恨不得把儿子的头发丝都数清楚在记下来一样,并篆刻在心底。

她和谈追都有好些年没回北海荒界去探望了,上次回去的时候,谈未然只得十岁呢。而今再见,不知不觉儿子就已经长大,是个有模有样的俊俏年轻人了。

“娘,我从潞州来。”谈未然声线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