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牧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却是如此他已经从最开始的享受安逸希望平平淡淡了此一生到现在已经享受其中他已经彻底接受了这个时代也真心想要为这个时代做出一点点的改变哪怕只是一点点只要成功了或许就能够改写历史
这些军士需要训练的不是身体不是外在的东西而是从内心深处唤醒他们的血性唤醒他们属于男儿本该有的热血和骨气
或许平时并不容易做到但现在却很容易因为倭寇和龙扬山的贼匪就要坐大已经开始祸害江宁的百姓
这些军士在外头都有自己的副业他们能够最真切地感受到倭寇和贼匪带來的残害他们的心头同样有着悲愤
但他们对大焱朝廷已经丧失了最后的信心而徐宁则将他们自己的信心给竖立了起來
如果朝廷信不过最起码该相信自己将自己的妻儿老小交给军队糜烂到骨子里的朝廷來照看和保护跟自寻死路有什么区别
打铁还需自身硬想要保护自己的妻儿家人自己就要舍得去拼命如果大焱的军士都作这般想军队又岂能腐朽到这等地步
大道理人人会说可真要做起來却难比登天其他地方并沒有遭遇倭寇他们的妻儿沒有性命之忧他们自然能够高枕无忧继续沉迷下去
可江宁的情势已经迫在眉睫朝廷沒有余力來剿匪如果焱武军自己不争气便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人死在倭寇的屠刀之下
徐宁让他们认识到了这一点用训练唤起他们的信心和血性让他们再次变成了真正的男人
苏牧的出现让军士们感到很新奇也感到很荣幸
与江宁城中的文人士子不同军士们认得苏牧并不是因为他的诗词歌赋和他的才名而是因为他在方腊阵营之中的所作所为
在大焱军队的内部直至今日仍旧流传着关于苏牧为大焱军所做的一切
在他们的眼中苏牧不是杭州第一才子不是江宁第一才子而是堪比方七佛那样的大谋士是堪比石宝那样的大高手
宗储本想让高慕侠说几句激励的话可见得军士们眼中那殷切的目光便用目光询问了高慕侠高慕侠自然也清楚宗储的意图
他自己都佩服敬重苏牧也知道苏牧的号召力和影响力比自己这个神秘的大勾当要强大太多于是与苏牧说了两句后者微微一怔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苏牧在诸多军士的瞩目之下缓缓踏上了点将台对于这一举动杜成责颇为不喜但宗储和徐宁沒有意见连高慕侠都沒有意见他自然也不好出面阻挠
但见得苏牧扫视着这些军士们过了许久许久才高高抬起头來抚摸着自己脸上的金印缓缓开口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动用了内功心法一字一句仿佛都能够打入到每个人的灵魂里一般穿透力十足
“你们觉得这是耻辱吗”
他所问的显然是对于他脸上金印的看法但很显然这是不需要回答的问題
“我始终觉得刻在脸上的并不是耻辱刻在骨子里的才叫耻辱”
“在咱们的身后就是咱们的妻子儿女咱们的前面是倭寇和贼匪如果咱们不卖命那才是耻辱”
“我看不起你们因为你们沒有卵蛋我看不起江宁城里只知享乐的男女我甚至对朝廷沒有太大的敬意”
苏牧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然而大家都是军汉子自然也被苏牧的坦诚所折服并不是谁都有勇气说出这样的话來的特别是当着皇城司头子的面
“在我看來这是一个入他娘的糜烂到骨子里的世界然则这个世界虽然丑恶但我仍旧深爱着儿不嫌娘丑若有人欺负到头上來咱说什么也要挺直了腰杆往上顶一顶”
场下寂静无声但很多人的目光之中却多了一团火
苏牧一身白衣嘴唇剧烈的翕动着他发现自己似乎把演说搞砸了自己确实沒有主角光环无法虎躯一震大波大波小弟纳头便拜
沉默了片刻发现台下仍旧沒有反应苏牧内心轻叹了一声缓缓抬起右拳朝前方八千军士说出了最后一句
“我只想说若打倭寇算我一个”
高慕侠也有些尴尬因为苏牧说完之后全场沒有任何的反应显然苏牧的激励似乎不太起作用
不知是因为尴尬还是因为激动苏牧的脸有些红脸上的金印更加的明显发现台下沒动静他只好转身有些落寞的下台
可当他转身的时候他却发现都指挥使杜成责缓缓举起了自己的右拳
苏牧微微一愕随即朝杜成责微笑着点了点头
只是他并沒有看到他的身后八千人整整齐齐无声无息缓缓举起了自己的右拳
第三百三十七章 苏牧从军
第三百三十七章
苏牧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与高慕侠几个巡视了焱武军大营的第二天就收拾铺盖住进了军营
临行之前免不了与诸多老友聚了一场毕竟上了战场生死不知这践行宴还是要吃一吃的
苏瑜和苏常宗知晓苏牧的性子也知道苏牧志向远大潜龙在渊迟早要干一番大事即便心里再如何担忧也只能默默地支持
似彩儿丫头这般小眉头皱着心里虽然担忧到了极点不愿再让少爷出去拼命但也不会说些什么只是唠唠叨叨地帮少爷收拾着行装
赵文裴和刘质也來了大抵因着苏牧上次的饮宴赵文裴将赵鸾